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肠。生秉慧根。性具上器。规政罔不嘉惠氓庶。此举慨俞所请。捐廉为厥指南。俾众生同脱迷津。悉跻觉路。则又不宁嘉惠余盐。将阖郡诸壤。咸利赖焉。余惭袜线能弗仰崔嵬。以足高瞻沆漭而神远乎。顷岁凶粟踊。朝夕不遑。余亦何敢向窭子为不情语。语夫素封家。与其积之不散。何如掷其必朽。造乃无量。昔人竹桥渡蚁。食报鼎甲。夫蚁犹异类。善且天知。救我血气肤发。更当什伯。虽然即不食报。见险道化金城。沙界尽攸往。必多欢喜趣。然则宰官居士。随其产力。或出金钱。或输子粒。共作欢喜想。虽宝筏金绳。篾以加兹。余不文为募引缘。亦推广父侯德意。而为大众劝。并为海澄道人劝。但得己心坚似铁。他心虽铁也须穿。

  送宁波总戎马冏伯书

  老亲翁荣转南中督。府方出奠海国。旋入卫邦都。事业文章。古今来不少概见。弟辱在最契。雀跃胡可言喻。未审何日锦旋。弟当走武林。道傍。抠迎。把晤。兹有启者。弟月之望。于禾干晤天童密云老和尚。谈及老亲翁。崇礼护法称诵谓再来人。近因彼处一士夫不合。飘然出游。曾无系恋。今又为海道王老公祖。慰留肫恳。使命交临各邑乡绅。致邮盈案。和尚慈悲忽发。欢然就众请焉。总之有道之人。去从皆理。喜怒无私。弟皈依已久知莫可效赞叹。但愿台驾将发时。一俯临其地。便足重山灵。至若挽辙之道台。乞揄扬其休美。劝其永作镇护更望台晤抚台。备言和尚之品行与化导。委委王法佛法。相为表里。使秉钺者亦起敬心。一二铄金。遂不得乘而中焉。老亲翁之种福。与维持调护者而俱深也。第一腔热血。不觉言之娓娓。

  木老人北游集中

  上问老庄悟处。与佛祖为同为别。老人云佛祖明心见性。老庄所说。未免心外有法。古人判他为无因。滥同外道。

  上云孔孟之学。又且何如。老人云。中庸说心性而归之天命。与老庄大段皆同。予因众议稍窒致书老人。乞将段皆二字。易不相二字。便见孔孟与老庄大不相同。老人复书不纳。箴云。世上皆知孔孟不可及。予一人何苦为他出气。争个落处。谆谆寻孔孟落处。那如汲汲谛审自己落处。况天地开辟。三教并兴道本一致。教立殊途。游夏不能赞一词。予又何必置一喙。有不明处不妨疑着。有不到处不妨歇着。种种辩说种种枝节。

  钓雪鉴曰。凡人不识自己。所以不识孔孟。不识孔孟。所以离枝脱节。并不识佛祖矣。三复觐翁语。使人眉舒神豁。

  辛丑年纪事

  继和尚之住金粟也。殉一人之见不谋于众。不闻于盐。奔走当事。为压服诸护法之计。且继公曾受托。许藏老人严统版八百余块。及携板至灵岩。悉送杭州销毁。未免老人介意。因授遗稿。有二刻布告十方但此严统内。前四卷末五卷。皆昌治捐资刻成。以此推敲进院。迟至六月十五。方孺对张侗老召认。刻还我板。因于十三十四日。那金购一新做塔样。小而精巧。此时河涸。止可力荡。复捐工费作料。匠人刻字人写字人。一齐入山。造成费隐容禅师舍利衣钵之塔。明尊旧住持也。车和尚灵骨塔先居东首。此塔居西书一扁灯传处。塔成之日。适堂中末法老僧。不喜老人建塔。破口背詈。塔成后。此僧经行塔院。一跌而死。岂非天有威灵乎七月。造老人像入祖堂东边。置一大扁。张侗老题赠光。前裕后。昌治跋语颜额右曰。老人住持金粟。十有一祀。两值歉收。珠桂维艰。钵盂再弄用饱禅和。困而益亨次逢 鼎革。人心惶惑。左右棘荆。老人昼夜绥戢。内外训谕。渐得平安。危而益定。戊子出院。遍请盐城绅衿善信及大众。卜请住持百和尚于伽蓝神前。一听龙天推出。公而益普后住天童。住径山。住维摩。住福严。时刻以金粟为念。身远而心益亲。今尸祝祖堂。理固宜然。

  (中一间密老人。东次间费老人。西次间车和尚。三位厨像庄严焕发。▆治生欢喜心。因援笔而赋二联。浼干和尚大书于柱。父父子子。一条白棒接人天。中兴济北宗风。兄兄弟弟。两道寄眉掀日月。式扩越南法象。时千峰息干示方尔微两子一孙送
像归家欢叙拈偈)。

  (画艇停桡泊佛门。高台三座映乾坤。八人宾主襄师事。斗室时披肝胆昆。)。

  钓雪鉴曰。金粟为祖宗法窟。无论创自赤乌之年。其来已久。即密老和尚以至于今。灯传薪接。亦五十余年于兹矣。住持此席者固难。护持此山者更难。 觐翁以大公无我之心。扶滹沱单提之令。俾危者安。断者续。自非具大愿力。大手眼。曷能始终若此。观辛丑记事之文。具悉其婆心苦衷矣。

  历叙一生艰苦

  予大父。诰赠资善大夫兵部尚书。定溪公。生予父最晚。予父亦以仲兄贵。赠官如祖。初则萧然清俭株守士也。举予时。父年三十有六。母年三十有七。同胞八乳。予第六乳也。前兄五。间一留一。予与三兄。次第相接。后又生弟。父母以予适逢间数。昕夕忧危者六年。训读皆口传。未尝寓目。七岁即随父馆于硖石镇陈岳云郑吉山家。课而不督。至十二。尚未开经。或咎太迟。父辄鸣咽。对云一年未出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