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佛日曰。今日賴遇佛日。却問。隱密全真。時人知有道不得。太省無辜。時人知有道得。於此二途。猶是時人升降處。未審和尚親道。自道如何道。師曰。我家道處無可道。佛日曰。如來路。上無私曲。便請玄音和一場。師曰。任汝二輪更互照。碧潭雲外不相關。佛日曰。為報白頭無限客。此回年少莫歸鄉。師曰。老少同輪無向背。我家玄路勿參差。佛日曰。一言定天下。四句為誰宣。師曰。汝言有三四我道其中一也無。

  定山神英禪師(溈山祐法嗣)

  滁州定山神英禪師。因椑樹省和尚。行脚時參問。不落數量。請師道。師提起數珠曰。是落不落。省曰。圓珠三竅。時人知有。請師圓前話。師便打。省拂袖便出。師曰。三十年後。槌胸大哭去在。省住後示眾曰。老僧三十年前。至定山。被他熱謾一上。不同小小(雪竇顯云。定山用即用。爭奈險。椑樹知即知。要且未具擇法眼。試請辨看)。

  延慶法端禪師(溈山祐法嗣)

  襄州延慶山法端禪師。僧問。蚯蚓斬為兩段。兩頭俱動。佛性在阿那頭。師展兩手(洞山价別云。問底在阿那頭)。

  九峯慈慧禪師(溈山祐法嗣)

  福州九峰慈慧禪師。初在溈山。溈山上堂曰。汝等諸人。祇得大機。不得大用。師便抽身出去。溈山召之。師更不回顧。溈山曰。此子堪為法器。(保福展云。依稀似曲。失前忘後)一日辭溈山曰。某甲辭違和尚。千里之外。不離左右。溈山動容曰。善為。

  京兆府米和尚(溈山祐法嗣)

  京兆府米和尚。(亦謂七師)參學後。歸受業寺。有老宿問。月中斷井索。時人喚作蛇。未審七師見佛。喚作甚麼。師曰。若有佛見。即同眾生。老宿曰。千年桃核○師令僧去問仰山曰。今時還假悟也無。仰山曰。悟即不無。爭奈落在第二頭。師深肯之。(泐潭清云。門庭施設。米胡深肯仰山第二頭。若是入理深談第一頭。猶未悟在 天童華云。米胡提本分鉗鎚。仰山展劒刃上事。二老於唱教門中。足可稱尊。若是衲僧門下。總是喫棒底漢)又令僧問洞山曰。那箇究竟作麼生。洞山曰。却須問他始得。師亦肯之○僧問。自古上賢。還達真正理也無。師曰達。曰祇如真正理。作麼生達。師曰。當時霍光。賣假銀城與單于。契書是甚麼人做。曰某甲直得杜口無言。師曰。平地教人作保(徑山杲。舉此語。至契書是甚麼人做云。徑山當時若作這僧。即下一轉語。塞却這老漢口。且道。下甚麼語。良久云。若教容易得。便作等閑看)。

  晉州霍山和尚(溈山祐法嗣)

  晉州霍山和尚。因仰山一僧到。自稱集雲峯下四藤條天下大禪佛參。師乃喚維那打鐘著。大禪佛驟步而去 (雪竇顯云。這漢雖見機而變。爭奈有頭無尾昭覺勤云。這漢擔却仰山冬瓜印子。向人前賣弄。若不是霍山。幾被塗糊。雖然如是。可惜令行一半。當時不用喚維那。好與擒住更打四藤條。且聽這漢疑三十年)。

  元康和尚(溈山祐法嗣)

  元康和尚。因訪石樓。石樓纔見。便收足坐。師曰。得恁麼威儀周足。石樓曰。汝適來見箇甚麼。師曰。無端被人領過。石樓曰。須是與麼。始為真見。師曰。苦哉賺殺幾人來。石樓便起身。師曰。見則見矣。動則不動。石樓曰。盡力道不出定也。師拊掌三下(南泉願云。天下人斷這兩箇是非不得。若斷得。與他同參)。

  常侍王敬初居士(溈山祐法嗣)

  襄州王敬初常侍。視事次。米和尚至。公乃舉筆示之。米曰。還判得虗空否。公擲筆入宅。更不復出。米致疑。明日憑鼓山供養主。入探其意。米亦隨至。潛在屏蔽間偵伺。供養主纔坐問曰。昨日米和尚。有甚麼言句。便不相見。公曰。師子齩人。韓驢逐塊。米聞此語。即省前謬。遽出朗笑曰。我會也我會也。公曰。會即不無。你試道看。米曰。請常侍舉。公乃竪起一隻筯。米曰。這野狐精。公曰。這漢徹也(大溈喆云。米胡雖然如是。且只得一橛。常侍云這漢徹去。大似看樓打樓。大溈即不然。常侍雖是箇俗漢。筆下有生殺之權。米胡是一方善知識。要且出他圈繢不得。當時待他擲下筆。但向道。我從來疑着這漢)。

  南嶽下五世
  南塔光涌禪師(仰山寂法嗣)

  袁州仰山南塔光涌禪師。豫章豐城章氏子。依仰山剃度。北遊謁臨濟。復歸侍仰山。仰山曰。汝來作甚麼。師曰。禮覲和尚。仰山曰。還見和尚麼。師曰見。仰山曰。和尚何似驢。師曰。某甲見和尚。亦不似佛。仰山曰。若不似佛。似箇甚麼。師曰。若有所似。與驢何別。仰山大驚曰。凡聖兩忘。情盡體露。吾以此驗人二十年。無決了者。子保任之。仰山每指謂人曰。此子肉身佛也。

  霍山景通禪師(仰山寂法嗣)

  晉州霍山景通禪師。初參仰山。仰山閉目坐。師乃翹起右足曰。如是如是。西天二十八祖亦如是。中華六祖亦如是。和尚亦如是。景通亦如是。仰山起來。打四藤條。師因此自稱集雲峰下四藤條天下大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