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未曾言,足未曾履。”祖曰:“如汝所说,真吾弟子。”伏驮闻之,遽起礼拜,而说偈曰:
  “父母非我亲,谁是最亲者?诸佛非我道,谁为最道者?”祖以偈答曰:
  “汝言与心亲,父母非可比;汝行与道合,诸佛心即是。外求有相佛,与汝不相似。欲识汝本心,非合亦非离。”伏驮闻偈已,便行七步。
  祖曰:“此子昔曾值佛,悲愿广大,虑父母受情难舍,故不言不履耳。”长者遂舍令出家。
  祖寻授具戒,复告之曰:“我今以如来正法眼藏付嘱于汝,勿令断绝。”乃说偈曰:“虚空无内外,心法亦如此。
  若了虚空故,是达真如理。”伏驮承师付嘱,以偈赞曰:“我师禅祖中,当得为第八。法化众无量,悉获阿罗汉。”
  尔时佛陀难提即现神变,却复本座,俨然寂灭。众与宝塔,葬其全身。即景王十年寅岁也。
  
  九祖伏驮蜜尊者九祖伏驮蜜多尊者,提伽国人也。姓毗舍罗。既受八祖付嘱,后至中印度行化。
  时有长者香盖,携一子而来,瞻礼祖曰:“此子处胎六十岁,因号难生。尝会一仙者,谓此儿非凡,当为法器。
  今遇尊者,可令出家。”祖即与落发授戒,羯磨之际,祥光烛座,仍感舍利三七粒现前,自此精进忘疲。
  既而祖告之曰:“如来大法眼藏,今付于汝。汝护念之。”乃说偈曰:“真理本无名,因名显真理。
  受得真实法,非真亦非伪。”祖付法已,即入尽三昧而般涅槃。众以香油旃檀阇维,收舍利,建塔于那烂陀寺。
  即敬王三十三年甲寅岁也。
  
  十祖胁尊者十祖胁尊者,中印度人也。本名难生。
  初将诞时,父梦一白象,背有宝座,座上安一明珠,从门而入,光照四众,既觉遂生。从值九祖,执侍左右,未尝睡眠,谓其胁不至席,遂号胁尊者焉。
  初至华氏国,憩一树下。右手指地而告众曰:“此地变金色,当有圣人入会。”言讫,即变金色。
  时有长者子富那夜奢,合掌前立。祖问曰:“汝从何来?”答曰:“我心非往。”祖曰:“汝何处住?”答曰:“我心非止。”祖曰:
  “汝不定邪?”曰:“诸佛亦然。”祖曰:“汝非诸佛。”曰:“诸佛亦非。”祖因说偈曰:
  “此地变金色,预知有圣至。当坐菩提树,觉华而成已。”夜奢复说偈曰:“师坐金色地,常说真实义。
  回光而照我,令入三摩谛。”祖知其意,即度出家,复具戒品,乃告之曰:“如来大法藏,今付于汝,汝护念之。”乃说偈曰:
  “真体自然真,因真说有理。领得真真法,无行亦无止。”祖付法已,即现神变而入涅槃,化火自焚。
  四众各以衣祴盛舍利,随处与塔而供养之。即贞王二十七年己亥岁也。
  
  十一祖富那夜奢尊者十一祖富那夜奢尊者,华氏国人也。姓瞿昙氏,父宝身。
  既得法于胁尊者,寻诣波罗奈国,有马鸣大士迎而作礼。问曰:“我欲识佛,何者即是?”祖曰:“汝欲识佛,不识者是。”曰:
  “佛既不识,焉知是乎?”祖曰:“既不识佛,焉知不是?”曰:“此是锯义。”祖曰:“彼是木义。”祖问:“锯义者何?”曰:
  “与师平出。”马鸣却问:“木义者何?”祖曰:“汝被我解。”马鸣豁然省悟,稽首皈依,遂求剃度。祖谓众曰:
  “此大士者,昔为毗舍利国王。其国,有一类人如马裸露,王运神力分身为蚕,彼乃得衣。
  王后复生中印度,马人感恋悲鸣,因号马鸣焉。如来记云:
  吾灭度后六百年,当有贤者马鸣于波罗奈国,摧伏异道,度人无量,继吾传化。”今正是时。”即告之曰:“如来大法眼藏,今付于汝。”即说偈曰:
  “迷悟如隐显,明暗不相离。今付隐显法,非一亦非二。”尊者付法已,即现神变,湛然圆寂。众兴宝塔,以閟全身。
  即安王十九年戊戌岁也。
  
  十二祖马鸣尊者十二祖马鸣大士者,波罗奈国人也。亦名功胜,以有作无作诸功德最为殊胜,故名焉。
  既受法于夜奢尊者,后于华氏国转妙法轮。忽有老人,座前仆地,祖谓众曰:“此非庸流,当有异相。”言讫不见。
  俄从地涌出一金色人,复化为女子,右手指祖而说偈曰:“稽首长老尊,当受如来记。
  今于此地上,宣通第一义。”说偈已,瞥然不见。祖曰:“将有魔来,与吾较﹝音角﹞力。”有顷,风雨暴至,天地晦冥。祖曰:
  “魔之来信矣,吾当除之。”即指空中,现一大金龙,奋发威神,震动山岳。祖俨然于座,魔事随灭。
  经七日,有一小虫,大若蟭螟,潜形座下。祖以手取之,示众曰:“斯乃魔之所变,盗听吾法耳。”
  乃放之令去,魔不能动。祖告之曰:“汝但归依三宝,即得神通。”遂复本形,作礼忏悔。祖问曰:“汝名谁邪?眷属多少?”
  曰:“我名迦毗摩罗,有三千眷属。”祖曰:“尽汝神力,变化若何?”曰:“我化巨海极为小事。”祖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