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熙寧二年。以試經得度。徧往參激皆染指。親溈山喆禪師最久。晚慕泐潭。往謁。潭見。默器之。師陳歷參所得。不蒙印可。潭舉世尊拈華。迦葉微笑語以問。復不契。後侍潭行次。潭以拄杖架肩。長噓曰。會麼。師擬對。潭便打。有頃。復拈草示之曰。是甚麼。亦擬對。潭遂喝。於是頓明大法。作拈華勢曰。這回瞞旻上座不得也。潭挽曰。更道。更道。師曰。南山起雲。北山下雨。即禮拜。潭首肯。建中靖國出住灌溪。三年謝去。未幾。居圓通。以符道濟禪師之記。學者嚮臻。 朝廷聞其道。會宰臣復為之請。 錫以命服與圓機號。 上堂曰。諸佛出世。無法與人。只是抽釘拔楔。除癡斷惑。學道之士不可自謾。若有一疑如芥子許。是汝真善知識。喝一喝。曰。是甚麼。切莫刺腦入膠盆。 上堂。拈拄杖示眾曰。看看。這箇變作執金剛神。被金甲。持叉當門而立。佛來魔來。天來人來。被喝云。道得也叉下死。道不得也叉下死。直得釋迦絕耳。彌勒攢眉。自餘依草附木。無主孤魂。孰敢正眼覷著。咄。饒他氣宇如王。也是冬行夏令。 上堂。把定乾坤。照破髑髏即且從。你如何道得雲龍亨會句。良久。曰。袖頭打領。腋下剜襟。 福嚴專使至。僧問。如何是把得住底句。曰。巍巍石耳峰。云。如何是把不住底句。曰。渺渺[仁-二+(亡/大)]溪水。云。去則不去時如何。曰。三峰指天。云。去則便去時如何。曰。一驢兩觜。云。恁麼則小出大遇也。曰。舌拄上齶。 問。如何是佛。曰。狗銜赦書。云。如何是祖師西來意。曰。黃鶴樓前鸚鵡洲。政和二年。建窣堵波于西峰之麓。庵其傍。明年十月九日。乞 旨以嫡子守慧繼席。 朝廷從之。退藏西庵。緇白愈敬。四年十月九日粥罷。忽集眾。書偈已。趺坐垂誡二百餘言。其略曰。至道虗寂。逈脫根塵。光境俱忘。靈機絕待。真常任運。寧屬去來。應用無方。不存格則。牢關敲磕。電激難通。直須鐵眼頓開。可以死生無間。自茲訣別。可葬全身。三百年後。當興佛事。臨行一著。不落見知。折半破三。好好薦取。隨聲拊膝一下。端然而逝。世壽六十有八。僧臘五十。門人如其誡。奉全身入窣堵波。有聚師平日所遺鬚髮者火之。收設利甚富。郡守上其事。 諡妙空之塔。

  慶元府二靈知和庵主

  蘇臺玉峰人。族張氏。兒時甞習坐垂堂。堂傾。父母意其必死。師瞑目自若。因使出家。年滿得度。趨謁泐潭。潭見。乃問。作甚麼。師擬對。潭便打。復喝曰。你喚甚麼作禪。師驀領旨。即曰。禪無後無先。波澄大海。月印青天。又問。如何是道。曰。道。紅塵浩浩。不用安排。本無欠少。潭深然之。次謁衡嶽辯禪師。辯尤器重。元符間。抵四明。遂留中峰。有僧來禮拜。師曰。近離甚處。云。天童。曰。太白峰高多少。僧以手斫額作望勢。師曰。猶有這箇在。云。却請庵主道。師却作斫額勢。僧擬議。便打。師剛毅志高。少偕天童交禪師問道。盟曰。他日吾二人宜踞孤峰絕頂。目眎霄漢。為世外之人。不可作今時籍名官府。屈節下氣於俗子者。交爽盟。交至。師竟不出。正言陳公闢書堂為庵。延師咨參。居三十年。殊無長物。唯二虎侍其右。一日。威於人。以偈遣之。宣和七年四月十二。趺坐終于此山。陳公甞狀師行實及示寂異跡甚詳。仍塑其像。二虎侍之。至今存焉。

  投子廣鑑行瑛禪師法嗣
  紹興府慈氏瑞仙禪師

  郡之餘姚人。年二十去家。以試經披削。習毗尼。因覩戒性如虗空。持者為迷倒。師謂。戒者。束身之法也。何自縛乎。遂探台教。又閱諸法不自生。亦不從他生。不共不無因。是故說無生。疑曰。又不自他。不共不無因生。畢竟從何而生。即省曰。因緣所生。空假三觀。抑揚性海。心佛眾生。名異體同。十境十乘。轉識成智。不思議境。智照方明。非言詮所及。棄謁承天英.天童交.白牛鄉.保寧璣.佛鑑懃.龍門遠.死心新.三祖宗.洞山微。皆有機語。始至投子。鑑問。鄉里甚處。云。兩浙東越。曰。東越事作麼生。云。秦望峰高。鑑湖水闊。曰。秦望峰與你自己。是同是別。云。西天梵語。此土唐言。曰。此猶是叢林祗對。畢竟是同是別。師便喝。鑑便打。師曰。恩大難酬。便禮拜。後歸里。開法慈氏。 上堂曰。吾心似秋月。碧潭清皎潔。無物堪比倫。教我如何說。堪嗟古人心。難與今人說。語與時人同。意與時人別。語同人盡知。意別少人別。今人不會古人意。今日教我如何說。直饒會得寒山意。秋月碧潭猶未徹。如何得徹去。此夜一輪明皎潔。縱目觀瞻不是月。是箇甚麼。咄。 上堂。舉德山托鉢話。乃曰。棚頭鼓未鳴。部樂未抹搶。竿木逞伎倆。著忙出定場。懡[怡-台+羅]便回去。一段最光揚。室中甞問僧。三箇橐馳兩隻脚。日行萬里趂不著。而今收在玉泉山。不許時人亂斟酌。諸人向甚麼處與仙上座相見。

  潭州大溈海評禪師

  上堂曰。燈籠上作舞。露柱裏藏身。森沙神惡發。崑崙奴生嗔。喝一喝。曰。一句合頭語。萬劫墮迷津。

  象田梵鄉禪師法嗣
  慶元府雪竇持禪師

  郡之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