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此菴景元禪師。圓悟容為侍者。圓悟甞謂人曰。我有些子禪。被元兄一布袋盛將去也。叢林以元布袋稱之。
  林間錄曰。佛印禪師曰。雲門和尚說法如雲。絕不喜人記錄其語。見必罵逐曰。汝口不用。反記我語。他時定販賣我去。今對機室中錄。皆香林明教以紙為衣。隨所聞隨即書之。香林。名澄遠。碧岩曰。香林出蜀方。至雲門作十八年。雲門凡有一言一句。都收在遠侍者處。後歸蜀。住青城香林。
  笑隱送侍者偈曰。有語不須抄紙襖。

  雪峰笊籬 慧安栲栳

  擊節錄曰。岩頭擔鋤頭行脚。到處只做園頭。雪峰擔笊籬木杓行脚。到處作典座。欽山將熨斗剪刀針線行脚。到處與人做衣。到箇住處。三人亙為賓主。作小參。舉公案。
  武庫曰。洪州奉新縣慧安院法席久虗。太守移書寶峰真淨禪師。命擇人主之。頭首知事耆宿輩皆憚其行。時有淵首座。向北人。孤硬自立。參晦堂真淨實有契悟處。泯泯與眾作息。人無知者。聞頭首知事推免不肯應命。白真淨曰。慧淵去得否。真淨曰汝去得。遂復書舉淵。淵得公文即辭去。時湛堂為座元。問淵曰。公去如何住持。淵曰。某無福。當與一切人結緣。自負栲栳打街供眾。湛堂曰須是老兄始得。遂作頌餞之(云云)。淵住慧安。逐日打化。遇暫到即請歸院中歇泊。容某歸來修供。如此三十年風雨不易。鼎新剏佛殿輪藏羅漢堂。凡叢林所宜有者咸修備焉。後奉新兵火。殘破無孑遺。獨慧安諸殿嶷然獨存。豈非願力成就神物護持耶。今諸方袖手領現成受用者。聞淵之風得不媿於心乎。

  慈覺勸參 道吾樂道

  慈覺宗[〡*臣*責]禪師勸參禪文曰。夫解須圓解。還他明眼宗師。修必圓修。分付叢林道伴。初心薄福不善親依。見解偏枯修行懶墮。或高推聖境孤負己靈。寧知德相神通。不信凡夫悟道。或自恃天真撥無因果。但向胷襟流出。不依地位修行。所以麤解法師不通教眼。虗頭禪客不貴行門。此偏枯之罪也。或則渾身破碎滿面風埃。三千細行全無。八萬威儀總缺。或則追陪人事。緝理門徒。身遊市井之間。心染閭閻之態。所以山野常僧。未免農夫之誚。城隍釋子。反為儒士之羞。此懶墯之罪也。何不再離煩惱之家。重割塵勞之網。飲清風而訪道流。探微言而尋知己。澄神祖域。息意宗乘。靜室虗堂斂禪衣而宴坐。青山淥水携杖錫以經行。忽若心光透漏疑滯冰消。直下分明。豈昧三祇之極果。本來具足。何妨萬行之因華。由是宗說兼通。若杲日麗虗空之界。心身俱靜。如琉璃含寶月之光。可謂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眾流入海總號天池。反觀前非。方知大錯。忠言逆耳。敢冀銘心此世。他生同為法侶。
  道吾和尚樂道歌曰。樂道山僧縱性多。天迴地轉任從他。閑臥孤峯無伴侶。獨唱無生一曲歌。無生歌。出世樂。堪笑時人和不著。暢情樂道過殘生。張三李四渾忘却。大丈夫。須氣槩。莫順人情莫妨礙。汝言順即是菩提。我謂從來自相背。有時憨。有時癡。非我途中爭得知。特達一生常任運。野客無鄉可得歸。今日山僧只遮是。元本山僧更若為。探祖機。空王子。體似浮雲沒隈倚。自古長披一衲衣。曾經幾度遭寒暑。不是真。不是偽。打鼓樂神施拜跪。明明一道漢江雲。青山綠水不相似。稟性成。無揩改。結角羅紋不相礙。或運慈悲喜捨心。或即逢人以棒闓。慈悲恩愛落牽纏。棒打教伊破恩愛。報乎月下旅中人。若有恩情吾為改。

  百丈禪居 大覺蒙堂

  禪門規式曰。百丈大智禪師以禪宗肇自小室。至曹溪以來多居律寺。雖云別院。然於說法住持未合規度。於是創意別立禪居。凡具道眼。有可尊之德者。號曰長老。既為化主。即處于方丈。同淨名之室。非私寢之室也。不立佛殿。唯樹法堂者。表佛祖親囑受。當代為尊也。所裒學眾。無多少無高下。盡入僧堂。依夏次安排置十務。謂之寮舍。每用首領。一人管多人。營事令各司其局也。禪門獨行。由百丈之始。
  圓菴集阿育王山蒙堂記曰。昔大覺璉禪師甞闢一室。列四榻延其友。九峰韶公.佛國白公.參寥潛公相與居之。而榜曰蒙堂。蓋取蒙以養正之語也。是後禪林咸効為之。惟百丈起禪規。會眾僧於雲堂。食息咸在焉。而蒙堂由大覺禮賢增置。自非齒隆德優者誠未易處也。

  德用大碗 自寶生薑

  普燈錄曰。務州雙林德用禪師禪門寶訓曰。雪堂曰高菴住雲居。用姪為監寺。尋常廉約。不點常住油處。己雖儉與人甚豐。接納四來略無倦色。高菴一日見之曰。監寺用心固難得。更須照管常住。勿令疎失用。姪曰。在某失為小過。在和尚尊賢待士。海納山容。不問細故。誠為大德。高菴笑而已。故叢林有用大碗之稱。虗堂錄曰。用都寺不點常住油。買大碗造食供養大眾。
  武庫曰。洞山寶禪師嗣五祖戒和尚。為人廉謹。甞在五祖主事。戒病令行者往庫司取生薑煎藥。寶叱之。行者白戒。戒令將錢回賣。寶方取薑付之。後筠州洞山闕人。郡守以書託戒舉所知者主之。戒曰賣生薑漢住得。遂出世住洞山。由是叢林有寶生薑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