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十日。告弟子清濬清高等曰。吾其逝矣。因累足右脇而臥。眾聞天樂晝鳴。夕覩瑞光。壽八十九。臘六十九。是年四月。遷龕塔於來蘇之原。後唐景福二年。其弟子。與義州刺史曹信。大理司直吳方將重治其塔發之。見遺骸若銅色。舌若芙蓉。齒全四十二。香湯熏沐。用其年五月二十五日以葬焉。

  唐法正

  居江州之開元寺。專業金剛般若經。日課三七過。未甞或間。長慶初。以疾暴卒。而復甦云。始有人引至一所。若官府者。王服[褒-保+公]冕坐殿上。問正曰。在生何所脩習。正即以經對。王遽揖以升殿。命設高座。使登之誦經。纔發題。王瞿起立。侍衛皆合掌堦下。考掠榜擊訟諍之聲頓息。及誦至七過而罷。則有蒙被功德而往生善道者矣。然其讙呼鼓舞者相擁也。於是王謂正曰。上人自今日。整得三十年。享壽世間。幸益加習持。以臻果位。遂遣使送。正還前阻一穽。俾正俯窺之。忽推墮其中。竟獲寤。正後果逮八十餘歲卒。

  唐亡名僧

  甞客東京佛寺中。出錢使淨人以沽。寺眾怒謀辱之。或曰。無庸。第當不與之飲可也。頃之淨人以瓶攜酒歸。眾奪瓶碎之庭栢上。酒著樹凝結不流其僧遽以他器承之。酒入器中無小狼藉。其僧因飲之自若。或問何術以致此。始辭不知。固詰之。則曰。吾常持誦金剛般若經。然必先飲則聲氣融暢。無所得飲則反是。吾茲欲持誦故。敢以煩淨人。而諸君見怒。則吾以為不得飲必矣。而偶如此。其將亦經力致之歟。雖吾亦不能知也。眾駭然而散。

  唐監源

  未詳何許人。有至行。能循持律範。以表率叔季。不徒為言說而已。然尤融貫華嚴。每講則盈席皆士大夫。時號勝集。且倉廩之中。所積纔數百斛。而沿夏涉秋。晨鬻午齋之饋。日給千人。未甞匱。非冥有感致能爾乎。所居之寺多異徵。慧觀禪師。寺之耆德也。云。夜必見三百餘僧。持蓮鐙歷歷凌空而去。開元中。冀公崔寧。疑其妄。躬信宿山中。以候。仍預禁山之四旁三十里毋作火。初猶無所覩也。三日之夜。見百餘鐙現空中。復現光之赤色者千餘尺。於是冀公蹙然作禮。歎未曾有。俄而松間出金色手。長七尺許。二菩薩黃白色。閃爍莫正視。明日之晝。一鐙現庭柏上。與太陽爭輝。亘玻璃山約三里。寶珠一顆。圓徑一丈。熠爚可愛。西嶺山門上。起大虹橋。橋上梵僧老叟童子間出二炬。於空中交相往來。如送迎狀。其下兩兩比立四菩薩。通身放雜色光。高六七十尺。忽標榜寺額於大松林。後作篆書三學字。又一鐙爛然下垂二繡帶。夜出金山東林之間。月方中。有金銀二鐙。列照知鉉法師墳側。誠奇特事也。南康王韋臯。每歲三月。就寺設三百菩薩齋。中令白敏中。既為繕治眾宇。且盡疏其靈跡以聞。大中八年。詔改頟開照。故東川毗尼之學。卒推源之為宗主云。

  唐惟忠

  幼出家。隸居成都[郫-卑+((白-日+田)/廾)]縣之法定寺。志行堅謹。素為鄉里所敬服。寺舊有浮圖。尤聳峻。一日雷霆震驚。昏霧擁蔽。浮圖中心之木。忽爾自出置旁地。正亦不知何以致然也。先是寺之彌勒像。靈應異常。忠因禱扣。以為浮圖者。諸佛菩薩舍利所託也。天龍神鬼所宜呵護。而忽動搖如此。則世間妄議所從發。謗法之罪。所從得矣。是故菩薩寧捨身命。不使眾生受謗法罪。惟願大士加被焉。久之其木復處浮圖心如常時。而雷霆昏霧之變。無異於昨。或見四神人。身與浮圖齊。而扶掖其木者。豈非忠所感邪。忠竟示滅于寺。

  唐靈幽

  不知何許人。居上都之大溫國寺。甞暴卒。復甦。遂往豪州鍾離寺。考求金剛經碑本。然後審知世所行者。皆欠無法可說是名說法下一節。因奏朝廷添上之。且頒之天下。蓋其初入冥。見所謂閻羅王者。問幽平生何所專業。答以誦經。使誦之盡一卷。王曰。善則善矣。然猶未甚善也。乃語以所欠之文。且曰。延汝壽十年。可趣為作如前事也。幽奉命不敢違。

  唐惟恭

  居荊州之法性寺。性迭宕無行。然於金剛般若尤謹持誦。同寺有靈巋者。跡相類。人以二害呼之。一日巋偶出。去寺一里所。遇六七少年。容貌頗都。衣被亦華潔。手執樂器。如龜茲部。問巋以恭所在。巋疑其必至寺行香。且欲知恭處也。即語之不敢妄。翌日迴寺始及門。聞鍾聲曰。恭卒於昨夜二鼓時。推此則所見少年。乃天樂以迎之者。使恭平生壹務於善。則誦經之力。豈止於生天而已哉。於是巋自爾感悟。而其所造詣。將未可與恭同日語。

  唐遂端

  張姓。隸業明州之德潤寺。平生專以持誦法華經為恒業。咸通二年。趺坐以逝。頃之而蓮華青色出其口者七莖。近遠爭覩。以為希有。葬之東山。屢發光影。及二十餘年。眾復啟其封而視之。顏貌如生。於是迎歸其寺。加漆布。而奉安於真身院。寺即吳太子太傅都卿侯闞澤讀書堂也。額德潤。即澤字云。

  唐智辯

  勤學能記憶。聽采入神。所領寤非可以情識造。講演則音吐溜亮。辨析切剴。然而輪下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