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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蜕甲鲸鲵不滞滩翱翔六合倩谁看芙蓉江上秋风冷只许严陵把钓竿。

  太原王山体禅师发明洞上宗旨曰既有尊贵底位须明尊贵底人须知尊贵底人不出尊贵之位方明尊贵不落阶级。

  禁殿苔封夜未央珠帘倒卷一天霜钟沉鼓寂纶音静月皎晴空下玉堂。

  达磨见梁皇。

  御炉香暖紫云屯宝髻从教豌豆倾烂坏眉毛收不得至今红臭染枫庭。

  投子青禅师上堂洪波浩渺白浪滔天镇海明珠在谁收掌卓拄杖曰百杂碎。

  机轮转处乾坤窄大用全彰电火迟拄杖揭开红日眼离娄空堕一双眉。

  西京还源遇禅师因僧问如何是西来大意师曰风送泉声来枕畔(天然沄云错)月移花影到窗前(沄云错)。

  枕畔风生窗前月落花影泉声都来是错且道还源错何似天然错祥麟只有一只角。

  天童珏上堂劫前运步世外横身妙契不以意到。

  秋风秋雨上林稍叶落寒潭夜泣蛟回首不堪明白里凭阑醉饮写芭蕉。

  石霜诸因僧问如何是头师曰直须知有如何是尾师曰尽却今时有头无尾时如何师曰吐得黄金堪作甚么有尾无头时如何师曰犹有依倚在头尾相称时如何师曰渠不作个解会亦未许渠在。

  口甜心苦论家私王库从来岂有斯傍户痴呆徒侧耳累他空堕两茎眉。

  少室凝然改禅师辞众偈曰寿年八十七出息复入息撒手威音外绵绵与密密。

  冻齈临死不甘休呕出心肝挂树头转向那边惆怅望沧浪无限涨深秋。

  云门湛祖因僧问如何是超然不借借祖曰我听不清你再说看曰学人不肯在祖曰此是借僧喝祖曰犹是借僧又喝祖曰百喝后作么生僧拜曰推散大众去也便归众祖曰三十棒且待别时。

  暴虎凭河徒夸敏手宝镜当台难逃妍丑。

  百丈涧和尚参瑞祖因闻梆声有省祖曰道道师曰石女吹箫声喇喇祖曰子转身而就父为甚父全不顾师曰夜深云掩岫木女睡鼾鼾。

  夜深云岫睡鼾鼾师子翻身星斗寒石女一声无孔笛从教千古竞头看。

  南源先和尚因僧问炉鞴弘开煆尽圣凡只如没身心人来和尚如何安置师曰不可错怪山僧曰不到红炉里焉知火后毛师便打。

  赏罚分明白棒饶通红炉鞴不曾烧圣凡情尽无余事火里方知有凤毛。

  别牧纯禅师语录(终)

  行实

  康熙丁丑夏门人福困等请师说行实师再三不允困等益请曰伏望慈悲启迪后昆师乃曰予楚之三浯人族姓李父字德吾母刘氏生于明崇祯戊寅五月二十日诘旦有老僧过庐而问曰君家昨生儿是否父曰是僧曰此是善中之宝宜名善宝父稽首谢之在襁褓不茹荤丱角时常随母入庵闻经声辄合掌跪听且好跏趺里人多异之五岁父亡而多病母常祷于佛曰此儿成人即舍为僧及年十五一夕梦金甲神持杵追至险绝之处曰汝速归依三宝方应诺即惊寤于是出尘之志决矣遂辞母母不许一日自忖泡幻不真无常迅速乃宵遁福缘庵礼弘觉师剃落时顺治乙未岁也未几侍师往嶷山秉沙弥戒山令随众作务自念大事未明岂可唐丧光阴即入方丈求指示山开示看本来面目话久之无所入一日忽闻猫叫有省山问父母未生前那个是你本来面目予便礼拜山曰意旨如何予推散大众便出山顾众曰你看者沙弥却有些气息山一日又问今日作何务曰作饭山曰如何是作饭底事曰供养大众山休去明年闻嶒山讲楞严经余趋座下问楞严妙旨即不问如何是大佛顶山便打余一喝山又打余约住棒曰莫错打某甲山曰错不错且置还我清切句来予曰和尚也须珍重山曰汝曾见甚么人来曰一向亲近嶷山山曰怪得恁么滑头予嘘一嘘便出期毕闻迳和尚碧云庵结冬往礼拜尚问汝听楞严耶曰是尚曰如何是常住真心曰不变易者尚曰作么生是不变易底余珍重而出尚曰大好不变易是岁顺治己亥腊八圆具明年随尚主席嶷山壬寅同创南源充堂司职入室时尚问堂中事作么生曰后园驴吃草尚曰你那里得者消息来余曰不辞向和尚道恐墙壁有耳尚打曰记取者一棒予嘘一声便出尚一夕举南泉斩猫话未了余近前曰和尚低声尚曰赵州戴草鞋明甚么边事予曰某终不作者野狐见解尚曰你又作么生余一喝尚曰住住且莫草草要做洞上儿孙直须机纽含于枢口锦丝吐于梭肠始得不是一棒一喝一语一默便为了当予闻悚然复倍精彩至五鼓闻钟声忽汗下如雨从前所得当下冰释黎明入方丈尚见笑而已明年命掌监院事示偈曰纲维四众已多年荷担杨岐迈古贤撑拄法门坚似铁何须更问祖师禅急努力莫迟延异日儿孙遍大千自荷院事虽祁寒溽暑未尝少惮一日念劬劳罔极莫可报答出家儿能引亲回头同出苦海庶可报之寻于寺左建松烟阁延母入山剃染圆具礼华严弥陀精勤熏修日夜匪懈者十年至康熙丁巳先师令侍者唤入方丈嘱以偈曰法王正合鼻祖真宗超越兼到荡尽功功劈明暗而剿空借借埽正偏而破除空空灭有见绝无踪南源正脉永流通余以力不堪任恳辞再三尚曰勿多言尔异日南源主人也仍命典西堂至辛酉尚诞前三日榜示四众命予代席甲子春退居曹山自谓刀耕火种以了余生不意已已又有南源之请于是拆东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