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桃華紅李華白。良久曰。打破祖師關。總是自家底。上堂。舉真淨和尚云。昨日風氣暖。今朝天色寒。乾坤共著力。衲子眼皮寬。恁麼說話。猶欠悟在。昨日風氣暖。今朝天色寒。休於地上走。收足上蒲團。咄。上堂。法身無相。應物以形。般若無知。對緣而炤。洞庭七十一二峯。烟雲藹藹。太湖三萬六千頃。波浪滔滔。箭涇與涵空閣相對。琴臺與穹窿山相朝。日炤幽嵓。鵑啼古木。驀拈拄杖曰。這箇是拄杖子。那箇是法身。指香桌曰。這箇是香桌。那箇是般若。於此見得明白。處處歸源。頭頭合轍。其或未然。靈巖拄杖子。未肯分付你在。上堂。情塵易遣。理障難除。盡十方世界。空索索地。欲求一法。了不可得。有什麼情塵可遣。有什麼理障可除。雖然山門頭佛殿上。切忌撞著露柱。上堂。塵說剎說絕覆藏無間歇。橫按拄杖曰。會麼。漠漠水田飛白鷺。陰陰夏木轉黃鸝。上堂。舉僧問五祖。一大藏教是箇切脚。未審切箇甚麼。祖曰。鉢囉娘。師曰。東山道箇鉢囉娘。往往禪流妄測量。不是張華安識劒。徒看光射斗牛傍。上堂。拈拄杖曰。國一祖。師向東弗于逮西瞿耶尼南贍部洲北鬱單越走。一遭却來。山僧手裏呈身。仔細看來。元是黑漆拄杖。還見麼。縱饒見得分明。也是秦時[車*度]轢鑽。僧參擬展坐具。師曰。我這裏無殘羹餿飯。不用使破炊巾。曰和尚慈悲受禮。師曰。笑倒門前青石幢。僧入門。師曰。你這踏州縣漢。脚跟下好與三十棒。曰某甲話也未問便蒙賜棒。師曰。待你開口堪作甚麼。僧擬議。師便喝出。

  徑山銘禪師法嗣
  嘉興府天寧西白力金禪師

  吳郡姚氏子。謁古鼎。鼎示以德山見龍潭話。有省。洪武五年冬。詔建大會。命師闡揚第一義。公侯庶僚聽者摩不脫服。一日示門人曰。吾有夙因未了。必當酬之。汝等勿以世相逼我。未幾示微疾。委順而化。塔于嘉興城西環翠蘭若。

  杭州徑山象源仁淑禪師

  台州人。一日趨入門曰。殺來了。殺來了。作麼生避。遂坐脫。

  龍翔訢禪師法嗣
  南京天界覺原慧曇禪師

  天台楊氏子。母夢吞明珠而娠。年十六為大僧。學律習教。聽止觀法。時笑隱唱道天竺。師往造焉。隱問。何處來。師曰。遊山來。隱曰。笠子下拶破洛浦遍參底作麼生。師曰。未入門時。呈似了也。隱曰。即今因甚不拈出。師擬議。隱便喝。師脫然有省。他日隱展兩手。示師曰。八字打開了也。因甚不肯承當。師曰。休來鈍置。隱曰。近前來。為汝說。師掩耳而出。隱頷之。住後上堂。一句子黑漆黑。無把柄有準則。良久曰。會麼。碓搗東南。磨推西北。上堂。少室峯前。曹溪門下。燈燈相續。的的相傳。自古自今。絲毫不易。且以何為驗。樓臺上下火炤火車馬往來人看人。上堂。經有經師。論有論師。龍河放一線道。分科列段去也。拈拄杖卓一下曰。且道是何章句。上堂。只箇現成公案。眾中領解者極多。錯會者不少。所以金鍮不辨。玉石不分。龍河者裏。直要分辨去也。張上座李上座。一個手臂長。一個眼睛大。總似今日。達磨一宗。教甚麼人擔荷。噓一聲下座。示眾。春風浩浩。春日遲遲。黃鸝啼在百花枝。箇中無限意。消息有誰知。時有僧出問曰。心意識遏捺不住時如何。師厲聲曰。是誰遏捺。室中謂僧曰。二六時無你啗啄分。無你趨向分。會麼。僧罔措。師曰。未明三八九。難免自沉吟。洪武庚戌夏。奉使西域。至省合剌國。國王事師於佛山精舍。明年九月示疾。呼左右曰。予不能復命矣。趺坐夜半問曰。日出否。曰未也。問至再三。曰日出矣。怡然而逝。祔塟于國之辟支佛塔。

  南京天界季潭宗泐禪師

  臨海周氏子。始生。坐即跏趺。人異之。八歲從笑隱學佛經藏。過目成誦。一日隱問。國師三喚。侍者三應。於意云何。師曰。何得剜肉作瘡。隱曰。將謂汝奇特。今故無所得也。師一喝。隱擬拈棒。師拂袖而出。元末。隱徑山洪武元年遷中竺。上堂。金剛王劍橫揮。千妖屏跡。爍迦羅眼洞然。萬物潛形。到此卷舒在己。殺活臨時。直得千歲巖申夭[跳-兆+孛]跳。錢塘水東湧逆流。諸人還知有也無。遂竪拂子曰。庭前石笋抽條也。會見高枝宿鳳凰。後應詔主天界。高皇后薨。臨塟期。風雨雷雹。帝甚不樂。忽召師。至曰。太后將就塟。汝其宜偈焉。師即應聲曰。雨落天垂泪。雷鳴地舉哀。西天諸佛子。同送馬如來。帝大悅。洪武二十四年。以老退渡江。至江浦石佛寺示疾。喚侍者曰。這個聻。者茫然。師曰苦。遂寂。塔於天界訢公之後。

  九江府圓通約之崇裕禪師

  毗陵陳氏子。謁笑隱。隱舉臨濟無位真人話詰之曰。你還知麼。師不覺下拜。隱曰。你何所見而作禮。師曰。拜者非是他人。隱曰。從門入者不是家珍。師曰。和尚慎毋欺人。隱首肯之。洪武五年秋。應召至便殿。問以佛法大意。師書偈獻。上大悅。賜食上前。師或假寐。鼻息微有聲。隣坐引裾覺之。上笑曰。此老人無機心。誠善知識也。後示寂。塔於石耳峯。

  杭州靈隱用貞輔良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