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拈云初祖面壁祸胎固然且莫惊着今鬼子在人眼中鼻里出入作怪师芒绳在什么处快拈出来。

  颂云芒绳倒縒我不如师见怪不怪师不如我咄大海从鱼跃长天任鸟飞。

  西京少室凝然了改禅师上堂莫向言中取则直须句外明宗掷拄杖下座。

  拈云少室向平易里横身接物可谓不吝慈悲秪是承当处大难诇上座不免拔剑相助且道拄杖掷下时是句外是言中若辨别得出拄杖子任横担去。

  颂云活人真有剑死水不藏龙特地为君荐休教眼着聋。

  西京少室俱空契斌禅师僧问如何是成劫以后底事师曰龙马负图。

  拈云俱空所答的有本据但未晓龙马真形曾亲见也么圣人心事付全图伏羲好手描不出。

  颂云一画当先三点居前是为龙马之文章师拈之以谈后天。

  西京定国无方可从禅师示众向上宗乘本无言说当人一着非假外来直须向自胸襟迸出偏不附物正不立玄不涉程途方得到家稳坐不然你还知九峰不肯首座么百丈五百生堕在狐窝么金鎞刮膜拟则成乖有志此宗大须审细珍重。

  拈云九峰不肯首座定国信其具眼谁知更数世下有个不肖远孙亦不肯定国何故不合把无言说宗乘善巧叨叨诇上座恁么判断又还尚有不肯者么咄拟则成乖。

  颂云不涉程途须到家死蛇触着祸难赊欲知此着真端的月在梅梢不见华。

  西京嵩山月舟文载禅师示众达磨西来以一乘法直指单传令人见性成佛至我少室如九鼎系以单丝言之魄堕汝诸人趁色力康健打办个事急须努力莫闲过日大众且唤什么作一乘法聻良久云切忌唤瓮作钟。

  拈云祖师确有一乘法直指人见性成佛则未出南天竺国界早应打落当门牙齿月舟不知甚么心行欲潦倒古今争奈递传下有个獦獠种不受渠瞒何故不曾唤瓮作钟。

  颂云一乘全非西祖意讹传讹已遍支那不知月老何心行犹把瓮钟来奈何。

  燕京宗镜大章宗书禅师闻月舟法眼精明参请入室潜淘密践者八载初开法兴德嘉靖丁巳少室疏请再四师乃叹曰先师化后三十年宗风逮弱前辈有言禅林下衰弘法者多假我偷安不急急撑拄之其崩溃可须也某虽惭付嘱其如付嘱何遂欣然主之。

  拈云具拴风钉云掀山揭海手段始能担荷大法宗镜力振颓纲克家固然秪如宗风逮弱向阿那边撑拄若撑拄得着佛祖也须齐拜后尘。

  颂云为人特地始偷安撑弱宗风赖者竿王令化行寰宇静夜深明月照帘寒。

  建昌廪山蕴空常忠禅师因寿昌经公与人论金刚胜义甚快师笑曰宗眼不明非为究竟昌便问如何是宗眼师振衣而起忽一日告众曰我有件要了底大事汝等须知众茫然师竖起拳曰会么众无对师乃挥案一下曰吽吽为汝了去遂趋寂。

  拈云廪山平生说法秪是贵取直截更无簇锦攒华所谓芳丛不艳为得之矣独是末后犹有一未了底公案不肖远孙今日不免当众为渠了却吽吽癹吒。

  颂云底事分明不易知竖拳挥案透情披当时岂谓无人荐吽字要令千古辉。

  建昌寿昌无明慧经禅师年登古稀尚混劳侣耕凿不息方丈修然惟作具而已尝有偈曰冒雨冲风去披星带月归不知身有苦唯恐行门亏益国王向师道德叹曰去圣时遥幸遗此老于是屡加褒敬临终盥浴讫索笔大书曰今日分明指示掷笔端坐面化。

  拈云此老命带劳星一生作务无停以陇亩为坐具以牯牛为伴侣以耘植为三昧以犁锄为妙机下穷赤日工夫出尽通身白汗恨未曾撞着个无忌讳汉若诇上座即拦涂把住问渠父祖一片田地也着得犁无直得此老无下锹处虽然如是秪其冲风冒雨戴月披星又堪作一幅天然古画无怪乎国王称仰但惜那国王不合向犁锄边牛背上见此老故未得伊风流洒脱耳且如何是伊风流洒脱处聻今日分明指示。

  颂云耕凿为缘绝无巧拙拽杷归来披星戴月。

  信州博山无异元来禅师一日如厕睹人上树即大悟亟趋见寿昌昌曰子近日事作么生师曰有个活路秪是不许人知昌曰既是活路为什么不许人知师曰不知不知。

  拈云博山道不知不知不知个甚么诇上座不妨点出为甚么不许人知若许人知一场好笑。

  颂云悟迷秪在一抬头上树明明见本由开口欲谈辞已丧活门无路拟何投。

  瀛山雪关道阇禅师博山问堂中首座人天眼目如何是人天眼目师曰顶门上山曰还假照鉴也无师曰君不见山曰不虚参见作家来师掩耳而出。

  拈云师翁顶眼虽明犹欠点在当时见道还假照鉴也无即应快便出去若待证明起来未免重烦掩耳。

  颂云顶门伊眼膜千层一点瞒他也不能觌面相呈忘照触青山原自绝常青。

  端州鼎湖山在犙弘赞禅师一日侍瀛山和尚次山曰先师有垂语三则汝还委悉么师曰请和尚举山曰不萌之草为甚能藏香象师曰者畜生欲隐弥露山曰古涧寒泉水作何色师曰五眼识不得山曰彻底无依向什么处安身立命师曰锄却虚空带活埋山曰放汝三十棒师便珍重而出。

  拈曰师翁趁火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