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載有沙門廣鈞保隆者訪而得之留于淨住院者又將十年某誠鄙薄但念昔稟法於奉先奉先傳道於慈光則我謂慈光為祖慈光謂我為孫於是收靈骨葬于孤山之瑪瑙坡累石為塔而識之不雕不飾昭其儉也不輪不級恐僭聖也方其形表方廣之性也圓其基表圓極之理也刻之以涅槃八德昭其用也勒之以雪山四句昭其體也庶觀者因事以達理希風而稟化則吾祖之教其未墜乎嗚呼吾祖殂落洎今三十二年矣為澆世簡賢咈義而至是乎為吾祖之靈於我有緣待我而葬乎不可得而知也禮云其先祖無美而稱之是誣也有善而弗知不明也知而弗傳不仁也此三者君子所恥也今墳塔已成敢伸薄祭既獲知德善是以稱而傳之實無恥焉伏惟尚饗。

  祭孤山神文

  維大中祥符九年歲旅丙辰月建戊戌朔臨壬寅日在己巳沙門釋某謹以茶[荈-夕+歹]之奠致祭于孤山神之靈惟神受天之命職茲山林福善禍淫害盈福謙神之德也享于克誠馨于明德神之應也代有善人修身以謙神其福之乎或務克誠而庶明德神其享之乎苟不福不享則胡以昭神之德彰神之應耶有聖宋高僧慈光闍梨者生有景行死埀令名實釋迦徒中有道者也儒所謂善人所謂履謙者斯有之矣自捐代洎今三十二年靈骨墜于民間而未及葬貧道哀賢人之失所痛澆世之寡義是以輒於斯山之岡累甓為基刻石為塔以[療-(日/小)+土]之遵佛氏之禮也俾塔因山而有託山因塔而增價豈比夫埋凡庸之骨客無知之鬼乎使斯塔安而且固百世之下人有覩者知高僧之在焉聞其風必有思齊者為教亦大矣則神之福善福謙之德豈不由是愈彰乎貧道明德則無也克誠則有之矣今有事於山敢以茶[荈-夕+歹]告祭神乎來格尚饗。

  又祭孤山神文

  維天禧元年歲次丁巳十二月癸丑朔十三日丁丑沙門釋智圓謹以茶[荈-夕+歹]之奠致祭孤山神之靈貧道讀周孔書聞齊大夫成子高者謂慶遺曰吾聞之也生有益於人死不害於人吾縱無益於人吾可以死害於人哉我死則擇不食之地而葬焉此恐妨人之墾耕也矧吾佛以真寂為風以清儉為訓三界如幻萬緣一空率此教者豈宜厚葬貧道學道寡效而心好正淳竊慮沒後有不知我者混乎流俗務其華靡崇其瑩壟而傷財害人於是得此山之岡間僻無用之地預鑿窟以埋陶器用為將來掩藏形惡之所囑門人以後事山林之間神有主者肆以茶[荈-夕+歹]告祭伏惟尚饗。

  撤土偶文

  民好淫祀者久矣故仲尼曰淫祀無福又云非其鬼祭之諂也古之民果無斯弊則聖師孔子豈有是誡哉今之風俗甚於古萬萬焉閭巷室家悉立其土偶曰土地者曰五通者佛寺亦如之吾買山得瑪瑙坡之地而院亦以瑪瑙為名院之東廡下有斯三土偶因命撤其二存其號土地者易其名曰護伽藍神遂為文以告之吾聞聖王之制祭祀也法施於民則祀之以死勤事則祀之以勞定國則祀之能禦大菑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及夫日月星辰民所瞻仰也山林川谷丘陵民所取財用也非此族不在祀典嗟爾土偶法不聞施於人死不聞勤於事勞不聞定於國禦菑捍患又非所聞既不在於瞻仰之列復無財用以資於人豈得亂其禮而竊愚民之祀乎昔李唐狄梁公廢江淮淫祀一千七百而所留者唯會稽大禹錢唐子胥姑蘇大伯毗陵季札四廟而已吾知梁公實率此道而行也抑又五通之名出吾釋氏謂天眼天耳他心宿命身如意神仙之人咸備是五以煩惱之未除故無漏之通則無有也代俗竊其名以號其魍魎妖孽不亦謬乎則名既無實復非祀典之族則爾土偶又安得僥倖而於此乎吾又聞王為群姓立七祀曰司命曰中霤曰國門曰國行曰泰鴈曰戶曰竈王自立七祀諸侯為國立五祀曰司命曰中霤曰國門曰國行曰公厲諸侯自立五祀大夫立三祀曰族厲曰門曰行適士立二祀曰門曰行庶士庶人立一祀或立戶或立竈今爾土偶又非斯所以祀者然則土地之說非中霤邪曰中霤主堂室居處則或似之且不及庶人之祀今民悉祀其土地又非禮也吾又聞婦人教令不出于閨門晝不遊庭夜行以火則婦人之像與神竝坐視事非牝雞司晨乎此又傷教害義之甚不可為訓以是觀之婦人之像又不宜留也明矣吾也釋迦之徒歟吾佛有制伽藍之地則立其廟而日祀之曰護伽藍神若然則易土地之名為護伽藍神者不亦宜乎嘻吾學佛以修心學儒以治身豈敢遵非禮用訛名邪神如有靈其知我也必矣撤像踰月門人見曰某也雖奉命而毀之竊憂其能為禍害也今踰月矣而無能為子之明也某敢復去其曰護伽藍者之像以寬僧居如何曰不可也吾之去彼二者黜非禮冐名也留此一者遵佛制度以報德也彼也萬萬能為禍害吾亦當去之也此也萬萬不能為害吾亦固留之也且吾與爾群居于是晏息乎是講道于是立身于是地之於吾恩不小矣故留方丈之地日崇其祀以報德也豈懼禍求福之謂乎苟佛之無制吾亦當祀之況有制乎吾豈以其不能禍而欺之乎方丈之地豈忍奪之也加其完葺則可矣噫豈唯事鬼神如是乎事人亦然小子識之門人退而加完葺飲食香火日加恭敬。

  中庸子自祭文(二月十七日述十九日寂滅)

  維某年某月謹以雲山風月為奠祭于中庸子之靈惟靈汝本法界之元常兮寶圓之妙性兮尚無動靜之眹兮豈有去來之跡兮洎乎七竅鑿而混沌死兮六根分而精明散兮遂使汝見自心而與外境異兮執生存與死滅兩兮擾擾乎不可止也昏昏乎不可照也吾甞欲使汝復混沌(混沌之語出於莊子但用彼語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