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懸記。今之開袝適符其言。尚書回奏。 上勑賜遺衣。塟於雨花臺之左。

  南京天界寺季譚宗泐禪師

  台之臨海周氏子。始生坐即跏趺。人異之。八歲從笑隱學佛。經藏過目成誦。一日隱問。國師三喚。侍者三應。於意云何。師曰何得卦肉作瘡。隱曰。將謂汝奇特。今故無所得也。師一喝。隱擬拈棒。師拂袖而出。元末隱徑山。洪武元年遷中竺。上堂。金剛王劒橫揮。千妖屏跡。爍迦羅眼洞照。萬物潛形。到此卷舒在己。殺活臨時。直得千歲巖申夭[跳-兆+孛]跳。錢塘水東流逆流。諸人還知有也無。遂豎拂子曰。庭前石笋抽條也。會見高枝宿鳳凰。 太祖高皇帝詔致天下高僧有學行者。師首應。 詔至主天界。丁巳奉使西域。十五年還朝。凡對皆稱 上旨。 高皇后薨。臨塟期風雨雷電。 帝甚不樂。忽召師至曰。太后將就塟。汝其宣偈焉。師即應聲曰。雨落天垂淚。雷鳴地舉哀。西天諸佛子。同送馬如來。 上大悅。遂起輀。詔賜白金百兩。後以胡黨獲譴。著住鳳陽槎枒峰。十九年取歸居無何。以老退。渡江至江浦之石佛寺示疾。喚侍者曰。者個聻。者茫然。師曰苦。遂寂。時洪武二十四年。壽七十有四。塔於天界訢公之後。

  九江府圓通約之崇裕禪師

  毗陵陳氏子。謁笑隱。隱舉臨濟無位真人話詰之曰。你還知麼。師不覺下拜。隱曰你何所見而作禮。師曰拜者非是他人。隱曰從門入者不是家珍。師曰和尚慎毋欺人。隱首肯之。初住南禪。次圓通。適符道濟塔紅之讖。又遷育王。洪武五年秋 上建法會於鍾山。師應 召至。 便殿問以佛法大意。師以偈獻 上大悅賜食。 上前師或假寐鼻息微有聲。鄰坐引裾覺之。 上笑曰此老人無機心誠善知識也。後示寂。塔於石耳峰。

  杭州靈隱用貞輔良禪師

  蘇州吳縣人。范文正公十葉孫。十五薙髮。受具乃曰學佛將以明心。心非師無以示肯綮。遂參笑隱於龍翔。隱一見器之。他日再有所問。師發言愈厲。隱笑曰得則得矣終歸第二義也。久之遂契心法。後出世嘉興資聖寺。晚住靈隱。示眾。達磨一宗陵夷殆盡。汝等用力如救頭然可也。然百千法門無量妙義。於一毫端可以周知。如知之變大地為黃金。受之當無所讓。否則貽素餐之愧矣。歲月流電。向上之事汝等急自進修。洪武四年正月十有六日示寂。

  紹興府寶相寺清遠懷渭禪師

  南昌魏氏子。笑隱之甥也。生有靈芝產於庭槐。已而英發誦書不待師授。時隱住龍翔。聞而喜曰此吾宗千里駒也。挽致座下。龍翔為東南都會四方名紳俱與隱遊。或發天人性命之秘。文辭開閤之法。師得與聞之學問大進。爭歆慕之曰。此文中虎也。師曰公等謂吾專攻是業耶。佛法與世法不相違背。故以餘力及之。將光潤其宗教爾。苟用此相夸豈知我哉。一日隱驚勵。諸徒眾未有對。師直前肆言。隱振威一喝。師氣不少沮。往返詰難。隱笑曰汝可入吾室矣。命為記室。隱瀕沒召師曰。吾據師位四十餘年。接人非不夥。能弘大慧之道使不墜者唯汝與宗泐爾。汝其懋哉。後主會稽之寶相杭之報國湖之道場。洪武年主淨慈。師行化時有陳氏婦求師開示。其婦恍若有悟。師行未百步而婦與家人別。坐脫而去。

  竺田霖禪師法嗣
  安吉州道場孤峰明德禪師

  姓朱氏。家世明之昌國。父與普陀玠公交。玠聞雞聲入道。凡說法必鼓翅為雞號。玠亡已久。母夢玠來託宿。覺而有娠。十四月而生。在童幼好趺坐。問將何求。師曰欲學坐禪求作佛爾。及長為僧。首謁竺西。西問汝從何方來。師曰金鵞來。曰金鵞山高多少。師曰不見頂。西斥之。一日西舉世尊拈花因緣。師忽若有解。復如淨慈見晦機。機問什麼人恁麼來。師曰胡張三黑李四。機曰汝從朝至暮著衣喫飯還認自己否。師曰胡張三黑李四。機拈棒。師拂袖而出。一日抵雪竇。值竺田上堂舉隱山泥牛入海話。師於是羣疑頓釋。後住松江之東禪。遷保寧淨慈。洪武初謝歸道場竹林菴。一日戒徒曰。吾身雖微。一真圓性與如來等。世相起滅無異石火電光。晝夜勤行毋生退轉。吾沒後當遵佛制付之荼毗。勿令四眾衣麻而哭也。言畢而逝。

  天池信禪師法嗣
  杭州大慈止巖成禪師

  傑峰參。師曰那裏見神見鬼來。峰曰捉得賊了也。師曰贓在甚麼處。峰一喝。師曰。開口合口都不是向上道。將一句來。峰曰徧界明明不覆藏。師舉竹篦曰。喚作竹篦則觸。不喚作竹篦則背。你喚作甚麼。峰便掀倒禪床。師打竹篦三下曰瞎漢敢來者裏捋虎鬚。峰便禮拜。隨侍三載。一日師曰。古人尋師擇友不可蕩喪光陰。子雖得佛祖應佛之道。未能向上翻身。因舉汾陽見首山曰。萬古碧潭空界月。再三撈摝始應知。峰始得瞥然。

  建寧府天寶山鐵關法樞禪師

  溫州平陽林氏子。十七詣華藏禮竺西為師。受具參中峰及菴不契。遂見元翁於石門。教看三不是話。一旦齋後下床忽大悟。作頌曰。不是心佛物。拶出虗空骨。金毛獅子兒。豈戀野狐窟。咄咄。即詣方丈。翁問作麼。師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