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拟犯吹毛剑,还如值木盲。进前求妙会,特地斩情灵。人境俱不夺,思量意不偏。主宾言少异,问答理俱全。
  踏破澄潭月,穿开碧落天。不能明妙用,沦溺在无缘。”僧问:“如何是宾中宾?”师曰:
  “倚门傍户犹如醉,出言吐气不惭惶。”曰:“如何是宾中主?”师曰:“口念弥陀双拄杖,目瞽瞳人不出头。”曰:“如何是主中宾?”
  师曰:“高提禅师当机用,利物应知语带悲。”曰:“如何是主中主?”师曰:
  “横按镆全正令,太平寰宇斩痴顽。”曰:“既是太平寰宇,为甚么却斩痴顽?”师曰:“不计夜行刚把火,直须当道与人看。”
  
  定州善崔禅师定州善崔禅师,州将王令公于衙署张座,请师说法,师升座,拈拄杖曰:“出来也打,不出来也打。”
  僧出曰:“崔禅!”师掷下拄杖曰:“久立令公,伏惟珍重!”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
  “定州瓷器似钟鸣。”曰:“学人不会意旨如何?”师曰:“口口分明没喎斜。”
  
  镇州万寿和尚镇州万寿和尚,僧问:“如何是迦叶上行衣?”师曰:“鹤飞千点雪,云锁万重山。”问:
  “如何是丈六金身?”师曰:“袖头打领,腋下剜襟。”曰:“学人不会。”师曰:“不会请人裁。”师访宝寿,寿坐不起。
  师展坐具,寿下禅床。师却坐,寿骤入方丈,闭却门。知事见师坐不起,曰:“请和尚库下吃茶。”师乃归院。
  翌日,宝寿来复谒,师踞禅床。寿展坐具,师亦下禅床。寿却坐,师归方丈闭却门。
  寿入侍者寮,取灰围却方丈门,便归去。师遂开门见曰:“我不恁么,他却恁么。”
  
  幽州谭空和尚幽州谭空和尚,镇州牧有姑为尼,行脚回,欲开堂为人,牧令师勘过。师问曰:
  “见说汝欲开堂为人,是否?”尼曰:“是。”师曰:“尼是五障之身,汝作么生为人?”尼曰:
  “龙女八岁,南方无垢世界成等正觉又作么生?”师曰:“龙女有十八变,你试一变看。”尼曰:“设使变得,也祇是个野狐精。”师便打。
  牧闻举乃曰:“和尚棒折那!”僧问:“德山棒,临济喝,未审那个最亲?”师曰:
  “已前在众里,老僧也曾商量来。”僧便喝。师曰:“却是汝会。”僧曰:“错。”师便打。上堂,众集。有僧出曰:“拟问不问时如何?”
  师曰:“嗄。”僧便喝。师曰:“。”僧又喝。师拈拄杖,僧曰:“瞎。”师抛下拄杖,曰:“今日失利。”僧曰:
  “草贼大败。”便归众。师以手向空点一点,曰:“大众!还有人辨得么?若有辨得者,出来对众道看。”
  师良久,曰:“顶门上眼,也鉴不破。”便下座。宝寿和尚问:“除却中上二根人来时,师兄作么生?”师曰:
  “汝适来举早错也。”寿曰:“师兄也不得无过?”师曰:“汝却与我作师兄。”寿侧掌曰:“这老贼!”
  
  襄州历村和尚襄州历村和尚,僧问:“如何是观其音声而得解脱?”师将火箸敲柴曰:“汝还闻么?”曰:“闻。”师曰:
  “谁不解脱?”师煎茶次,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举起茶匙。僧曰:“莫祇这便当否?”
  师掷向火中。
  
  沧州米仓和尚沧州米仓和尚,州牧请师与宝寿入厅供养。令人传语,请二长老谭论佛法。寿曰:“请师兄答话。”
  师便喝。寿曰:“某甲话也未问,喝作么?”师曰:“犹嫌少在。”寿却一喝。
  
  智异山和尚新罗国智异山和尚,一日示众曰:“冬不寒,腊后看。”便下座。
  
  善权彻禅师常州善权山彻禅师,僧问:“祖意、教意,是同是别?”师曰:“冬寒夏热。”曰:“此意如何?”师曰:
  “炎天宜散袒,冬后更深藏。”
  
  金沙和尚金沙和尚,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听。”曰:“恁么则大众侧聆。”师曰:“十万八千。”
  
  齐耸禅师齐耸禅师,僧问:“如何是佛?”师曰:“老僧并不知。”曰:“和尚是大善知识,为甚么不知?”师曰:
  “老僧不曾接下机?”问:“如何是道?”师曰:“往来无障碍。”复曰:“忽遇大海,作么生过?”僧拟议,师便打。
  
  云山和尚云山和尚,有僧从西京来,师问:“还将得西京主人书来否?”曰:“不敢妄通消息。”师曰:
  “作家师僧,天然有在。”曰:“残羹馊饭谁吃?”师曰:“独有阇黎不甘吃。”其僧乃作吐势,师唤侍者曰:
  “扶出这病僧著。”僧便出去。师见僧来,便作起势,僧便出去。师曰:“得恁么灵利。”僧便喝曰:
  “作这个眼目,承嗣临济,也太屈哉!”师曰:“且望阇黎善传。”僧回首,师喝曰:“作这个眼目,错判诸方名言。”随后便打。
  
  虎溪庵主虎溪庵主,僧问:“庵主在这里多少年也?”师曰:“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