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引维摩及金刚三昧等六经,辟二义而难之。又以五蕴十二缘说名色,前后不类,立理而徵之。
  并钩深索隐,通幽洞微,然未睹法师酬对,后来亦鲜有代答者。复受东都凝禅师八渐之目,各广一言而为一偈。释其旨趣,自浅之深,犹贯珠焉。
  凡守任处多访祖道,学无常师,后为宾客,分司东都。罄己俸修龙门香山寺。寺成自撰记。
  凡为文动关教化,无不赞美佛乘,见于本集。其历官次第归全代祀,即史传存焉。
  
  
  五泄默禅师法嗣龟山正元禅师福州龟山正元禅师,宣州蔡氏子。尝述偈示徒。一曰:“沧溟几度变桑田,唯有虚空独湛然。
  已到岸人休恋筏,未曾度者要须船。”二曰:“寻师认得本心源,两岸俱玄一不全。
  是佛不须更觅佛,秪因如此便忘缘。”咸通十年终于本山,谥性空大师。
  
  婺州苏溪和尚苏溪和尚,僧问:“如何是定光佛?”师曰:“鸭吞螺师。”曰:“还许学人转身也无?”师曰:“眼睛突出。”
  
  
  盘山积禅师法嗣镇州普化和尚镇州普化和尚者,不知何许人也。师事盘山,密受真诀,而佯狂出言无度。
  暨盘山顺世,乃于北地行化。或城市,或冢间,振一铎曰:“明头来,明头打。暗头来,暗头打。四方八面来,旋风打。
  虚空来,连架打。”一日,临济令僧捉住曰:“不恁么来时如何?”师拓开曰:“来日大悲院里有斋。”僧回举似济。
  济曰:“我从来疑著这汉。”凡见人无高下,皆振铎一声,时号普化和尚。或将铎就人耳边振之。
  或拊其背,有回顾者,即展手曰:“乞我一钱。”非时遇食亦吃。尝暮入临济院吃生菜。济曰:
  “这汉大似一头驴。”师便作驴鸣。济谓直岁曰:“细抹草料著!”师曰:“少室人不识,金陵又再来。
  临济一只眼,到处为人开。”师见马步使出喝道,师亦喝道作相扑势,马步使令人打五棒。师曰:“似即似,是即不是。”
  师尝于阛阓间摇铎唱曰:“觅个去处不可得。”时道吾遇之,把住问曰:“汝拟去甚么处?”师曰:
  “汝从甚么处来?”吾无语,师掣手便去。
  临济一日与河阳木塔长老同在僧堂内坐,正说师每日在街市掣风掣颠,知他是凡是圣?师忽入来。济便问:“汝是凡是圣?”师曰:“汝且道我是凡是圣?”济便喝。
  师以手指曰:“河阳新妇子,木塔老婆禅。临济小厮儿,却具一只眼。”济曰:“这贼。”师曰:“贼!贼!”便出去。
  唐咸通初,将示灭,乃入市谓人曰:“乞我一个直裰。”人或与布袄,或与布裘,皆不受,振铎而去。
  临济令人送与一棺。师笑曰:“临济厮儿饶舌!”便受之。乃辞众曰:“普化明日去东门死也。”
  郡人相率送出城。师厉声曰:“今日葬不合青鸟。”乃曰:“明日南门迁化。”人亦随之。又曰:“明日出西门,方吉。”
  人出渐稀。出已还返,人意稍怠。第四日,自擎棺出北门外,振铎入棺而逝。
  郡人奔走出城,揭棺视之,已不见,唯闻空中铎声渐远,莫测其由。
  
  
  麻谷彻禅师法嗣寿州良遂禅师寿州良遂禅师,参麻谷,谷见来,便将鉏头去鉏草。师到鉏草处,谷殊不顾,便归方丈,闭却门。
  师次日复去,谷又闭门。师乃敲门,谷问:“阿谁?”师曰:“良遂。”才称名,忽然契悟曰:
  “和尚莫谩良遂,良遂若不来礼拜和尚,洎被经论赚过一生。”谷便开门相见。乃归讲肆,谓众曰:“诸人知处,良遂总知。
  良遂知处,诸人不知。”
  
  
  东寺会禅师法嗣薯山慧超禅师吉州薯山慧超禅师,洞山来礼拜次,师曰:“汝已住一方,又来这里作么?”曰:
  “良价无奈疑何,特来见和尚。”师召良价,价应诺。师曰:“是甚么?”价无语。师曰:“好个佛,祇是无光焰。”
  
  
  西堂藏禅师法嗣虔州处微禅师虔州处微禅师,僧问:“三乘十二分教体理得妙,与祖意是同是别?”师曰:
  “须向六句外鉴,不得随声色转。”曰:“如何是六句?”师曰:“语底默底,不语不默,总是总不是,汝合作么生?”僧无对。问仰山:
  “汝名甚么?”山曰:“慧寂。”师曰:“那个是慧?那个是寂?”山曰:“祇在目前。”师曰:“犹有前后在。”
  山曰:“前后且置。和尚见个甚么?”师曰:“吃茶去!”
  
  
  章敬晖禅师法嗣荐福弘辩禅师京兆大荐福寺弘辩禅师,唐宣宗问:“禅宗何有南北之名?”对曰:“禅门本无南北。
  昔如来以正法眼付大迦叶,展转相传,至二十八祖菩提达磨,来游此方初祖。暨第五祖弘忍大师在蕲州东山开法。
  时有二弟子:一名慧能,受衣法,居岭南为六祖,一名神秀,在北扬化。
  其后神秀门人普寂者,立秀为第六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