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两脚长伸自在眠。趯破虚空不用补。顾左右曰。好不好。便下座。

  上堂。人人有个本来面目。信与不信皆在自己。何待谬说是非较量长短。然后谓之见得谛当。远之远矣。大众那个是你本来面目。霜叶红于二月花。

  上堂。举雪峰因僧问学人大事未明乞师指示。峰曰是甚么。僧于言下大悟。师曰我为君子。欲天下人为君子。雪峰之心无不至矣。其僧于言下悟去。可谓志以时成。名因势立。若到曹山门下。拄杖未肯放过在。何故。凤萦金网尤为碍。鹤出银笼始是奇。

  上堂。蓦唤曰。拄杖子。自曰长老有何分付。复曰此时你应出来。高提祖印大阐宗猷。终日倚墙靠壁东躲西穴。是何道理。自曰长老言之过矣。若是高提祖印大阐宗猷。自有一千五百人过堂吃清水白米饭底大和尚。我才学得个乌龟法。得缩头且缩头。又刺头在荆棘中。岂不自讨苦吃。复曰恁么则现前许多龙象。莫不孤负他去。自曰长老若不吝慈悲。我当出来毗赞。复曰山僧说底恐不合时宜。自曰敢问其所以不合。拈拄杖曰拄杖子 跳上天。触折舜若多神脊梁。蹎将下来打破常住方砖。卓一下。

  上堂。举德山因临济侍立次。山曰今日困那。济曰者老汉寐语作么。山便打济掀倒禅床。山休去。师曰两个汉饭饱弄箸家丑自扬。不顾傍人拣点。古今商量。都道棋逢敌手琴遇知音。恁么见解要见临济德山太远在。且道曹山意作么生。狂歌思阮籍。长啸傲孙登。

  上堂。举龙牙问翠微曰。某到和尚法席。每每上参未蒙一言示诲。意在于何。微曰你嫌个甚么。牙又问洞山。山曰争怪得老僧。师曰翠微洞山虽不错足随时未免矜名而混俗。设问曹山每每上参未蒙一言示诲。意在于何。拈起拄杖曰。在他豪与富唯我赤穷身。乃掷下。

  上堂。举南泉上堂曰。王老师卖身去也。还有人买么。一僧出曰某甲买。泉曰不作贵不作贱汝作么生买。僧无对。师曰王老师只要出脱滞货。岂知时价不等。其僧固有交易之心且无酬价之意。天下宗匠判断甚多总非当行斟酌。所以彼此钝置。若是曹山当时。待他道不作贵不作贱汝作么生买。但向他道知心不在多言语。凭据何须纸半张。

  上堂。莫谈古德家猷。不说今人枢要。与其立正立偏。总是梦中礼乐。若也分宾分主。无非醉里乾坤。应知有一句子。缵佛祖渊源之绪。畅衲僧本分之怀。且道是那一句。良久。腊月二十五。

  除夜小参。劫前风韵二听绝闻。格外徽猷五眼莫睹。世尊拈花万古式俎豆之事。达磨面壁千秋征文献之宜。德山棒头开筵待士。临济喝下辟路求贤。循名可美考实未嘉。总须按过一边。可以置之不论。曹山除夜盖是平常。不比东村王老烧钱哄鬼。非效北禅烹露地白牛多费唇舌。现前诸仁既然相聚。不妨同为庆颂。来年还我丰隆。人人坐笑春风。切为己躬下事高兴无穷。莫把光阴虚度羞见江东。但愿鼻孔仍在口边。眉毛不离眼上。可消忧闷几千重。

  复举睦州因僧问。一言道尽时如何。州曰老僧在你钵囊里。师曰陈尊宿被者僧一问大似欠了千万贯钱。到腊月三十日被人抑逼将来。无地藏身。却向钵囊里躲闪。若是有胆量底。将钵囊裂破看他是何面觜。设问曹山一言道尽时如何。今宵归旧腊。明日贺新年。

  上堂。新年头佛法有镜清道了也。新年头佛法无明教道了也。虽则声调一般。看来二俱失利。曹山佛法不说有不说无。元朝已过十日。骚人韵士醉汉村夫连袂来游。载欢载歌或嘲或笑。若是硕学饱参顶门眼正。自能言气相合机感相孚。倘不然者。卓拄杖曰。曹山今日失利。

  上堂。问德山棒临济喝总置不论。忽遇向上人来如何接待。师曰八面玲珑无缝罅。曰只如掀倒禅床喝散大众又作么生。师曰恐上座不是其人。僧便喝师亦喝。乃曰诸方能为雅调新声山僧只说陈年旧话。

  僧问赵州。曰承闻和尚亲见南泉是否。州曰镇州出大萝卜。赵州被此僧一逼将心肝五脏一齐倾出至今收拾不来。阿呵呵好大哥。今人作人多自私。我心不说那得知。喝。

  上堂。举云门因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门曰久雨不晴。僧曰如何是久雨不晴。门曰晒 着。师曰前无古往后无将来。缉正大之业。云门尝自诩之。及乎扣击乃草率应酬。顿见家风萧瑟。曹山虽然冷澹。不致如此荒疏。或有问如何是和尚家风。漏笊篱捞无米饭。破砂盆捣烂生姜。

  上堂。以拄杖左边卓一下。曰此是释迦秘藏。右边卓一下。曰此是达磨家私。若有克家之子两肩荷负。乃掷拄杖曰。向者里会取。

  上堂。举国一禅师因马祖遣智藏来问曰。十二时中以何为境。一曰侍汝回去时有信。藏曰即今便回去。一曰传语马祖道却须问取曹溪。师曰马祖推心而任所以其命维新。智藏竭力无嫌。可谓使不辱命。国一帘垂黄阁化驰如神至亲无文宪章有在。子细看来总属虚词。都无实义。山僧有同门亦遣问曰十二时中以何为境。对他道山好登楼看。渔歌隔岸闻。且道古人底是山僧底。是具眼者甄别看。

  上堂。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