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通身踊跃。遂作诗一首,举似大众。蜻蜓许是好蜻蜒,飞来飞去不曾停。
  被我捉来摘却两边翼,﹝被,原作“彼”,据清藏本、续藏本改。﹞恰似一杖大铁钉。””上堂:“若作一句商量,吃粥饭阿谁不会?
  不作一句商量,屎坑里虫子笑杀阇黎。”拈拄杖曰:“拄杖子罪犯弥天,贬向二铁围山,且道荐福还有过也无?”卓拄杖曰:“迟一刻。”
  上堂:“明不见暗,暗不见明。明暗双忘,无异流俗阿师。野干鸣,师子吼。师子吼,野干鸣。
  三家村里臭胡狲,价增十倍。骊龙颔下明月珠,分文不直。若作衲僧巴鼻,甚处得来?
  三十年后,换手捶胸,未是苦在。”上堂:“饭箩边、漆桶里,相唾饶你泼水,相骂饶你接觜。
  黄河三千年一度清,蟠桃五百年一次开花。鹤勒那咬定牙关,朱顶王呵呵大笑。
  归宗五十年前有一则公案,今日举似诸人,且道是甚么公案?王节级,失却帖。”上堂:“三十二相,八十种好,从朝至暮,啾啾唧唧。
  说黄道黑,不知那里是二时。”上堂:“吃粥吃饭,不觉嚼破舌头。血溅梵天,四天之下,霈然有余。
  玉皇大帝恶发,追东海龙王,向金轮峰顶鞠勘。顷刻之间,追汝诸人作证见也。且各请依实供通,切忌回避。
  傥若不实,丧汝性命。”上堂:“赵州吃茶,我也怕他。若非债主,便是冤家。倚墙靠壁成群队,不知谁解辨龙蛇?”上堂:
  “五百力士揭石义,万仞崖头撒手行。十方世界一团铁,虚空背上白毛生。
  直饶拈却膱脂帽子,脱却鹘臭布衫,向报恩门下,正好吃棒。何故?半夜起来屈膝坐,毛头星现衲僧前。”上堂:
  “三世诸佛,眼里无筋。六代祖师,皮下无血。明果咬定牙关跳,也出他圈不得。何故?南泉斩猫儿。”上堂云:
  “参禅人切忌错用心。
  悟明见性是错用心,成佛作祖是错用心,看经讲教是错用心,行住坐卧是错用心,吃粥吃饭是错用心,屙屎送尿是错用心。一动一静,一往一来,是错用心。
  更有一处错用心,归宗不敢与诸人说破。何故?一字入公门,九牛车不出。”上堂云:“良工未出,玉石不分。巧冶无人,金沙混杂。
  纵使无师自悟,向天童门下,正好朝打三千,暮打八百。”蓦拈拄杖云:“唤作拄杖,玉石不分。
  不唤作拄杖,金沙混杂。其间一个半个,善别端由,管取平步丹霄。苟或未然,”卓拄杖云:“急著眼看。”僧问:
  “婆子问岩头,呈桡舞棹则不问,且道婆手中儿子甚处得来?岩头扣船舷三下,意旨如何?”师曰:
  “燋砖打著连底冻。”曰:“当时若问和尚,如何对他?”师曰:“一棒打杀。”曰:“这老和尚大似买帽相头。”师曰:
  “你向甚处见岩头?”曰:“劄。”师曰:“杜撰禅和。”曰:
  “婆生七子,六个不遇知音,祇这一个也不消得,掷向水中,又且如何?”师曰:“少卖弄。”曰:“岩头当时不觉吐舌,意作么生?”师曰:“乐则同欢。”曰:
  “僧问云门:如何是清净法身?云门曰:花药栏。此意如何?”师曰:“深沙努眼睛。”问:
  “祇这是埋没自己,祇这不是孤负先圣。去此二途,和泥合水处,请师道。”师曰:“玉箸撑虎口。”曰:
  “一言金石谈来重,万事鸿毛脱去轻。”师曰:“莫谩老僧好!”问:“人皆畏炎热,我爱夏日长。薰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时如何?”
  师曰:“倒戈卸甲。”虎丘忌日,拈香曰:“平生没兴,撞著这无意智老和尚,做尽伎俩,凑泊不得。
  从此卸却天戈,随分著衣吃饭。二十年来坐曲彔木,悬羊头卖狗肉。知他有甚凭据?
  虽然,一年一度烧香日,千古令人恨转深。”师于室中能锻炼耆艾,故世称大慧与师居处为二甘露门。尝诫徒曰:
  “衲僧家著草鞋住院,何啻如蚖蛇恋窟乎?”隆兴改元,六月十三日,奄然而化。塔全身于本山。
  
  
  育王裕禅师法嗣清凉坦禅师福州清凉坦禅师,有僧举大慧竹篦话请益,师示以偈曰:“径山有个竹篦,直下别无道理。
  佛殿厨库三门,穿过衲僧眼耳。”其僧言下有省。
  
  净慈师一禅师临安府净慈水庵师一禅师,婺州马氏子。十六被削,首参雪峰慧照禅师,照举藏身无迹话问之。
  师数日方明,呈偈曰:“藏身无迹更无藏,脱体无依便厮当。古镜不劳还自照,淡烟和露湿秋光。”
  照质之曰:“毕竟那里是藏身无迹处?”师曰:“嗄。”照曰:“无踪迹处因甚么莫藏身?”师曰:“石虎吞却木羊儿。”
  照深肯之。住后,上堂,举:“圆悟师翁道:参禅参到无参处,参到无参始彻头。
  水庵则不然,参禅参到无参处,参到无参未彻头。若也欲穷千里目,直须更上一层楼。”上堂:“冻云欲雪未雪,普贤象驾峥嵘。
  岭梅半合半开,少室风光漏泄。便恁么去犹是半提,作么生是全提底事?
  无智人前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