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证据。”
  师出,礼拜起,便喝,严亦喝,师又喝,严亦喝。师礼拜起,曰:“大众,看这老汉一场败缺。”又喝一喝,拍手归众。严下座归方丈。
  时风穴作维那,上去问讯。严曰:“维那,汝来也,叵耐守廓适来把老僧扭掜一上,待集众打一顿趁出。”
  穴曰:“趁他迟了也。自是和尚言过,他是临济下儿孙,本分恁么。”严方息怒。穴下来举似师。师曰:
  “你著甚来由劝这汉,我未问前,早要棒吃。得我话行,如今不打,搭却我这话也。”穴曰:
  “虽然如是,已遍天下也。”
  
  
  宝寿沼禅师法嗣西院思明禅师汝州西院思明禅师,僧问:“如何是伽蓝?”师曰:“荆棘丛林。”曰:“如何是伽蓝中人?”师曰:
  “獾儿貉子。”问:“如何是不变易底物?”师曰:“打帛石。”问:“如何是临济一喝?”师曰:
  “千钧之弩,不为鼷鼠而发机。”曰:“和尚慈悲何在?”师便打。从漪上座到法席,句日,常自曰:
  “莫道会佛法人,觅个举话底人也无?”师闻而默之。漪异日上法堂次,师召从漪,漪举首。师曰:“错。”漪进三两步,师又曰:“错。”
  漪近前,师曰:“适来两错,是上座错,是思明老汉错?”曰:“是从漪错。”师曰:“错!错!”乃曰:
  “上座且在这里过夏,共汝商量这两错。”漪不肯,便去。后住相州天平山,每举前话曰:
  “我行脚时被恶风吹到汝州,有西院长老勘我,连下两错,更留我过夏,待共我商量。
  我不道恁么时错,我发足向南方去时,早知错了也。”﹝首山念云:“据天平作恁么解会,未梦见西院在,何故?话在。”
  
  ﹞宝寿和尚宝寿和尚﹝第二世。﹞在先宝寿为供养主,寿问:“父母未生前,还我本来面目来!”
  师立至夜深,下语不契。翌日辞去。寿曰:“汝何往?”师曰:“昨日蒙和尚设问,某甲不契,往南方参知识去。”寿曰:
  “南方禁夏不禁冬,我此间禁冬不禁夏。汝且作街坊过夏。若是佛法,阛阓之中,浩浩红尘,常说正法。”
  师不敢违。一日,街头见两人交争,挥一拳曰:“你得恁么无面目?”师当下大悟,走见宝寿。未及出语,寿便曰:
  “汝会也,不用说。”师便礼拜。寿临迁化时,嘱三圣请师开堂。师开堂日,三圣推出一僧,师便打。
  圣曰:“与么为人,非但瞎却这僧眼,瞎却镇州一城人眼去在。”﹝法眼云:“甚么处是瞎却人眼处?”
  ﹞师掷下拄杖,便归方丈。僧问:“不占阃域,请师不谤。”师曰:“莫。”问:“种种庄严、殷勤奉献时如何?”师曰:
  “莫污我心田。”师将顺寂,谓门人曰:“汝还知吾行履处否?”曰:“知和尚长坐不卧。”
  师又召僧近前来,僧近前,师曰:“去,非吾眷属。”言讫而化。
  
  
  三圣然禅师法嗣镇州大悲和尚镇州大悲和尚,僧问:“除上去下,请师别道?”师曰:“开口即错。”曰:“真是学人师也。”师曰:
  “今日向弟子手里死。”问:“如何是和尚密作用?”师拈棒,僧转身受棒。师抛下棒曰:“不打这死汉。”问:
  “如何是谛实之言?”师曰:“舌拄上齶。”曰:“为甚么如此?”师便打。问:“如何是大悲境?”师曰:
  “千眼都来一只收。”曰:“如何是境中人?”师曰:“手忙脚乱。”问:“不著圣凡,请师答话。”师曰:“好。”
  僧拟议,师便喝。
  
  淄州水陆和尚淄州水陆和尚,僧问:“如何是学人用心处?”师曰:“用心即错。”曰:“不起一念时如何?”师曰:
  “没用处汉。”问:“此事如何保任?”师曰:“切忌。”问:“如何是最初一句?”师便喝,僧礼拜。师以拂子点曰:
  “且放。”问:“狭路相逢时如何?”师便拦胸拓一拓。
  
  
  魏府大觉和尚法嗣庐州大觉和尚庐州大觉和尚,僧问:“牛头未见四祖时,为甚么鸟兽衔华?”师曰:“有恁么畜生无所知。”曰:
  “见后为甚么不衔华?”师曰:“无恁么畜生有所知。”
  
  澄心旻德禅师庐州澄心院旻德禅师,在兴化遇示众曰:“若是作家战将,便请单刀直入,更莫如何若何?”
  师出礼拜起便喝,化亦喝。师又喝,化亦喝。师礼拜归众。化曰:“适来若是别人,三十棒一棒也较不得。
  何故?为他旻德会一喝不作一喝用。”住后,僧问:“如何是澄心?”师曰:“我不作这活计。”曰:
  “未审作么生?”师便喝。僧曰:“大好不作这活计。”师便打。问:“如何是道?”师曰:“老僧久住澄心院。”曰:
  “如何是道中人?”师曰:“破衲长披经岁年。”问:“露地不通风时如何?”师曰:“漆。”问:
  “既是澄心,为甚么出来入去?”师曰:“鼻孔上著灸。”僧礼拜,师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