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更尊贵乎。惟高明鉴原。

  与韩圣秋大周

  高明天资不世出。于道法踊跃如此。当以慧命自爱。先当发明向上事。以持戒立德始能光辉之。而酒色尤是伐性之斧。切当痛戒。庶几有入道之候。不然徒以口说是胜。终是自暴弃也。

  复毛尊素居士

  杖人自出世来。遇大根器。如焦弱侯诸老。乃耆皓之年。又曾心蕊。曹能始。李梦白。梅长公。耿九一。黄元公。金正希诸公。皆退休于鼎沸之时。相遇酬唱。足以引发后昆。而吾此法脉。犹未及托嘱至竺庵笑峰光雪无可辈。出世分上。不必较也。天界遇贤昆仲。英茂堪任高深。亦以世艰。莫深盘错。近于剑川提丽化参同最有关系。今质我书义全提。大快夙隐。端有赖绍述矣。去秋刘千里。曾在越中数会。已与谈及。此公自不肯轻易。向去更有头正尾正荷持者在也。如苏黄赵张。亦何曾非深入虎穴。再上重楼者乎。即大手眼。如黄龙虽代座泐潭。终振起慈明之道。妙喜不嗣湛堂。而光大圆悟之宗。况此时正当群吠影响哉。非欲控人以自私而实为天下得人。法门惜眼也。居士与彼同事亲密。正宜使三楚宗风。从此振作。明春能不畏石头路滑。一亲省杖人于皋亭乎。惟为法自爱。

  复龙三翁及石溪上座

  山僧生来。实有卖心肝。求人痛愿。以故不敢以大千世界有芥子许。非我舍身命作佛事处。然而就中求本色。真知己。为此慧命者。又的有类不齐。混不得一着子在。亦尝有语云。人如比干心可剖。心如比干人可友。使能执此以绳世。则当作孤风绝侣。如船子倩人求法嗣。未必可能得也。何肯如云岩向异类中行。不露头角。即南泉道吾没巴鼻老。不免将黑豆子。换却他眼睛。况其余哉。如山僧从前知己。宁有过于李梦白。黄元公者。与彼数十年。亲相盘错。末后乃见得力。此后独我龙三翁与石溪公。曾不谋面。千里知心。每接读手书刀刀见血。令我蹴然惊起。愧彼先圣。常游化诸国。犯难求人。今有若而人。能以生平不屈人者。而甘心委命于我。而我何心何行。不心肯口肯。相与质成。况二公久于此道。正如画龙已成。文不加点者。又何风雷之能相送。窃恐眼高品洁。不耐时世。将为绝侣之行。欲托孤于万世旦暮之遇也。二公如果不屑屑于此。则亦不应急于见山僧之入泥水。一称之为忧天悯人。一称之为赤子圣人。此仲尼不敢当者。我何敢直任观此则深知孔子者。莫如仪封。以天将夫子为木铎。达巷党人。以大哉博学。无所成名。其超于长沮桀溺石门荷蒉。诸人之偏于自知。而何知有天地日月。始能成此古今哉。此山僧又剖孔子之心。密我佛祖之意。欲托命于智过师者。舍此岂更别有尊贵之一路乎。正我龙翁。所谓造物不报之以人。而报之以天。能坏乾坤已坏之坏。死药汞假死之死则不啻于龙潭吹灭纸烛。以一条白棒。专打毗卢顶上行者也。石上座谓此真血脉。如铁函心史。终不可磨灭则又能剖比干之心。于杖人所卖之心矣。如此何求不得。肯强自弥缝以自亏其浑全之本领乎。逆知与天门洞庭一队。近况当更有相质正者在。

  又复龙三三

  无心于天下求知己。而有真知己者。以不谋自合也。有心于天下求知己。而无真知己者。以有谋却背也。端木氏以夫子之得邦家。其诸异乎人之求之。此深得不患人之不己知。求为可知之妙。吾宗有闻答泗州大圣话。谓云门儿孙犹在。岂别有术哉。正是深于致知而自能格物也。今山僧之得远交于公。真快足我生平。亦自有故。岂肯以施设故事。要于入门机锋转语。而后为之真投契哉。呜呼末俗之流弊。瞎千古平人之眼。正在此也。中静赤胆忠心。不让古之孤臣孽子。此来吴越。使诸方皆知白云问石和上。有此最后侍者能痛切为师。求较刻语录。及乞塔铭。以垂不泯。只此亦惟公与檗老。深见其始末。又况有灵岩灵隐万峰诸叔。为之策励。此外孰能以一己之私而为彼此之异同乎。幸公更须表述之。使彼不敢自委。当为之事。正不负白云和上。是公辈亲承之所自也。山僧与公神交如此。不更深于别峰相见者乎。

  与出泥尹洞庭居士

  世固有风闻。及观其文字而如其人。乃于亲见其事。更不知其人者有之。又有风闻及观其文字。而不信其人。乃于亲见其事。始深知其人者有之。或初见而疑信相半。及久与之同事。而后深悟其人之真伪者有之。使此三种人。自求其故亦有不知其所以然者。此千古神理之妙。有不可偏执心境以求之。而自能传其造化之宗脉也。以故佛祖圣贤。于世出世法。但深自求其精密。以交接人。而待其人自造自入。自悟自证。更不强其人。如何造入悟证此机缘也。于是乎言曰。此向上一路。千圣不传。末后牢关。直须亲透。如此则不独在参学分上。即为人分上。皆当以此自勉。也。今之为人者。不能以此自勉。乃执此以督贵学人不更与自己本分草料。转没交涉乎。即山僧与公初会于金陵兴善及牛首。与杭之净慈更于天界。以书札相通有年。亦兼于闻知见知。而山僧之所以怀公公之所以怀山僧。两皆不知其所以能然也。此中又谁能蛇足乎。虽然也须公与山僧于生死性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