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許將軍見太平。
  崇信禪師居天皇寺。一日問師曰。某自到來不蒙指示心要。皇曰。汝擎茶來。吾為汝受。汝行食來。吾為汝接。汝和南時。吾便低首。何處不指示心要。師低首良久。皇曰。見則直下便見。擬思即差。師當下開解。復問如何保任。皇曰。任性逍遙。隨緣放曠。但盡凡心。別無聖解。
  從諗禪師問南泉曰。如何是道。泉曰。平常心是道。僧問如何是平常心。師曰。要眠即眠。要坐即坐。曰。學人不會。師曰。熱則取凉。寒則取火。
  華嚴慧禪師曰。妄心無處即菩提。
  神讚禪師曰。靈光獨耀。逈脫根塵。本露真常。不拘文字。心性無染。本自圓成。但離妄緣。即如如佛。
  南臺守安禪師曰。南臺靜坐一爐香。終日凝然萬慮忘。不是息心除妄想。都緣無事可思量。
  晦堂禪師曰。愚人除境不忘心。智者忘心不除境。不知心境本如如。觸目遇緣無障礙。
  考證 洞山云。世間塵事亂如毛。不向空門何處消。若待境緣除蕩盡。古人那得喻芭蕉○上俱明宗集。
  僧肇(寶藏論離微體淨品)略曰。其入離。其出微。知入離。外塵無所依。知出微。內心無所為。內心無所為。諸見不能移。外塵無所依。萬有不能羈(萬有不能覊。想慮不乘馳)諸見不能移。寂滅不思議。可謂本淨體自離微也。夫妄有所欲者。不觀其離。妄有所作者。不觀其微。不觀其微者。即內生惡見。不觀其離者。即外起風塵。外起風塵。故外為魔境所亂。內起惡見。故內為邪見所惑。既內外緣生。真一宗隱。
  (還)謹按諸經傳。雖顯密不同。其為禪理則一而已矣。所謂最上乘者。不在是乎。中下之士。多以禮誦終身者。殆未聞乎此也。噫此黃檗之所深憫。而謂淨土成業為佛障者。其指此類也夫。
  黃檗心要曰。凡人臨欲終時。但觀五蘊皆空。四大無我。真心無相。不去不來。湛然圓湛。心意一如。但能如是。直下頓了。不為三世所拘繫。便是出世人也。切不得有分毫趨向。若見善相。諸佛來迎。亦無心隨去。若見惡相。種種現前。亦無心怖畏。但自忘心。同於法界。便得自在。此即是要節也。
  (還)謹按此說。為不脩淨土者發也。不脩淨土。則平日不想西方。而今有所趨向。皆魔境也。平日不念阿彌陀佛。而今有所顯現。皆魔相也。故曰。不可分毫趨向。不可有心隨去。若脩淨土者。臨終一心往生。烏得不趨向。待佛接引。烏得不隨去哉。余恐此說疑悞淨業之人。故書此以告。

  附禦魔法

  菩薩所問經曰。譬如有孔隙處。風入其中。搖動於物。有往來相。菩薩亦爾。若心有間隙。心則動搖。以搖動故。魔則得便。是故菩薩守護於心。不令間隙。則諸相圓滿。相圓滿故。則空性圓滿。是為菩薩超魔法門。
  (振)曰。昔有禪師靜坐。見有人擎屍哀號。師即取斧奮斫。不期自斫。又有一師坐禪。見一豕奔突來前。師即拽鼻唱呌。人見師自拽。此皆內心起見。遂感外魔來入。故萬動皆搖。悉成魔業。一念不起。盡滅諸境。學者直挺金剛劒。高竪降魔旗。毋令諸魔乘隙而入也。
  傅奧法師云。內有惡業。則外感邪魔。若內起善心。則外值諸佛。斯則善惡在己。而由人乎哉。是以西施愛江。嫫母嫌鏡。實為癡也。故起信論云。或有眾生無善根力。則為諸魔外道鬼神之所惑亂。當念唯心。境界則滅。終不為惱。故云。心正可以辟邪。如日月正當天。草木無邪影。
  蓮池禪師疏曰。末世脩行。多諸障難。一虧正見。即陷羣邪。彼佛願力威神。加被行人。大光明中。不遭魔事。能為護念。直至道場。故知澤圖辟邪恠。寶鏡遁妖。正念分明。無能嬈者。
  攷證 疏云。多諸障難者。行人於禪觀中。擊發陰魔。如楞嚴開五十種。皆云不作聖心。名善境界。若作聖解。即受群邪。故知正見稍虧。邪魔遂熾。今念佛者。以佛大願攝受。大力匡持。威莫敢干。神不可測。雖有魔事。行將自消。經云。念佛之人。有四十里光明燭身。魔不能犯。以佛常護念故。從今發心。直至道場。自始至終。吉無不利。良由正念分明。縱魔來着。易識易遣。非比耽靜着空。中無主宰。逢魔不覺。遂至入心者也。澤圖寶鏡者。有神獸名白澤。能人言。辨萬物之情。諸邪望影而避。故曰。家有白澤之圖。必無如是妖恠。又山精野魅。能變形種種。誑惑於人。而不能變鏡中之形。喻念佛者。正念現前。智照精明。一切天魔心魔。不得便故。
  又云。問臨終佛現。亦有魔否。答。古謂無魔。脫或有之。貴在辨識。
  考證 鈔云。今謂念佛者。必無魔事。然亦有宿障深厚。或不善用心。容有魔起。固未可定。須預辨識。如經論行人見佛。辨之有二。一。不與修多羅合者。是為魔事。二。不與本所修合者。是為魔事。所以然者。以單修禪人。本所修因。唯心無境。故外有佛現悉置不論。以果不恊因故。今念佛人。一生憶佛。臨終見佛。因果相符。何得槩為魔事。若或未能了決。但如前辨別察識而已。
  止觀禪要曰。行者覺知魔事。却法有二。一者修止却之。凡見一切諸惡魔境。不憂不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