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辦歲計應香積。合用者悉倍置之。知事如所誡。明年大慧果至。眾盈萬餘指。未幾香積告匱。眾皆皇皇。大慧莫能錯。宏智遂以所積之物盡發助之。由是一眾咸受其濟。慧詣謝曰。非古佛安能有此力量。

  石頭草庵 芭蕉楮帔

  石頭思禪師草庵歌曰。吾結草庵無寶貝。飯了從容圖睡快。成時初見茅草新。破後還將茅草蓋。住庵人鎮常在。不屬中間與內外。世人住處我不住。世人愛處我不愛。庵雖小。含法界。方丈老人相體解。上乘菩薩信無疑。中下聞之必生怪。問此庵。壞不壞。壞與不壞主元在。不居南北與東西。基上堅牢以為最。青松下。明窓內。玉殿朱樓未為對。納帔蒙頭萬事休。此時山僧都不會。住此庵。休作解。誰誇鋪席圖人買。迴光返照便歸來。廓達靈根非向背。遇祖師。親訓誨。結草為庵莫生退。百年拋却任縱橫。擺手便行且無罪。千種言。萬般解。只要教君長不昧。欲識庵中不死人。豈離而今遮皮袋。
  羅湖野錄曰。南嶽芭蕉庵主泉禪師造汾陽參昭禪師。受其印可。隱于衡嶽。佯狂垢汙。世莫能測。以楮為帔。所至聚觀。遂自歌曰。狂僧一條紙帔。不使毳針求細意。披來只麼且延時。忍觀蝅苦勞檀施。縱饒羅綺百千般。濟要無過是禦寒。僧來玩。俗來玩。黑噴雲霞山水現。五嶽烟凝是翠縑。四溟浪白為銀線。他人云。甚模樣。剛把漁牋作高尚。雖多素質混然成。免效田畦憑巧匠。逞金襴。與紫袍。狂僧直是心無向。迦葉頭陀遙見時。定將白氎來相讓。向伊言。我不換。老和尚泉。平時慈明厚之。以友于老。南敬之以叔父。至於放曠自任簡脫無檢。豈非所謂百不為多一不為少耶。其製楮為帔。無乃矯於侈飾。肆意成歌。有以諷於浮競。由是而觀。未容無取也。

  善暹辜恩 頎老改嗣

  武庫曰。暹道者久參雪竇。竇欲舉住金鵝。暹聞之夜潛書偈於方丈壁間。即遁去。偈曰。不是無心繼祖燈。道慚未廁嶺南能。三更月下離岩竇。眷眷無言戀碧層。又曰。三十餘年四海間。尋師擇友未甞閑。今朝得到無心地。却被無心趂出山。暹後出世開先。承嗣德山遠和尚。續通雪竇書。山前婆子見專使。欣然問曰。暹首座出世為誰燒香。專使曰德山遠和尚。婆子詬罵曰。雪竇抖擻屎腸說禪為你。你得恁麼辜恩負德。
  會元曰。德山遠禪師法嗣開先善暹禪師。參德山有省。後至雪竇。竇與語。喜其超邁。目曰海上橫行暹道者。遂命分座。竇舉住金鵝。師聞潛書二偈于壁而去。
  與武庫有異。
  人天寶鑑曰。頎禪師。秦之龍城人。初得法於天聖泰和尚。晚依黃龍南禪師。南見其所得諦當。甚遇之。令住全之興國。開堂遂為南之嗣。至夜夢神告曰。師遇惡疾即是緣盡。言畢而隱。閱十三白。果患大風。屏院事歸龍城之西為小菴。菴成養病其中。頎有小師名克慈。久依楊岐。亦禪林秀出者。歸以侍病。奉禮至孝。乞食村落。風雨寒暑盡師一世而後已。頎一日謂慈曰。吾之所得實在天聖和尚。晚見黃龍道行兼重。心所敬慕。故為嗣之。豈謂半生感此惡疾。今幸償足。昔神仙多因惡疾而得仙道。盖其割棄塵累。懷潁陽之風。所以因禍而致福也。吾不因此。爭得有今日事。如今把住也由我。放行也由我。把住放行總得自在。遂噓一聲。良久而逝。闍維異香徧野舍利無數。

  德山脊鐵 寰中聲鐘

  傳燈錄曰。德山宣鑑禪師。雪峯問從上宗風以何法示人。師云。我宗無語句。實無一法與人。岩頭聞之曰。德山老人一條脊梁骨。硬似鐵。抝不折。然雖如此。於唱教門中猶較些子。
  傳燈錄曰。大慈山寰中禪師。頂骨圓聳。其聲如鐘。少丁母憂。廬於墓所服闋。思報罔極。於并州童子寺出家。嵩嶽登戒。習諸律學。後參百丈受心印。辭往南嶽常樂寺。結茅于山頂。後住浙江北大慈山。

  淨因掃竹 青林栽松

  僧寶傳曰。淨因道臻禪師。字伯祥。雪方丈之西壁請文與可掃墨竹。謂人曰。吾使遊人見之心自清凉。此君盖替我說法也。
  禪林類聚曰。青林虔禪師在洞山栽松。有俗士劉翁者求頌於師。師乃作頌云。長長三尺餘。鬱鬱覆荒草。不知何代人。得見此松老。劉翁得頌呈价禪師。价云。賀翁翁喜。只此人是第三世也。師後果住洞山為第三世。

  真際散宅 佛果滅宗

  趙州從諗禪師諡真際大師。
  聯燈錄曰。神鼎諲禪師示眾云。南泉道我十八上便解作活計。趙州道我十八上便會破家散宅。師云。你道破家散宅好。解作活計好。初心底人且取前語。久參先德直須破家散宅。更有一言。萬里厓州。
  武庫曰。三佛(佛果克勤。佛鑑慧懃。佛眼清遠)在五祖時。甞於一亭上夜話。歸方丈燈已滅。五祖乃於暗中曰。各人下轉語。佛鑑對曰彩鳳舞丹霄。佛眼曰鐵蛇橫古路。佛果曰看脚下。五祖云滅吾宗者乃克勤爾。

  無住庭鵶 神讚窓蜂

  傳燈錄曰。保唐寺無住禪師。唐相國杜鴻漸致禮。于時庭樹鵶鳴。公問師聞否。曰聞。鵶去已又問師聞否。曰聞。公曰鵶去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