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下山亦不与之云去处行至西邑有知者曰清明两兵正在宕渠地方交锋其势不可往也众檀越留住书楼山又二载余犹然两地烽烟未息只得拚身潜去将至年余方抵双桂见了和尚师问云从那里来余曰北道来师曰人心险于山势怎得到者里云不险师曰既不险用来作么云若有来又险也师顾知客云好生安排着值开板三日后往方丈问云如何是空劫已前底事师咳云佛法大有只是咳嗽余便一喝师将火筋便打余大笑而出复呈偈云绝后再苏梦里回髑髅粉碎顶门开通身毛孔通身汗是处逢人笑满腮师看云一人传虚百人传实余撤得便行至晚适落堂余出问云如何是诸佛道不得底句子师蓦头便打余与一喝而出师对众云问话者到好个气骨只是犹欠转身在余复进堂师按拄杖云因甚老僧又道得云和尚纵道得总要开天下人眼目师拽杖而出一晚树南禅师设茶师吃药酒举杯云诸方吃茶说茶话老僧吃酒说酒话虽然茶酒不相侔总要令人快处恰作么生是快处恰底事余曰一花百亿国何处不风流师曰老僧只是不肯在余便掩耳而出复呈偈云赵州茶曹山酒上古风规至今有醉却街前无知汉两头三面解开口开甚口咄笙歌丛里过线音不着叟一日师患恙大众不敢进方丈问安值师出木寮里看工匠执事者来云众师可往彼处问候和尚一众齐赴木寮礼拜方起师问云作甚底余曰问安和尚师曰老僧所患者是常病余曰总为天下人害病师曰天下人无病余曰若恁么和尚亦当万福傍僧云何甚觜多余便掌云你作觜多会那一众吟吟而退一夕师与大众同吃茶师举茶杯云道道一僧撤杯而饮师再与一杯其僧欲接余喝曰再吃则不堪师云若不是傍观者亲淹杀者汉了师顾余云你也须吃一杯余两手向师手中撤杯于棹上作击碎势便行师笑云得恁么无礼也一日有僧对余云你底落发师已顺世矣余即往醉佛楼辞师奔丧师云也是好事怎奈老僧年迈如风烛中人恐他日后悔且四路兵马把如铁桶作么去得余曰官不容针私通车马师将禅状一拖云你去通去你去通去余一喝便行至水室中师随后却来顾余曰作么底余指水器云者里水得与么盈那里水得恁么渴便行师却又往前门迎着余曰者老汉到处撞头磕頞作么便下寨至堂中收拾行装师即发侍僧来语执事设茶苦留云幻长兄云千个万个去和尚未曾如是今发侍者来与弟等相留虽我们不足与兄为友不可辜负和尚德意茶毕复强安至堂中遂乃止焉越数月适己亥岁冬初朔日师出源流拂子信金予往方丈拜辞师云不可将去随处住山遂乃受之山僧者些家丑愧欲无言奈众兄弟勤请何敢吝也有劳神立一众礼谢而退。

  分灯

  月辉常明禅人

龙印山中问祖猷非心非佛亦非牛藏锋大用惟公荐道脉流通任放收

  雪轩发一禅人

气度如渊纳众流不惊不荡自悠悠千寻巨浪风云际倒弄颠拈始下钩

  笑苍发育禅人

铁頞铜头真莽卤云从龙也风从虎老僧钵袋亲吩付舌卷长河吞佛祖

  云树发密禅人

不是冤家不聚头聚头直指个端由老僧拄杖轻分付打雨敲风接上流

  忍悟寂昭禅人

铁蛇头戴花冠子卧路横街抑往来凡圣二途俱屏息拏云攫雾吐风雷

  雪岸发 开士

个事贵乎老石头颠三倒四不随流任时摵碎沙盆子拈向人天卖未休

  福海德源禅人

一喝能摧万仞峰逍遥撒手继宗风老僧付柄龟毛拂谩泛曹源任尔躬

  不问净慧禅人

一拶虚空粉碎时生花碓觜几人知老僧两手轻吩付亦任寰中接大机

  端倪发理禅人

伽黎一顶拄杖一根祖祢不了殃及儿孙

  波转发本禅人

灵山会上拈花时有自渊源等待伊今日亲承无可赠委茎拄杖拨龙蛇

  瑞舌发机禅人

逢人且莫露家私认世认时堪所之鼓荡四溟波浴日摩天妙翅月华馨

  天倪发昱禅人

为人勉志契心宗说个心宗早不中负汝负吾成底事撩天拄杖搅鱼龙(终)
嘉兴大藏经 寂光豁禅师语录


  寂光豁禅师语录卷第五

  嗣法门人发密等编

  法语

  示笑苍禅人

  走却半天下知音无个者石头隐脚指遍界难藏也。

  示不问禅人

  七破蒲团不记秋卷帘大悟有来由老僧珍重依他样绝后再苏好便休。

  示瑞舌禅人

  曙光遥映三千界信手掀窗七八峰寸步不移成现事何须南北与西东。

  示恒辉监院

  上古风规道者祖破沙盆句赖公辅三三两两聚头时大地掀翻无寸土。

  示天倪禅人

  妙年壮志自当箴出格须教悟即心圣解凡情俱脱尽了然无事鬼神钦。

  示金色法侄

  吾弟门风相委托声光浩浩普天落因缘有日聚头时竿子长长任摆拨。

  示头陀常照禅人

  头陀之行已三载疑杀人天莫可知手握金刀频落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