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太平歌。文宗皇帝聖忌滿散藏經。上堂。尊而無上高超象帝之先。貴不可名坐斷鬼盧之頂。其頂之大則容攝十虗。其用之廣則包括萬類。如月涵眾水無分淨穢之殊。春在百華不見正偏之相。妙有不有。真空不空。所以道無邊剎境自他不隔於毫端。十世古今始終不離於當念。擲大千於方外。納須彌於芥中。於斯見得便見文宗皇帝。昔從佛地示現王宮。撫治邦家又安宗社。化導已周復歸佛位。寂然不動智。普應於十方。廓爾無私化。已周於沙界。龍翔與麼贊揚。且道還契聖意也無。良久曰。優鉢天花吹不斷。又從兜率下閻浮。上堂。言發非聲。色前不物。著甚來由。聲色裏睡眠。聲色裏坐臥。却較些子。所以道即此見聞非見聞。無餘聲色可呈君。個中若了全無事。體用何妨分不分。驀拈拄杖曰。水流黃葉來。何處牛帶寒。鴉過別村。卓拄杖。至正甲申五月示寂。

  金陵保寧仲方天倫禪師

  明之象山張氏子。參晦機。機問曰。湖山藹藹。湖水洋洋。浸爛你鼻孔。塞破你眼晴。因甚不知。師曰。通身無影象。步步絕行踪。機曰未在更道。師拂袖便出。遂依座下。屢以此事扣問。機終不說。乃往吳興桃花塢結茆。一日聞雷有省。徹見晦機用處。出世東泉佛巖保寧。臈八上堂。昨夜見明星悟道。後園風打籬笆倒。曉來無跡可追尋。雪山依舊生青草。上堂。初三十一。中九下七。七九六十三。九九八十一。朝往西天暮歸唐土。一馬生三寅。石牛欄古路。參。上堂。修多羅教如標月指。昨日有人從西州來。接得東州信。報道大食國裏人。在眼睫上賣香藥。喝一喝。

  杭州中天竺一關正逵禪師

  饒之鄱陽方氏子。參晦機。機問甚處人。師曰鄱陽人。機曰鄱陽湖水深多少。師曰瞪目不見底。機曰恁麼則浸爛衲僧鼻孔也。師曰終不借和尚鼻孔出氣。機曰畢竟借誰鼻孔出氣。師曰恭惟和尚萬福。機肯之。住後示眾。心不是佛。智不是道。一念涉思惟。全身入荒草。所以道目前無法。意在目前。不是目前法。非耳目之所到。古今天地。古今日月。古今山河。古今人倫。頭頭顯露。物物全彰。不從千聖借。不向萬機求。內外絕承當。古今無處所。恁麼解會猶是錯認驢鞍橋作阿爺下頷。雖然。既是泗州大聖。因甚在楊州出現。良久曰。參。

  明州育王石室祖瑛禪師

  蘇之吳江陳氏子。齠年出家。即策杖遊方。聞晦機道化亟往投之。一見契合。出住隆教育王。謝平石砥禪師問疾偈曰。是身無我病根深。慙愧文殊遠訪臨。自有巖花談不二。青燈相對笑吟吟。臨終示眾曰。五十三年弄巧成拙。踏破虗空赤脚行。萬象森羅笑不徹。

  嘉興府祥符寺梅屋念常禪師

  世居華亭。黃姓。年十二依平江圓明院薙髮。至大戊申晦機自百丈遷淨慈。師往參。值機上堂舉太原孚上座聞角聲因緣頌曰。琴生入滄海。太史遊名山。從此楊州城外路。令嚴不許早開關。有省於言下。投丈室呈所解。智頷之。俾掌記室。服勤七年。延祐丙辰主祥符。著佛祖通載二十二卷。行於叢林。

  靈隱誾禪師法嗣
  江州東林無外宗廓禪師

  南昌魏氏子。初參悅堂。堂問溪聲盡是廣長舌因緣。機語相契。遂承印記。初遷雲居。晚住東林。臨終偈曰。吾年七十一。世緣今已畢。挨倒五須彌。夜半日頭出。倐然而逝。

  皷山凝禪師法嗣
  蒙山異禪師

  參皖山看個無字。未有省入。往承天謁孤蟾瑩禪師。一日坐次。首座入堂燒香。打香盒作聲。有省。頌曰。沒興路頭窮。踏翻波是水。超羣 老趙州。面目只如此。次依虗堂。堂指瓶梅曰做得頌者 歸堂。師曰。戰退羣陰得意回。百花頭上作春魁。看他方便為人處。放出春風和氣來。堂曰歸堂去。復參皖山。一日上石梯子廓然大悟。(語見皖山章)示眾。蘇州有。常州有。八角磨盤空裏走。日面佛。月面佛。覿面和盤都托出。便與麼掀倒禪床拂袖散去。法門幸甚。或有猶預之者。只得把手牽汝歸家。聞聲悟道見色明心。豎拂子曰。見麼。見麼是色。那個是心。喝一喝曰。聞麼。聞底是聲。那個是道。直下正眼豁開方得入門。猶是脫白沙彌。要與衲僧齊驅並駕。更進竿頭一步。真性湛然離諸名相。虗而靈寂而妙。悟之者號大法王。纔出母胎便乃周行七步目顧四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上天下唯吾獨尊。且道明甚麼邊事。者裏薦得便見時時有諸佛下生。念念有諸佛成道。師垂三關語以驗學者。曰。蟭螟蟲吸乾滄海。魚龍蝦蠏向何處安身立命。又曰。水母飛上色究竟天。入摩醯眼裏作舞。因甚不見。又曰。蓮湖橋為一切人直指。明眼人因甚落井。

  金牛真禪師法嗣
  舒州太湖無用寬禪師

  一源參。師問何處來。源曰通州。師曰淮海近日盈虗若何。源曰沃日滔天不存涓滴。師曰不著漕道。源曰請和尚道。師便喝。又一日舉證道偈問曰。掣電飛來全身不顧。擬議之間聖凡無路。速道速道。源曰。火迸星飛有何擬議。覿面當機不是不是。師振威一喝。源曰喝作麼。師曰。東瓜山前吞扁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