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有东海。”山谷云:“惠崇烟雨芦雁,坐我潇湘洞庭。欲唤扁舟归去,傍人谓是丹青。”
  此禅髓也。”又曰:“我敲床竖拂时,释迦老子、孔夫子都齐立在下风。”有举此语似佛海远禅师,远曰:
  “此觉老语也,我此间即不恁么。”
  
  华严祖觉禅师眉州中岩华严祖觉禅师,嘉州杨氏子。幼聪慧,书史过目成诵。
  著书排释氏,恶境忽现,悔过出家。依慧目能禅师。未几,疽发膝上,五年医莫愈。因书华严合论毕,夜感异梦,且即舍杖步趋。
  一日,诵至现相品曰:“佛身无有生,而能示出生。法性如虚空,诸佛于中住,无住亦无去,处处皆见佛。”
  遂悟华严宗旨。洎登僧籍,府帅请讲于千部堂,词辩宏放,众所叹服。适南堂静禅师过门,谓师曰:
  “观公讲说,独步西南,惜未解离文字相耳。傥问道方外,即今之周金刚也。”师欣然罢讲。
  南游依圆悟于钟阜。一日入室,悟举:“罗山道:“有言时,踞虎头,收虎尾,第一句下明宗旨。
  无言时,觌露机锋,如同电拂。”作么生会?”师莫能对。夙夜参究,忽然有省。作偈呈悟曰:“家住孤峰顶,长年半掩门。
  自嗟身已老,活计付儿孙。”悟见许可。次日入室,悟又问:“昨日公案作么生?”师拟对,悟便喝曰:
  “佛法不是这个道理。”师复留五年,愈更迷闷。后于庐山栖贤阅浮山远禅师削执论云:
  “若道悟有亲疏,岂有旃檀林中却生臭草。”豁然契悟。作偈寄圆悟曰:“出林依旧入蓬蒿,天网恢恢不可逃。谁信业缘无避处?
  归来不怕语声高。”悟大喜,持以示众曰:“觉华严彻矣。”住后,僧问:
  “最初威音王,末后娄至佛,未审参见甚么人?”师曰:“家住大梁城,更问长安路。”曰:“只如德山担疏钞行脚,意在甚么处?”师曰:
  “拶破你眼睛。”曰:“与和尚悟华严宗旨相去几何?”师曰:“同途不同辙。”曰:“昔日德山,今朝和尚。”师曰:
  “夕阳西去水东流。”上堂,举“石霜和尚迁化,众请首座继踵住持,虔侍者所问”公案。师曰:
  “宗师行处,如火消冰。透过是非关,全机亡得丧。尽道首座滞在一色,侍者知见超师,可谓体妙失宗,全迷向背。
  殊不知首座如鹭鸶立雪,品类不齐。侍者似凤翥丹霄,不萦金网。一人高高山顶立,一人深深海底行。
  各自随方而来,同会九重城里。而今要识此二人么?”竖起拂子曰:“龙卧碧潭风凛凛。”垂下拂子曰:
  “鹤归霄汉背摩天。”僧问:“如何是一喝如金刚王宝剑?”师曰:“血溅梵天。”曰:“如何是一喝如踞地师子?”
  师曰:“惊杀野狐狸。”曰:“如何是一喝如探竿影草?”师曰:“验得你骨出。”曰:
  “如何是一喝不作一喝用?”师曰:“直须识取把针人,莫道鸳鸯好毛羽。”
  
  福严文演禅师潭州福严文演禅师,成都府杨氏子。僧问:“如何是定林正主?”师曰:“坐断天下人舌头。”曰:
  “未审如何亲近?”师曰:“觑著则瞎。”上堂:“当阳坐断,凡圣迹绝。随手放开,天回地转。
  直得日月交互,虎啸龙吟。头头物物,耳闻目视。安立谛上是甚么?还委悉么?阿斯吒!咄。”
  
  明因昙玩禅师平江府西山明因昙玩禅师,温州黄氏子。遍参丛席。
  宣和庚子,回抵钟阜,适朝廷改僧为德士,师与同志数人,入头陀岩食松自处。久之,圆悟被旨居是山,亲至岩所,令去须发。
  及悟诏补京师天宁,与师俱往,命掌香水海。未几,因举枹击鼓,顿明大法。凡有所问,皆对曰:“莫理会。”
  故流辈咸以莫理会称之。住后,上堂:“汝有一对眼,我也有一对眼。汝若瞒还自瞒,汝若成佛作祖,老僧无汝底分。
  汝若做驴做马,老僧救汝不得。”众檀越入山,请上堂,说偈曰:“我无长处名虚出,谢汝殷勤特地来。
  明因无法堪分付,谩把山门为汝开。”
  
  虎丘元净禅师平江府虎丘雪庭元净禅师,双溪人也。上堂:“知有底人,过万年如同一日。
  不知有者,过一日如同万年。不见死心和尚道,山僧行脚三十余年,以九十日为一夏。增一日也不得,减一日也不得。
  取不得,舍不得,不可得中祇么得。
  翠云见处又且不然,山僧行脚三十来年,谁管他一日九十日,也无得,也无不得。处处当来见弥勒。且道弥勒在甚么处?金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上堂:
  “说得须是见得,见得又须说得。见得说不得,落在阴界,见解偏枯。说得见不得,落在时机,堕在毒海。
  若是翠云门下,直饶说得见得,好与三十棒。说不得见不得,也好与三十棒。翠云恁么道,也好与三十棒。”
  遂高声召大众曰:“崄。”上堂:“日日日东出,日日日西没。是时人知有,自古自今,如麻似粟。
  忽然捩转话头,亦不从东出,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