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雪峰需禅师法嗣雪峰慧忠禅师福州雪峰毬堂慧忠禅师,上堂:“终日忙忙,那事无妨。作么生是那事?”良久曰:
  “心不负人,面无惭色。”
  
  
  天童交禅师法嗣蓬莱圆禅师庆云府蓬莱圆禅师,住山三十年,足不越阃,道俗尊仰之。师有偈曰:
  “新缝纸被烘来暖,一觉安眠到五更。闻得上方钟鼓动,又添一日在浮生。”
  
  
  圆通旻禅师法嗣圆通守慧禅师江州庐山圆通守慧冲真密印通慧禅师,上堂:“但知今日复明日,不觉前秋与后秋。
  平步坦然归故里,却乘好月过沧洲。咦!不是苦心人不知。”
  
  黄龙观禅师隆兴府黄龙道观禅师,上堂曰:“古人道,眼色耳声,万法成办。
  你诸人为甚么从朝至暮,诸法不相到?”遂喝一喝,曰:“牵牛入你鼻孔,祸不入慎家之门。”
  
  左丞范冲居士左丞范冲居士,字致虚。由翰宛守豫章,过圆通谒旻禅师,茶罢曰:“某行将老矣。
  堕在金紫行中,去此事稍远。”通呼内翰,公应喏。通曰:“何远之有?”公跃然曰:“乞师再垂指诲。”通曰:
  “此去洪都有四程。”公伫思,通曰:“见即便见,拟思即差。”公乃豁然有省。
  
  枢密吴居厚居士枢密吴居厚居士,拥节归钟陵,谒圆通旻禅师,曰:“某顷赴省试,过此,过赵州关,因问前住讷老:
  “透关底事如何?”讷曰:“且去做官。”今不觉五十余年。”旻曰:“曾明得透关底事么?”公曰:
  “八次经过,常存此念,然未甚脱洒在。”旻度扇与之,曰:“请使扇。”公即挥扇。旻曰:“有甚不脱洒处?”
  公忽有省曰:“便请末后句?”旻乃挥扇两下。公曰:“亲切,亲切。”旻曰:“吉獠舌头三千里。”
  
  谏议彭汝霖居士谏议彭汝霖居士,手写观音经施圆通。通拈起曰:“这个是观音经,那个是谏议经?”公曰:
  “此是某亲写。”通曰:“写底是字,那个是经?”公笑曰:“却了不得也。”通曰:“即现宰官身而为说法。”公曰:
  “人人有分。”通曰:“莫谤经好!”公曰:“如何即是?”通举经示之。公拊掌大笑曰:“嗄。”通曰:
  “又道了不得!”公礼拜。
  
  中丞卢航居士中丞卢航居士,与圆通拥炉次,公问:“诸家因缘,不劳拈出。直截一句,请师指示。”通厉声揖曰:
  “看火!”公急拨衣,忽大悟。谢曰:“灼然!佛法无多子。”通喝曰:“放下著。”公应喏喏。
  
  左司都贶居士左司都贶居士,问圆通曰:“是法非思量分别之所能解,当如何凑泊?”通曰:“全身入火聚。”公曰:
  “毕竟如何晓会?”通曰:“蓦直去。”公沈吟。通曰:“可更吃茶么?”公曰:“不必。”通曰:“何不恁么会?”
  公契旨。曰:“元来太近。”通曰:“十万八千。”公占偈曰:“不可思议,是大火聚。便恁么去,不离当处。”
  通曰:“咦!犹有这个在。”公曰:“乞师再垂指示。”通曰:“便恁么去,铛是铁铸。”公顿首谢之。
  
  
  明招慧禅师法嗣宣秘礼禅师杨州石塔宣秘礼禅师,僧问:“山河大地,与自己是同是别?”师曰:“长亭凉夜月,多为客铺舒。”曰:
  “谢师答话。”师曰:“网大难为鸟,纶稠始得鱼。”僧作舞归众。师曰:“长江为砚墨,频写断交书。”
  上堂,举百丈野狐话,乃曰:“不是翻涛手,徒夸跨海鲸。由基方撚镞,枝上众猿惊。”
  上堂,至座前,师搊一僧上法座,僧慞惶欲走。师遂指座曰:“这棚子,若牵一头驴上去,他亦须就上屙在。
  汝诸人因甚么却不肯?”以拄杖一时赶散。顾侍者曰:“崄。”
  
  
  浮山真禅师法嗣灵岩徽禅师峨嵋灵岩徽禅师,僧问:“文殊是七佛之师,未审谁是文殊之师?”师曰:“金沙滩头马郎妇。”
  
  
  祥符立禅师法嗣报慈淳禅师湖南报慈淳禅师,上堂曰:“青眸一瞬,金色知归。授手而来,如王宝剑。
  而今开张门户,各说异端,可谓古路坦而荆棘生,法眼正而还自翳,孤负先圣,埋没己灵。
  且道不埋没不孤负正法眼藏如何吐露?还有吐露得底么?出来吐露看。如无,担取诗书归旧隐,野花啼鸟一般春。”﹝联灯作乌回范语。
  
  
  ﹞云岩游禅师法嗣径山智策禅师临安府径山涂毒智策禅师,天台陈氏子。幼依护国僧楚光落发。
  十九造国清,谒寂室光,洒然有省。次谒大圆于明之万寿。圆问曰:“甚处来?”师曰:“天台来。”曰:“见智者大师么?”师曰:
  “即今亦不少。”曰:“因甚在汝脚跟下?”师曰:“当面蹉过。”圆曰:“上人不耘而秀,不扶而直。”
  一日辞去,圆送之门,拊师背曰:“宝所在近,此城非实。”师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