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來皆名公卿。是曰同人于門。

  蒺藜曇禪師

  初居湖州普濟。荒寂如傳舍。夙夜自對聖僧坐禪。凡九年。後住蘇之穹隆。門風愈高峻。尠有入者。室中常云。穹隆有句子。衲子下語不下語。一例打罵。無準時在會中為藏主。少忤被趂出。且曰。教他住徑山。却來見老僧。後無準住徑山。因遺漏行丐吳門。蒺藜猶在虎丘。二老相見撫掌大笑。

  鎮江府金山掩室開禪師

  成都人也。遍歷講肆。忽然不樂。欲出嶺了大事。樞使安公亦勉以偈曰。吾有大患為有身。是身假合亦非真。維摩示病元非病。好向南方更問津。室抵番陽東湖。值松源開室。聞舉。明眼衲僧。因什麼失却鼻孔。言下領解。一日。連案僧見其看經。問曰。向後得座披衣。如何為人。室將經度與僧。僧將經擲于案。室復取。朗聲誦。僧休去。嘉泰辛酉。始赴廬山雲居請。未幾。勑補金山。如藍田法語。皆參禪捷徑。平生所接人。獨得佛海。大昌松源之道。

  雙杉元禪師

  踞室云。報恩方丈百無一有。贏得為人推門入臼。示眾云。衲僧家不知月之大小。歲之閏餘。喫著三角粽子。便道是端午。忽被報恩移上一曰。背他只管半疑半信。今朝依舊點盞茶與伊濕口。驀然咬破菖蒲。出身冷汗。失聲道啞。福建子激惱殺人。大眾。這箇豈不是通靈藥。三十年後。切忌拈却。甞入三門云。閙市門頭有箇入處。只為諸人見頑了也。新長老因行不妨掉臂。顧視大眾云。隨我來也。雙杉只據目前。信手拈來。無非耆黃妙劑。換骨法。起死方。何必他覔哉。

  荊叟珏禪師

  作夏靈巖。時癡鈍俾其看狗子無佛性話。言下領旨。因與潛無隱通吐。無隱曰。是則是。只是命根未斷。更須出去見人始得。且囑其謁淳庵。叟至華藏。半年無所得。一日。忽聞火板響。凝滯釋然。告於淳庵。庵即鳴皷開室。叟趍入。庵問。如何是佛。叟曰。埜花開滿路。問。如何是法。叟曰。私酒醉人多。問。如何是僧。叟曰。鉢盂口向天。庵曰。未在。出去。後叟在癡鈍室中。聞舉如何是佛。震聲答曰。爛冬瓜。且述偈曰。如何是佛爛冬瓜。咬著氷霜透齒牙。根蔕雖然無窖子。一年一度一開花。荊叟處眾時。得無隱.雙杉力尤多。

  福州雪峯北山信禪師

  本州人。性方嚴。機迅敏。初學見之。應對多失。次在皷山。時有僧相看。山問。近離甚處。僧曰。西禪。山曰。西禪有何言句。僧曰。話墮也。山曰。你甚處學得遮些子來。僧曰。今日不合觸忤和尚。山拈拄杖便打。僧奪拄杖。軒渠大笑而出。遂請喫茶。傳是老宣首座去矣。初。北山同月窟過浙。見遯庵於華藏。月窟先有契證。故山得咨決之。後歸里。訪明晦室。分座皷山。漳守趙公以夫聞其道。以南寺招之。山遜謝曰。公聞之過。使三反。乃行。開堂為同行月窟拈香。時論高之。

  枯禪鏡禪師

  天資淡薄。一無嗜好。惟與衲子提撕。敲磕不倦。有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枯禪拍禪床一下。今人吐露語言。千百皆不能得到前輩地位。且利害在什麼處。會麼。

  癡絕冲禪師

  甞赴福州雪峰請。與尚書陳公韡有宿素之雅。招飯私第。以項王像求讚。即拈筆書云。拔山非力。盖世非氣。八千子弟。同謀共濟。人皆謂天下大器。不可以力爭。必先仁義。殊不知天假其手。以誅暴秦。然後使寬仁愛人者之為帝。吁。其亦有補於斯世。公大奇之。癡絕慧辯恢廓。此特緒餘爾。

  介石朋禪師

  秦溪人。性高簡。僧曰。寶劒未出匣時如何。答曰。杜鵑啼處花狼藉。僧曰。出匣後如何。答曰。令人長憶李將軍。僧曰。出與未出時如何。答曰。劒去久矣。汝方刻舟。解夏夜參云。九旬禁足。網禽宿巢。三月安居。驅狐守塚。向生殺不到處。見三頭六臂。掀翻圓覺伽藍。猶是抱樁打泊浮。雲黃山前。雙檮樹下。九十日內。風以時。雨以時。二六時中。少不添。多不減。一年三百六十日。日日安居。時時自恣。圓者自圓。方者自方。長者自長。短者自短。未免淨地揚塵。畢竟如何。大鵬展翅天路遙。巨鼇轉身海水窄。示眾類此。晚年寓杭之冷泉。扁其室曰青山外人。景定間。丞相秋壑賈公尤崇敬佛法。與奏得旨。住淨慈。後淮海亦繼其席。皆起於澗東。

  石田薰禪師

  曰。薰上座住靈隱。亦是不奈何。被人東拶西拶。拶到禪床角頭。回避不及。只得為祖師。有箇門戶。擘破面皮出來。喚作此地無朱砂。赤土以為上。雖然。看却今時。漸漸赤土也無了。漸漸食泥食土。說著真箇箇人寒心。噫。志於道者。聞此當如何哉。

  雙杉元禪師

  嘉熈間。乃石田堂中第一座。上丞相書。言朝廷新指揮。買師號.金環象簡不便。書云。正月十三日。景德靈隱禪寺前堂首座。前住持嘉興府天寧寺僧中元。謹熏沐獻書樞使大丞相國公。竊以為佛老之教。救世計也。其所以與儒道相參於天地間。以能開悟性真。不墮邪見。其功未易量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