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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僧引一童子。到鏡清曰。此童子常愛問人佛法。請和尚驗看。鏡清乃令點茶。童子點茶來。師啜了。過盞槖與童子。童子近前接。鏡清却縮手曰。還道得麼。童子曰。問將來。(法眼別云。和尚更喫茶否)僧曰。此童子見解如何。鏡清曰。也祇一兩生持戒僧。

  俗士問靜上座

  有俗士。失其名。問靜上座曰。弟子每當夜坐。心念紛飛。未明攝伏之方。願垂示誨。上座曰。如或夜間安坐。心念紛飛。却將紛飛之心。以究紛飛之處。究之無處。則紛飛之念何存。反究究心。則能究之心安在。又能照之智本空。所照之境亦寂。寂而非寂者。葢無能寂之人也。照而非照者。葢無所照之境也。境智俱寂。心慮安然。外不尋枝。內不住定。二途俱泯。一性怡然。此乃還源之要道也。

  俗士獻畫障子

  俗士獻畫障子。法眼看了問曰。汝是心巧手巧。士曰。心巧。法眼曰。那個是汝心。士無對(歸宗柔代云。某甲今日却成容易)。

  老人參桐峰

  有老人。入山參桐峰菴主。桐峰問曰。住在甚處。老人不語。桐峰曰。善能對機。老人地上拈一枝草示之。桐峰便喝。老人禮拜。桐峰便歸菴。老人曰。與麼疑殺一切人在。

  儒者謁南院

  有儒者。博覽古今。時呼為張百會。來謁南院。南院問。莫是張百會麼。曰不敢。南院以手於空畫一畫曰。會麼。曰不會。南院曰。一尚不會。甚麼處得百會來。

  牧主請風穴陞座

  風穴沼禪師。於牧主衙內度夏。請陞座。時有盧陂長老。出問。學人有鐵牛之機。請師不搭印。風穴曰。慣釣鯨鯢澄巨浸。却嗟蛙步[馬*展]泥沙。陂佇思。風穴喝曰。長老何不進語。陂擬議。風穴便打一拂子曰。還記得話頭麼。試舉看。陂擬開口。風穴又打一拂子。牧主曰。信知佛法與王法一般。風穴曰。見甚麼道理。牧主曰。當斷不斷。反招其亂。風穴便下座。

  提刑問璉三生

  有提刑。問璉三生曰。某甲四十年為官。作麼脫得此塵去。璉無對。(道吾真代曰。一任[跳-兆+孛]跳)又看上峰路。璉曰。這箇是上峰路。提刑曰。寺在上頭那。璉曰是。提刑曰。恁麼則不去也。璉無語(道吾代曰。今日勘破)。

  工部問三交嵩

  有工部。問三交智嵩禪師曰。百尺竿頭獨打毬。萬丈懸崖絲繫腰時如何。三交曰。幽州著脚。廣南廝撲。工部無語。三交曰。勘破這胡漢。工部曰。二十年江南界裏。這回却見禪師。三交曰。瞎老婆吹火。

  提刑問楊岐會

  有提刑。問楊岐會曰。和尚法嗣何人。曰慈明。提刑曰。見箇什麼道理。便嗣他。楊岐曰。共鉢盂喫飯。提刑曰。與麼則不見也。楊岐捺膝曰。什麼處是不見。提刑大笑。楊岐曰。須是提刑始得。又請入院燒香。提刑曰。却待回來。楊岐乃獻茶信。提刑曰。這箇却不消得。有甚乾嚗嚗底禪。希見示些子。楊岐指茶信曰。這箇尚不要。豈況乾嚗嚗底禪。提刑擬議。楊岐乃有頌。示作王臣。佛祖罔措。為指迷源。殺人無數。提刑曰。和尚為什麼就身打劫。楊岐曰。元來却是我家裡人。提刑大笑。

  俗士投五祖出家

  有俗士。投五祖演出家。自曰捨緣。五祖曰。何謂捨緣。士曰。有妻子捨之。謂之捨緣。五祖曰。我也有個老婆。還信否。士默然。五祖乃頌曰。我有個老婆。出世無人見。晝夜共一處。自然有方便。

  居士往五祖齋僧

  舒州有一居士。常往五祖齋僧。一日問首座曰。某俗人參得禪麼。首座云。你是俗人。如何參得禪。居士不會。舉似五祖。五祖云。首座却有本分手段為人。居士方信。遂篤志參究。後見佛眼。佛眼展手曰。因甚麼喚作手。居士忽大悟。

  俗士問雲峰悅

  有俗士。問雲峰文悅禪師曰。如何是佛。雲峰曰。著衣喫飯量家道。曰恁麼則退身三步。叉手當胸去也。雲峰曰。醉後添杯不若無。

  太守問九頂

  太守呂公。瞻大像。問九頂清素禪師曰。既是大像。為甚麼肩負兩楹。九頂曰。船上無散工。至閣下覩觀音像。又問。彌勒化境。觀音何來。九頂曰。家富小兒嬌。太守乃禮敬。

  侍郎問九僊

  侍郎曾公。問九僊法清禪師曰。上座山鄉甚處。曰嚴州。曰與此間是同是別。九仙拽伽梨下地揖曰。官人曾到嚴州否。曾罔措。九仙曰。待官人到嚴州時。却向官人道。

  益州辭知府

  益州澄遠禪師。將示寂。辭知府曰。老僧行脚去。通判曰。這僧風狂。八十歲行脚。那裏去。知府曰。大善知識。去住自由。

  巡檢問黃龍明

  黃龍同胡巡檢。到公安二聖。巡檢問曰。達磨對梁武帝云。廓然無聖。公安為甚麼却有二聖。黃龍曰。一點水墨。兩處成龍。

  俗士問歸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