拊通背三下。
  通起拍手曰:“师兄三千里外赚我来,三千里外赚我来。”便回。
  
  湖南祇林和尚湖南祇林和尚,每叱文殊普贤皆为精魅。手持木剑,自谓降魔。才见僧来参,便曰:“魔来也!
  魔来也!”以剑乱挥,归方丈。如是十二年后,置剑无言。僧问:“十二年前为甚么降魔?”师曰:
  “贼不打贫儿家。”曰:“十二年后为甚么不降魔?”师曰:“贼不打贫儿家。”
  
  
  华严藏禅师法嗣黄州齐安禅师黄州齐安禅师,上堂:“言不落句,佛祖徒施。玄韵不坠,谁人知得?”僧问:“如何识得自己佛?”
  师曰:“一叶明时消不尽,松风韵罢怨无人。”曰:“如何是自己佛?”师曰:
  “草前骏马实难穷,妙尽还须畜生行。”有人问:“师年多少?”师曰:“五六四三不得类,岂同一二实难穷。”师有偈曰:
  “猛炽焰中人有路,旋风顶上屹然楼。镇常历劫谁差互,杲日无言运照齐。”
  
  
  
  南岳下四世黄檗运禅师法嗣睦州陈尊宿睦州阵尊宿,讳道明,江南陈氏之后也。生时红光满室,祥云盖空,旬日方散。
  目有重瞳,面列七星,形相奇特,与众夺伦。因往开元寺礼佛,见僧如故知。归白父母,愿求出家。父母听许为僧。
  后持戒精严,学通三藏。
  游方契旨于黄檗,后为四众请住观音院,常百余众,经数十载,学者叩激,随问遽答。词语峻险,既非循辙,故浅机之流,往往嗤之,唯玄学性敏者钦伏。由是诸方归慕,咸以尊宿称。
  后归开元,﹝今改兜率﹞。居房织蒲鞋以养母,故有陈蒲鞋之号。
  巢寇入境,师标大草屦于城门,巢欲弃之,竭力不能举。叹曰:“睦州有大圣人。”舍城而去,遂免扰攘。一日晚参,谓众曰:
  “汝等诸人还得个入头处也未?若未得个入头处,须觅个入头处。若得个入头处,已后不得孤负老僧。”时有僧出礼拜,曰:
  “某甲终不敢孤负和尚。”师曰:“早是孤负我了也。”又曰:“明明向你道,尚自不会,何况盖覆将来。”又曰:
  “老僧在此住持,不曾见个无事人到来,汝等何不近前?”时有一僧方近前,师曰:
  “维那不在,汝自领去三门外,与二十棒。”曰:“某甲过在甚么处?”师曰:“枷上更著杻。”师寻常见衲僧来,即闭门。
  或见讲僧,乃召曰:“座主。”主应诺。师曰:“担板汉。”或曰:“这里有桶,与我取水。”一日在廊阶上立。僧问:
  “陈尊宿房在何处?”师脱草屦蓦头打。僧便走。师召:“大德。”僧回首,师指曰:“却从那边去!”天使问:
  “三门俱开,从那门入?”师唤尚书,使应诺。师曰:“从信门入。”使又见画壁,问曰:“二尊者对谭何事?”
  师掴露柱曰:“三身中那个不说法?”座主参,师问:“莫是讲唯识论否?”曰:“不敢。”师曰:
  “朝去西天,暮归唐土。会么?”曰:“不会。”师曰:“吽!吽!五戒不持。”师问一长老:
  “了即毛端吞巨海,始知大地一微尘。长老作么生?”曰:“问阿谁?”师曰:“问长老。”曰:“何不领话?”师曰:“汝不领话,我不领话?”问:
  “座主讲甚么经?”曰:“讲槃经。”师曰:“问一段义得么?”曰:“得。”师以脚踢空,吹一吹,曰:
  “是甚么义?”曰:“经中无此义。”师曰:“脱空谩语汉!五百力士揭石义,却道无。”师见僧乃曰:
  “见成公案,放汝三十棒。”曰:“某甲如是。”师曰:“三门头金刚为甚么举拳?”曰:“金刚尚乃如是。”师便打。问:
  “如何是向上一路?”师曰:“要道有甚么难?”曰:“请师道。”师曰:“初三十一,中九下七。”问:
  “以一重去一重即不问,不以一重去一重时如何?”师曰:“昨朝栽茄子,今日种冬瓜。”问:“如何是曹溪的的意?”
  师曰:“老僧爱嗔不爱喜。”曰:“为甚么如是?”师曰:“路逢剑客须呈剑,不是诗人莫说诗。”问僧:
  “甚处来?”曰:“浏阳。”师曰:“彼中老宿祇对佛法大意道甚么?”曰:“遍地无行路。”师曰:
  “老宿实有此语否?”曰:“实有。”师拈拄杖打曰:“这念言语汉!”师问一长老:“若有兄弟来,将何祇对?”曰:
  “待他来。”师曰:“何不道。”曰:“和尚欠少甚么?”师曰“请不烦葛藤。”僧参,师曰:“汝岂不是行脚僧?”曰:
  “是。”师曰:“礼佛也未?”曰:“礼那土堆作么?”师曰:“自领出去。”问:
  “某甲讲兼行脚,不会教意时如何?”师曰:“灼然实语当忏悔。”曰:“乞师指示。”师日“汝若不问,老僧即缄口无言。
  汝既问,老僧不可缄口去也。”曰:“请师便道。”师曰:“心不负人,面无惭色。”问:“一句道尽时如何?”师曰:“义堕也。”
  曰:“甚么处是学人义堕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