龛打几个死瞌睡省造多少业此意汝自知之见我辈旧人须一一为述近状闭却两片皮一切禅道佛法且付之大海东北流莫须提起况人间世耶笔砚久焚不复向班马曹刘讨生活计一概应酬文字方外人实非所堪幸饶放了罢谁庵大师未到天台尚有个亲切句要与他说叫他稳定脚跟万万不可打入名士禅和队里勇猛精进又肯绝人逃世走向石梁旧处寻苕帚竹筒真吾良友吾敬之爱之他人非所及矣天气渐凉体中平善不必遣人来。

  与陈天袚

  本法师来言天袚决意离俗且筹之审矣是果然耶天袚少无宦情且久断肉味曩与道人止宿江上具如此言知不负夙昔然出家事缘化又切怪缘化此事有难与俗人语者聊相为言之道人初住河渚甫一年与家人绝糗粮无所备及除夕有贩夫呼左右索茶盐钱甚急左右大窘无以应会雪符刘君遣人至送半两金五斗粟金与贩夫粟且支十日明年瓶已空南屏奯公适至坐语移日祇茶汤湿口突固不烟也又一日雪符与颢亭至陆鹤田王雉升及从者十人许携一囊粟饷余然已无藜藿炊饭久不就客大笑刺舟而去须臾魏美来乃相与拾野菜煮食如是者以为常是年冬余乞食江上与天袚俱僧徒已散去呜呼乞士可为而不可为也天袚固廉俭无所复需干世然矫矫自爱不惯行乞设负贩子坐门而呼天袚情有不忍当行乞耶当不行乞耶云溪顽钝就食村落间取饭一盂残僧数辈杂坐而食已不复缘化家人间送米知交过偶一馈遗中间净裸裸赤洒洒十字街头一文钱每为憨布袋所笑道人行径大率此类天袚知之否耶君家凤山和尚更自不同日危坐一榻事枯木禅然四大欲离依参木为命弟子五六人环拥榻前顾左则左应顾右则右应进止抑搔靡勿如意陶然不自知其贫且病也颇不事缘化弟子刀耕火种栽瓜果撷茶薪供凤山饮食医药云溪口漉漉好说老婆禅凤山干巴巴未尝轻说一字然两人总穷到十分硬着脊背拴紧肚皮不肯向人缘化呜呼乞士可为而不可为也天袚自审顽钝孰如云溪孤高孰如凤山已离俗为僧不得用世间法受妻子供养不得使措大习气扯门生故旧倚势欺人缘化不缘化天袚必有以内守其高▆外全其耿介者何如何如乘闲说没紧要话天袚闻之谓云溪老汉以己方人云溪合掌向前道个老僧罪过。

  答陈际叔

  一病十五日不起正病剧时谁庵朴斋来看便思拱手一别独不得与际叔数言终怀缱绻呼汾子持笔砚至榻前拟作一书已而复罢谁庵强余更生余默坐移时冉冉而住今起居食息如平常矣生死到来你我做主不得尽自由他死不异生寝不异觉夜不异昼不着这边不着那边便时时安乐处处平常去也去得住也住得符到便行不荒了手脚也儒门澹泊刚刚留得际叔一人撑住一间大房子昌黎不佞佛昌黎学佛学佛须是有力量人昌黎十二分力量十二分胆识此膝不肯轻屈于人见大颠时于侍者得个入处李习之见药山两两符契昌黎习之总是一般面目而昌黎较难余谓古今来毅然不屈者昌黎任道之真也际叔半生强项文章行谊卓卓是第一流不肯随人起倒余与谁庵已弃儒从佛际叔欲挽之归儒际叔意中真实信得儒佛一原无二无别人人从佛不若人人从儒良是良是但余与谁庵为其易际叔为其难际叔知儒际叔学佛真实于生死海中得大涅槃真实于阎浮提中得净佛土昔云来老人临命终时为际叔谆谆说法谓此为凡圣同居此为有余方便际叔欣然受持得未曾有于今近二十年种子成熟想际叔梦时觉时昼时夜时生时死时与云来老人不隔一分毫许此名真佛此名真儒当世幅巾方领之徒莫不拜其下风趣其末席岂庸庸泛泛依韦苟且之流望黄金宝地辄念西方见乐音树头更思东国所在随人茫无证据者哉余道力微薄空过一生与谁庵为十条之约勉自训诫今死而复活已是隔生隔生云溪草庵即属他方世界俍亭长老即为土木偶人吾属故交唯际叔与一二道流寤寐相从形骸不隔中怀缕缕握手未期勉之勉之努力努力。

  柬盟石道人

  乘舟入剡拍手空归此回难得相见从行数辈直上涂山清水白米饭吃得饱齁齁地只可惜细大法门不与痛说一上谓山主藏头露尾不是好人还有一问中孚大过都向里许承当老兄何故拈一放一。

  与陆丽京

  广南有径寸明珠曾收得否大庾岭头衣钵留待传人莫学韶阳老古锥但得一橛。

  与显圣为和尚

  镜水涂山别开生面祖翁田地飞出一道宝光直到玛瑙坡前吓得鸟窠老古锥回头转脑也甚奇怪西遁渡江恨不一见若到云门搊住个乌纱巾莫要放他出出入入。

  答东山晴和尚

  和尚病有不病者绵州附子汉州姜生生的拿到嘴边也是自作自受药方付去文殊自有眼目终不被他善财热瞒思予兄竟返西山甚妙争之不足让之有余。

  答白崖和尚

  古调重翻拍拍是令南阳党子谷应属前身也文灯老当念海岸家风鼓吹此事江西湖南大家都在里许教渠一口吸尽何如。

  答栖霞和尚

  不得许州信也是寻常老实头人从来不敢妄通消息梅花吟颇好高楼吹笛留取南枝只恐清凉老翁犹作境会庐陵之往何日耶由钱塘从玉山行尽可有个末后句要与兄商量商量。

  柬南山和尚

  蚖蛇恋窟未免遭人检点别峰相见快便难逢如此作略好只甚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