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灵安在蓦竖拂子曰时人只看丝纶上不见芦花对蓼红。

  上堂淮南北浙东西走两转来便见是隔年隔岁寒云散尽远郊和气才生枯蘖拟作宝云境话未免错了时节当下即领深旨知是几生辛苦强项后生都笑老汉话杷咄要敌生死还同霄壤。

  上堂闭却僧堂门荒却祖翁田虽然未当全提庶几称自本怀倘或四月五月黄梅雨连下不断柴没得烧米没得煮不容你怨天尤人如何过活咄小家子没肚量不堪共语。

  上堂举僧问首山如何是和尚不欺人底眼山曰看看冬到来僧曰毕竟如何山曰即便春风至师曰有问尧封如何是和尚不欺人底眼曰有一丈还你十尺有半觔还你八两设问毕竟如何但道银是十成钱是足百。

  上堂粥后打钟知是堂头升座只么散去不道你不是一员惯常使没意智一着子底倘遇着个舌覆金钱语带玄而无路者横该抹将来更买三二十緉草鞋行脚何以故不伤物义一句不容易道。

  上堂山河大地同一舌万象森罗同一音千差万别同一质世出世间同一心圣凡善恶同一机日月星辰同一照蓦拈拄杖打地曰木头土块又何尝不是同一用即今有同气相求者么良久曰百鸟不来楼阁闭秪闻夜雨滴芭蕉。

  上堂僧问 牙牙人谓我恶是是非非我谓人莫除却是非人我了因什庭前柏子梦不醒师曰闻之悚然曰般若余力师曰老大不契曰白云风卷虚空阔师曰出气不得直是苦曰根本法中留不住师曰空王佛然灯佛曰带累杀人师曰大雨方归屋里坐乃曰拈椎竖拂不怪诸方瞬目扬眉常笑自己上上根人了心如幻中下之流识性难空一时吹取入门来吽吽剑阁路险夜行人多近来胆大心粗。

  上堂举首山示众曰诸子漫波波过却几恒河观音指弥勒文殊不奈何师曰乌蛮药箭中者立死无脱理非三十步不发不能及远也今观首山施用大略近是尧封从中助一筹得么喝一喝曰费半他人而功必倍之。

  上堂所谓参学人岂偶然哉不知其所重不在鼓山头上云成盖不在石霜霜水清如镜不在新丰洞里伸脚眠伶俐底试道看参学人所重在什么处良久曰尔现前禅和相顾而不肯出口是无特达之志也有三患不可不知一患识短二患气短第三患患其无所料拣不然何退休至此侍者才出师曰患老僧畣你不得话那便下座。

  上堂喝一喝曰浩劫有穷斯文不泯彼石上栽花虚空钉橛徒费心力远者不过一传再传而灭安能久乎惜其皆不合乎古道也虽数数措置规画未免过计丛林自古号多雄杰所在贤俊肯留意其大者复喝曰庆快平生不止今日。

  上堂我宗门素不择人而教你有两只眼抬起头来看老子可是当大事而独断底你有两只脚踏步向前来下一探竿试老子可是以细务责人底凡一言有当虽众说不得以沮之尚无一人敢前其故何哉为你不明古人所谓平常无生句妙玄无私句体明无尽句透斯三者一切处如镜对镜其谁不能若还未信古颂证明乃曰莫于言上觅切忌意中寻疾焰过风旨思量海岳沉僧出曰三千剑客独许庄周师曰跳不出良医之门曰聊且安置师曰更待看过曰学人乍入丛林师曰何不早说曰不敢便作丛林殃害师曰老僧汗流脊背。

  上堂尧封长老生缘广陵三十余年备员法门怀有所见不敢不尽谨条三事如左一官人相访不得非时引见一禅者来参不得机锋唐突一上堂请益不得褒词奖誉炫耀己灵一僧出曰不敢不以实告若不反覆诘问难见胸怀师曰每次出众见你破费煆炼曰法门大计事难草草师便喝僧曰遂不与禅子接哉师曰非细故也曰天下幸甚师曰肯道为益不小便下座。

  上堂僧问如何是无位真人师曰四王抬不起曰面门上争容得伊师曰趁向水牯队里曰甘么师曰不怕他苦死曰善知识如是乎师曰如是如是僧问如何是佛师曰饱丛林曰如何是法师曰险路设桥梁曰如何是僧师曰常常独坐妙高峰几见洞庭青又黄僧曰会也师曰就地拾得黄金将来未必是宝僧问三尺杖子搅黄河则不问如何是和尚居山底事师曰丝发淆讹迅风霹雳曰始从迦叶直至今日师曰到处践踏嫌他劳苦曰冤哉师曰老僧住此山多年也乃拈起拄杖曰指天指地人不知放下曰青山白云徒尔为卓一卓曰四远闻之尽大惊良久掷下拄杖曰终日跣足蹑阶行看看秋风渐老满地尽黄金喝一喝曰临济七百年扫不尽底传到而今。

  上堂僧问雪点红炉请师验的师曰千行书不尽曰恐相孤负于人师曰臂长袖短手难申曰他时后日师曰割却胸头肉输君手段强曰何必师曰不必曰争奈何师哂之僧问古人见桃花意作么生师曰眼睛似眉毛玄沙道谛当甚谛当敢保老兄未彻在又如何师曰舌是捣姜椎曰照破两家心师曰未必是好心曰和尚聻师曰大街拾得金僧出曰莫怪某甲触忤师曰牛老难得乳曰何得名播寰宇师曰三时雨满河曰快快师曰宛宛曰能大肚皮师曰难保久长僧拟议师连打两棒僧问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师曰赚却几多人曰南屏嫡子太白真孙也师曰两头尽脱空曰始终作主师曰驴汉不会休乱统乃曰街头巷尾不是阇黎转身处结角罗纹难好赚你着力亲切一段事拈拄杖卓三下曰同道者方知。

  上堂僧问新岁将临旧岁终归何地师曰寻头脑不着曰和尚方便表示师曰来年来年曰打点迎新得么师曰鹊鸣不可便喜乃曰不论古话秪说目前若果高下一顾万类等观许阇黎入得门也且道堂奥中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