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闡揚曹溪六祖心印。汝往依之。毋自滯。久之輪告節曰。汝師入滅。當趣歸。後節遂踵雲化風。
  或曰。雲蓋普賢化身。與文殊相賓主。而節亦未容以凡陋測也。

  唐辛七師

  陝人。其父守陝。有德於其民。遂家焉。七師童孺時。讀佛經。輒能識其語之華梵。凡義理皆不待解釋而喻。親喪毀瘠柴立。州故有瓦窯七所。相去稍遠。一日大慟。發狂竟遁去。家僮跡其後。見獨端坐窯中。身出金色光明。燦然不可正視。家僮驚就問。略無言。懼而徙。窺別窯。則見七師如前狀。於是徧窺七窯。皆無小異。未幾而傳其事者響應。陝人老幼敬之如神。晚薙落而姓名伯仲猶不易。故鄉里亦因以呼之。

  唐和和

  世莫知其氏族鄉里。常居京師之大安國寺。言禍福。輒奇中。諸公貴人。皆敬事之。時寺方營造殿閣。未完就。和冀得資費以助。榮陽鄭萬鈞尚越國公主。無子。夫歸迎和供養以請。和遽曰。此易耳。但能以帛三千疋。遺我者。當使公主生二男。萬鈞聞之。喜甚。即如數施之。殿閣以落成。主亦旋有娠。和謂萬鈞曰。主所娠天人也。然吾本欲使主卛產。而主弱恐莫勝茲。姑先後之。必二年連產二子。於是潛耀晦明。皆主出卒為唐聞人。而和之造詣。又豈可量哉。

  唐契此

  未詳氏族。天復初。見之明州奉化縣。蹙頞皤腹。形裁腲脮。語嘿出處。無常時。每荷一布袋。行市肆中。隨所遇。輒乞得醯醬葅炙諸可食物。必分少許入袋。餘以投諸口。然過門則所貨倍售。故市肆之人。爭遮挽之。所至不能去。夜宿鶴林寺。晨起曳高齒木屐豎股。臥大橋上。則是日雖雨而晴。繫草屨疾走。則是日雖晴而雨。或以此候察之。屢驗。一日獨立稠眾中。或問和尚在此作麼。答曰。我待個人子。曰我聻。師探懷中出一橘。其僧擬接。師縮手曰。你不是者個人。或於市井中。成一廁。師立於其前。唱曰。募緣造到。諸人不得於此大小二事。
  有僧徐行其前。師從後。撫其背。僧回首云。作什麼。師展手曰。乞我一文錢。僧曰。道得即與。師放下布袋叉手立。
  白鹿和尚問。如何是布袋。師放下布袋。叉手立。問如何是布袋下事。師荷布袋便行。既滅。或遇於他州。因書偈託之以寄。其辭曰。彌勒真彌勒。化身千百億。時時示時人。時人都不識。由是知為慈氏降跡也。

  唐金和尚

  姓王氏。西河平遙人。童年依高巖山出家。軀幹偉碩。其長一丈。其大十圍。言語質野。無文采。而先知灾福。如讖緯。迄終。而鄉里至今猶祭禮焉。

  後唐道賢

  始以持誦孔雀明王經獲徵驗。後每夢從佛行虗空中。俄頃數百萬里。佛輒指其下。以語賢曰。此南印度。此西印度。此摩竭陁國也。此占波國也。此迦濕彌羅等國也。且行且語。喜躍不自勝。及窹頓解五天梵音。悉曇章等。又默受瑜伽灌頂法。往往能斥諸胡之偽。為五天以紿中國者。於是隴坻間。皆稟承祕密。號阿闍梨。長興四年。上晏駕。少子魏王從厚立。時潞王從珂鎮鳳翔。至是徙鎮河東。王不奉詔。詔西京留守王思同討之。王嬰城固守。思同且克矣。王懼召賢問吉凶狀。賢曰。竇八郎知之。可召而問也。竇至。擐甲持戈作迎鬥勢。已而解甲投戈走。王方出。乘城撫眾。賢謂王曰。竇八郎所示。敵降之兆也。王無憂。未幾。思同果以士卒自潰亂而敗。王因與賢擁兵東入洛即帝位。改元清泰。賢嘆曰。國家終為石氏有乎。已兆見於年號。所謂水清石見也。二年詔徙并州帥石敬瑭。帥天平。敬瑭阻兵自固。潛結契丹。長驅入洛。清泰自焚死。石見之驗不誣矣。晉兵未入洛。賢卒。竇八郎者。岐之富人也。每荷器鬻水於市。或散髮披衣狂走。遇牛驢車則撫掌大笑。言語不常。及死而焚之。則於火聚中。盡化為金色蛺蝶飛去。或攬撲而得之者。可供養以致靈異。

  石晉懷濬

  不知何許人。姿性若癡戇。善草書。所至揮染墻壁。乾寧中。見之巴東。言笑動止無常。然所指必神驗。故行旅寓公。皆從問吉凶。荊南大校周崇賓謁入。濬就書其刺曰。付皇都勘。方朝廷問罪荊南。而崇賓且入貢。遇其兵南府。遂先執之。戮以徇書。押牙孫道能刺曰。付竹林寺。後道能以是年死。而所葬之地。即古竹林寺基也。知州事皇甫鉉。則畫一荷校者。於女子旁。後鉉以娶部民女。焚錮終身。又波斯人穆昭嗣工方藥。童子時。偶侍其父詣濬。濬遽畫道士提匏壺乘雲狀。且署其下曰。指揮使高從誨牒衙推。後昭嗣果以醫術。有寵於南平王。使脫道士服。辟為其府衙推。久之乃上詩南平王有曰。馬頭漸入楊州路。親眷應須洗眼看。高氏卒款附。忽題其所居廷前芭蕉葉曰。今日還業債。州縣無更勘。往來見者。始不以介意。未幾而身首異處。刺史為蹤跡之賊不得。由是知業債語有在也。眾共茶毗焉。

  石晉行遵

  姓王氏。閩王審知仲子也。後唐莊宗朝。以貢方物。留京師。同光之季。明宗以兵入即位。饑亂仍歲。遵由是剪[髟/采]變服。遁遊巴蜀。開運中。寓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