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乎又引華嚴以證法性亦有隨緣之義徧於情無情境故云眾生非眾生等經意一往以隨緣為妄故二俱無實法性不變為真故實義俱非有俱非有者遮於隨緣妄中諸法也故述者釋曰二俱隨緣即釋俱無實句竝皆不變結釋次句可知所以法界等者例上所列諸名既名異體一故隨緣不變亦悉然也由是論之既法性之名不專無情中之真如則佛性之稱寧專有情之真如邪故結斥云云。
  然雖體同不無小別凡有性名者多在凡在理如云佛性理性真性藏性實性等無性名者多通凡聖因果事理如云法界及實相等如三昧陀羅尼波羅蜜等則唯在於果所以因名佛性等者眾生實未成佛得理證真開藏以煩惱生死是佛等性示令修習名佛等性而諸教中諸名互立。
  此又仍上以示體同而名別者以其義異故也然言小別則大同矣所以異者名則有性無性義則有凡聖因果事理之別故云凡有性名等在理云者一往約義是性理之理非事理之理六即通局即思之可知佛等五名通言性者文自釋云眾生實未成佛等以一實未之言貫下得理證真開藏皆實未故通得性名謂其全乏解行證即但具理性而已文雖不言實性亦可以煩惱生死是佛等性之文兼之即實性義也示性所以在修故曰示令修習餘名法界及實相等即詮理之名故通於凡聖因果事理如三昧陀羅尼等則彰其德用故唯在於果然此分別亦且一往而諸文中諸名互立亦不一向也。
  涅槃經中多云佛性者佛是果人言一切眾生皆有果人之性故偏言之世人迷故而不從果云眾生有故失體徧又云徧者以由煩惱心性體徧云佛性徧故知不識佛性徧者良由不知煩惱性徧故唯心之言豈唯真心子尚不知煩惱心徧安能了知生死色徧色何以徧色即心故。
  向以佛性之名在理此言眾生有果人之性皆偏言之也若論佛性之體不當因果而名或從因或從果者葢佛則極性故寄果言之性則本凡故從因言之偏言之意如是而已而惑者迷名因失體徧故今以名正其偏失故云世人迷故而不從果者不知佛是果人之稱謂但在於因則失果徧云眾生有者不知佛性徧於依正而謂唯在眾生則失依徧此所以失於體徧也又云徧者重示體徧之所以也然佛性本徧豈必由於煩惱心徧邪但就迷就近示之故上文云以煩惱生死是佛等性是也所以徧者略如止觀三喻中明云云意謂佛性之理縱遠而難示豈煩惱心徧近而不自得邪故約煩惱以示體徧良有以也然亦不離煩惱起處即是心源心源即是佛性故佛性徧於是彰矣然則不識佛性徧者是不知煩惱性徧亦不達唯心之旨故復以唯心難之凡言唯心必即妄示具若唯真心真心已是法界豈必更言唯耶子尚不知等者此復況斥野客及示色心俱徧即佛性偏之意然以情言之信煩惱心徧則易了生死色徧則難彼尚不知其易況達其難乎雖然以一佛性言之色徧即心徧心徧即色徧復何難易之有而文特偏言色即心故者良由承上徵釋文勢當爾圓意言之何往不可亦猶止觀大意云色由心造全體是心是亦言偏而意圓也所以意圓者既均即一性必色心相即亦色心相造豈即一性是同而有可否之異然則今言色即心者乃即即性之心也何妨心即色者亦即即性之色乎而四明於此有所謂因易解難以心例色之說則又圓旨教意兩得之矣。
  何者依報共造正報別造豈信共徧不信別徧耶能造所造既是唯心心體不可局方所故所以十方佛土皆有眾生理性心種以性論空具如涅槃一十復次故知不曉大小教門名體同異此是學釋教者之大患也故身子云我等同入法性及亦得解脫等。
  然既以色即心示色徧之義因恐惑者徒信色徧而不信心徧故反以共造別造而徵難之意其文外潛有此義是亦色心相顯之意也不然何得至此反云信共而不信別耶依報共造者世界國土則同也正報各造者有情軀命則異也然依報非無異義正報非無同義且一往耳既各由心造豈一信一不信耶苟共別俱徧則佛性無偏故曰能造所造等然由向色何以徧色即心故言之則能造是心也由今依報共造等言之則所造是心也既能所皆心則心體皆徧是故佛性非方所之可局也非情無情所得異也所以十方佛土等者惟其所造無非心體故雖十方佛土亦在所造之內以其各各因心方感佛土故也如楞嚴所謂外洎山河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亦其理也故指所造無非理性即此理性是為正因成佛種子故曰理性心種體徧一切無所罣礙故向以虗空譬之而曰具如一十復次者葢舉其所遮即所顯之空可知也文旨深流既自上文明名體同異而來故還以此義而結斥之或名同體異當以實而正名或名異體同無以名而惑法若迷名失旨則解行俱非此所以為學者之大患也上既引華嚴以見即佛性之法性故此復出身子敘昔之文以證非佛性者則小教法性而已然已開顯知無別有及解脫等亦同此意。
  子初不達余之義旨故聞之驚駭為子申己理合釋然故知世人局我遮那唯陰質內而直云諸法是無情者則有二種不如外道外道尚云我大色小我徧虗空又外道猶計眾塵所成亦不直云無情而已又有二種不如小乘小乘尚云由業力造造徧三界又小乘猶知諸法無常亦不直云無情而已又有二種不知共乘共乘尚知造心幻化幻徧三界又知諸法體性即真若次第乘故非所擬子聞是已亦合薄知教法權實佛性進否。
  從初至此反覆開喻佛性體徧理極於斯故追述昔迷以顯今解故曰子初不達即不達於文初所謂無情有性之旨所以聞之驚駭遂至於執經為難也為子申己者既以佛性進否教部權實申之又以一家唯心體具申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