,所以来。”
  看经次,僧问:“和尚寻常不许人看经,为甚么却自看?”师曰:“我祇图遮眼。”曰:“某甲学和尚还得也无?”师曰:
  “汝若看,牛皮也须穿。”﹝长庆云:“眼有何过?”玄觉云:“且道长庆会药山意不会药山意。”
  ﹞问:“平田浅草,麈鹿成群,如何射得麈中主?”师曰:“看箭!”僧放身便倒。师曰:
  “侍者,拖出这死汉。”僧便走。师曰:“弄泥团汉有甚么限?”朗州刺史李翱问:“师何姓?”师曰:“正是时。”
  李不委,却问院主:“某甲适来问和尚姓,和尚曰:正是时。未审姓甚么?”主曰:“恁么则姓韩也。”师闻乃曰:
  “得恁么不识好恶!若是夏时对他,便是姓热。”
  师一夜登山经行,忽云开见月,大啸一声,应澧阳东九十里许,居民尽谓东家,明晨迭相推问,直至药山。徒众曰:“昨夜和尚山顶大啸。”李赠诗曰:
  “选得幽居惬野情,终年无送亦无迎。有时直上孤峰顶,月下披云啸一声。”太和八年十一月六日临顺世,叫曰:
  “法堂倒!法堂倒!”众皆持拄撑之。师举手曰:“子不会我意。”乃告寂。塔于院东隅。
  唐文宗谥弘道大师,塔曰化城。
  
  丹霞天然禅师邓州丹霞天然禅师,本习儒业,将入长安应举,方宿于逆旅,忽梦白光满室,占者曰:
  “解空之祥也。”偶禅者问曰:“仁者何往?”曰:“选官去。”禅者曰:“选官何如选佛?”曰:“选佛当往何所?”禅者曰:
  “今江西马大师出世,是选佛之场。仁者可往。”遂直造江西,才见祖,师以手拓襆头额。
  祖顾视良久,曰:“南岳石头是汝师也。”遽抵石头,还以前意投之。头曰:“著槽厂去!”
  师礼谢,入行者房,随次执役,凡三年。忽一日,石头告众曰:“来日铲佛殿前草。”
  至来日,大众诸童行各备锹钁铲草,独师以盆盛水,沐头于石头前,胡跪。头见而笑之,便与剃发,又为说戒。师乃掩耳而出,再往江西谒马祖。
  未参礼,便入僧堂内,骑圣僧颈而坐。时大众惊愕,遽报马祖。祖躬入堂,视之曰:“我子天然。”
  师即下地礼拜曰:“谢师赐法号。”因名天然。祖问:“从甚处来?”师曰:“石头。”祖曰:“石头路滑,还跶倒汝么?”
  师曰:“若跶倒即不来也。”乃杖锡观方,居天台华顶峰三年,往余杭径山礼国一禅师。
  唐元和中至洛京龙门香山,与伏牛和尚为友。后于慧林寺遇天大寒,取木佛烧火向,院主诃曰:
  “何得烧我木佛?”师以杖子拨灰曰:“吾烧取舍利。”主曰:“木佛何有舍利?”师曰:
  “既无舍利,更取两尊烧。”主自后眉须堕落。后谒忠国师,问侍者:“国师在否?”曰:“在即在,不见客。”师曰:“太深远生!”
  曰:“佛眼亦观不见。”师曰:“龙生龙子,凤生凤儿。”国师睡起,侍者以告。国师乃打侍者三十棒,遣出。
  师闻曰:“不谬为南阳国师。”明日再往礼拜,见国师便展坐具。国师曰:“不用!不用!”
  师退后,国师曰:“如是!如是!”师却进前。国师曰:“不是!不是!”师绕国师一币便出。国师曰:
  “去圣时遥,人多懈怠。三十年后,觅此汉也难得。”
  访庞居士,见女子灵照洗菜次,师曰:“居士在否?”女子放下菜篮,敛手而立。师又问:
  “居士在否?”女子提篮便行。师遂回。须臾居士归,女子乃举前话。士曰:“丹霞在么?”女曰:“去也。”士曰:
  “赤土涂牛你。”又一日访庞居士,至门首相见。师乃问:“居士在否?”士曰:“饥不择食。”师曰:
  “庞老在否?”士曰:“苍天!苍天!”便入宅去。师曰:“苍天!苍天!”便回。
  师因去马祖处,路逢一老人与一童子。师问:“公住何处?”老人曰:“上是天,下是地。”师曰:“忽遇天崩地陷,又作么生?”老人曰:“苍天!
  苍天!”童子嘘一声。师曰:“非父不生其子。”老人便与童子入山去。师问庞居士:
  “昨日相见,何似今日?”士曰:“如法举昨日事来作个宗眼。”师曰:“祇如宗眼,还著得庞公么?”士曰:“我在你眼里。”师曰:
  “某甲眼窄,何处安身?”士曰:“是眼何窄?是身何安?”师休去。士曰:“更道取一句,便得此话圆。”
  师亦不对。士曰:“就中这一句无人道得。”师与庞居士行次,见一泓水。士以手指曰:
  “便与么也还辨不出?”师曰:“灼然是辨不出。”士乃戽水,泼师二掬。师曰:“莫与么,莫与么。”士曰:“须与么,须与么。”
  师却戽水泼士三掬。师曰:“正与么时,堪作甚么?”士曰:“无外物。”师曰:“得便宜者少。”士曰:
  “谁是落便宜者?”
  元和三年,于天津桥横卧,会留守掷公出,呵之不起。吏问其故,师徐曰:“无事僧。”
  留守异之,奉束素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