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我得寻。”此亦明世希有事也。僧问:
  “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东壁打西壁。”曰:“客来如何祇待?”师曰:“山上樵,井中水。”问:“如何是诸佛出身处?”
  师曰:“驴胎马腹。”问:“鲁祖面壁,意旨如何?”师曰:“住持事繁。”问:“如何是大善知识?”师曰:
  “屠牛剥羊。”曰:“为甚么如此?”师曰:“业在其中。”上堂:“这个若是,如虎戴角。这个若不是,唤作甚么?”
  良久曰:“餧驴餧马,珍重!”元佑元年,师乃迁化。丞相王公恸哭于塔,赞师真曰:“贤哉人也!
  行厉而容寂,知言而能默。誉荣弗喜,辱毁弗戚。弗矜弗克,人自称德。有缁有白,来自南北。
  弗顺弗逆,弗抗弗抑。弗观汝华,唯食己实。孰其嗣之,我有遗则。”
  
  武泉山政禅师瑞州武泉山政禅师,僧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衣成人,水成田。”上堂:
  “黄梅席上,海众千人。付法传衣,碓坊行者。是则红日西升,非则月轮东上。参!”
  
  双峰省回禅师南岳双峰寺省回禅师,上堂:“南番人泛船,塞北人摇橹。波斯入大唐,须弥山作舞。
  是甚么说话?”师元丰六年九月十七日净发,沐浴辞众。偈曰:“九十二光阴,分明对众说。
  远洞散寒云,幽度残月。”言讫坐逝。荼毗齿顶不坏,上有五色异光。
  
  大宁道宽禅师洪州大宁道宽禅师,僧问:“饮光正见,为甚么见拈花却微笑?”师曰:“忍俊不禁。”问:
  “丹霞烧木佛,院主为甚么眉须堕落?”师曰:“贼不打贫儿家。”问:“既是一真法界,为甚么却有千差万别?”师曰:
  “根深叶茂。”僧打圆相曰:“还出得这个也无?”师曰:“弄巧成拙。”问:“如何是前三三,后三三?”师曰:
  “数九不到九。”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点茶须是百沸汤。”曰:“意旨如何?”师曰:
  “吃尽莫留滓。”有僧造师之室,问:“如何是露地白牛?”师以火箸插火炉中,曰:“会么?”曰:“不会。”师曰:
  “头不欠,尾不剩。”师在同安日,时有僧问:“既是同安,为甚么却有病僧化去?”师曰:“布施不如还却债。”
  上堂:“少林妙诀,古佛家风。应用随机,卷舒自在。如拳作掌,开合有时。似水成沤,起灭无定。
  动静俱显,语默全彰。万用自然,不劳心力。到这里唤作顺水放船,且道逆风举棹,谁是好手?”良久曰:
  “弄潮须是弄潮人。”喝一喝曰:“珍重!”上堂:“无念为宗,无住为本。真空为体,妙有为用。
  所以道,尽大地是真空,遍法界是妙有。
  且道是甚么人用得,四时运用,日月长明,法本不迁,道无方所,随缘自在,逐物升沈。此土他方,入凡入圣。虽然如是,且道入乡随俗一句作么生道?”良久曰:
  “西天梵语,此土唐言。”
  
  道吾悟真禅师潭州道吾悟真禅师,上堂:“古今日月,依旧山河。若明得去,十方薄伽梵,一路槃门。
  若明不得,谤斯经故,获罪如是。”上堂:“师子儿哮吼,龙马驹跳。古佛镜中明,三山孤月皎。”遂作舞,下座。
  上堂,举:“洞山道:“五台山上云蒸饭,佛殿阶前狗尿天。刹竿头上煎子,三个猢狲夜簸钱。”
  老僧即不然。三面狸奴脚踏月,两头白牯手拏烟。戴冠碧兔立庭柏,脱壳乌龟飞上天。
  老僧葛藤尽被汝诸人觑破了也。洞山老人,甚是奇特。虽然如是,祇行得三步四步,且不过七跳八跳。
  且道讹在甚么处?老僧今日不惜眉毛,一时布施。”良久曰:“叮咛损君德,无言真有功,任从沧海变,终不为君通。”
  问:“凝然便会时如何?”师曰:“老鼠尾上带研槌。”问:“如何是真如体?”师曰:“夜叉屈膝眼睛黑。”曰:
  “如何是真如用?”师曰:“金刚杵打铁山摧。”问:“如何是常照?”师曰:“针锋上须弥。”曰:
  “如何是寂照?”师曰:“眉毛里海水。”曰:“如何是本来照?”师曰:“草鞋里跳。”僧退,师曰:
  “寂照常照本来照,草鞋底下常跳。更会针锋上须弥,眉毛中水常渺渺。”问:“如何是佛?”师曰:“洞庭无盖。”
  上堂:“山前麦熟,庐陵米价,镇州萝卜,更有一般。”良久曰:“时挑野菜和根煮,旋斫生柴带叶烧。”
  上堂:“古人道,认著依前还不是,实难会。土宿颔下髭须多,波斯眼深鼻孔大。
  甚奇怪,欻然透过新罗界。”问僧:“甚处来?”曰:“堂中来。”师曰:“圣僧道甚么?”僧近前不审。师曰:“东家作驴,西家作马。”
  曰:“过在甚么处?”师曰:“万里崖州。”师不安,僧问:“和尚近日尊位如何?”师曰:“粥饭头不了事。”
  僧无语。师鸣指一下。
  上堂:“普化明打暗打,布袋横撒竖撒,石室行者踏碓,因甚志却下脚。”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