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香炉上熏,曰:“南无三曼多没陀南。”师近前,弹指而已。祖便开书。
  回德山日,佛果佛眼皆有偈送之。未几,灵岩虚席,衲子投牒,乞师住持,遂开法焉。上堂:
  “参禅不究渊源,触途尽为留碍,所以守其静默。澄寂虚闲,堕在毒海。
  以弱胜强,自是非他,立人我量,见处偏枯,遂致优劣不分,照不构用,用不离窠。此乃学处不玄,尽为流俗。到这里,须知有杀中透脱,活处藏机。
  佛不可知,祖莫能测。所以古人道,有时先照后用,且要共你商量。有时先用后照,你须是个汉始得。
  有时照用同时,你又作么生抵当?有时照用不同时,你又向甚么处凑泊?还知么?
  穿杨箭与惊人句,不是临时学得来。”
  
  正法灏禅师成都府正法灏禅师,上堂,举永嘉到曹溪因缘,乃曰:“要识永嘉么?掀翻海岳求知己。
  要识祖师么?拨动乾坤建太平。二老不知何处去,”卓拄杖曰:“宗风千古播嘉声。”
  
  昭觉辩禅师成都府昭觉辩禅师,上堂:“毫牦有差,天地悬隔。隔江人唱鹧鸪词,错认胡笳十八拍。要会么?
  欲得现前,莫存顺逆。五湖烟浪有谁争?自是不归归便得。”
  
  
  护国元禅师法嗣国清行机禅师台州国清简堂行机禅师,本郡人。姓杨氏。风姿挺异,才压儒林。年二十五,弃妻孥,学出世法。
  晚见此庵,密有契证。出应莞山,刀耕火种,单丁者一十七年。尝有偈云:
  “地炉无火客囊空,雪似杨花落岁穷。拾得断麻穿坏衲,不知身在寂寥中。”每谓人曰:“某犹未稳在,岂以住山乐吾事邪?”
  一日偶看斫树倒地,忽然大悟,平昔碍膺之物,泮然冰释。未几,有江州圆通之命。乃曰:“吾道将行。”
  即欣然曳杖而去。登座说法云:“圆通不开生药铺,单单只卖死猫头。不知那个无思筭,吃著通身冷汗流。”
  上堂:“单明自已,乐是苦因。趣向宗乘,地狱劫住。五日一参,三八普说,自扬家丑。
  更若问理问事,问心问性,克由叵耐。若是英灵汉,窥藩不入,﹝藩,原作“蕃”,据续藏本改。
  ﹞据鼎不尝,便于未有生佛已前转得身,却于今时大官路上捷行阔步,终不向老鼠窟、草窠里头出头没。
  若也根性陋劣,要去有滋味处咬嚼,遇著义学阿师,递相锢,直饶说得云兴雨现,也是虾蟆化龙,下梢依旧,吃泥吃土,堪作甚么?”上堂:
  “仲秋八月旦,庭户入新凉。不露风骨句,愁人知夜长。”上堂:“无隔宿恩,可参临济禅。有肯诺意,难续杨歧派。
  穷厮煎,饿厮炒,大海祇将折箸搅。你死我活,猛火然铛煮佛喋。恁么作用,方可撑门拄户。
  更说声和响顺,形直影端,驴年也未梦见。”僧问:“三圣问雪峰:透网金鳞,未审以何为食?”峰云:
  “待汝出网来,即向汝道,意旨如何?”师曰:“同途不同辙。”曰:“三圣道,一千五百人善知识,话头也不识。”峰云:
  “老僧住持事繁,又作么生?”师曰:“前箭犹轻后箭深。”曰:“祇如雪窦道,可惜放过,好与三十棒。
  这棒一棒也较不得,直是罕遇作家。意又作么生?”师曰:“阵败说兵书。”曰:“这棒是三圣合吃,雪峰合吃?”
  师以拂子击禅床曰:“这里荐取。”示众云:“衲僧拄杖子,不用则已,用则如鸩鸟落水,﹝鸩,原作空格,据清藏本、续藏本补。﹞鱼鳖皆死。
  正按傍提,风飒飒地,独步大方,杀活在我。所以道,千人排门,不如一人拔关。
  若一人拔关,千人万人得到安乐田地。还知么?鸳鸯绣出从君看,不把金针度与人。”示众云:“观色即空成大智,故不住生死。
  观空即色成大悲,故不证涅槃。生死不住,涅槃不证,汉地不收,秦地不管,且道在甚么处安身立命?
  莫是昭昭于心目之间,而相不可睹;晃晃于色尘之内,而理不可分么?莫是起坐镇相随,语默同居止么?
  若恁么,总是髑髅前敲磕。须知过量人自有过量用,且作么生是过量用?
  北斗藏身虽有语,出群消息少人知。”
  
  焦山师体禅师镇江府焦山或庵师体禅师,台州罗氏子。上堂,举临济和尚四喝公案,乃召众曰:
  “这个公案,天下老宿拈掇甚多,第恐皆未尽善。焦山不免四棱著地,与诸人分明注解一遍。如何是踞地师子,咄!
  如何是金刚王宝剑,咄!如何是探竿影草,咄!如何是一喝不作一喝用,咄!
  若也未会,拄杖子与焦山吐露看。”卓一下曰:“笑里有刀。”又卓一下曰:“毒蛇无眼。”又卓一下曰:“忍俊不禁。”又卓一下曰:
  “出门是路。更有一机,举话长老也理会不得。”上堂:“年年浴佛在今朝,目击迦维路不遥。
  果是当时曾示现,宜乎恶水蓦头浇。”上堂:“热月须摇扇,寒来旋著衣。若言空过日,大似不知时。”上堂:
  “道生一,无角铁牛眠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