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曰。傾盡此時心。同音歌萬壽。皇慶元年冬。遘疾坐化。

  明州岳林栯堂益禪師

  溫州人。上堂。古德道。我者裏無法與人。只是據欵結案。彰聖者裏。亦無法與人。亦不據欵結案。拈拄杖曰。如何是佛。赤脚踏蓮花。如何是佛向上事。雕梁畵棟。擲下拄杖。便歸方丈。二月十五日上堂。擊拂子曰。彰聖今日將三十年前冷灰中爆出烏豆。換老胡眼睛去也。喝一喝曰。設有一法過於涅槃。我此一喝。不作一喝用。

  育王觀禪師法嗣
  洪州仰山晦機元熈禪師

  南昌唐氏子。與兄元齡。俱從進士業。元齡既登第。師遂祝髮。聞物初闡化玉几。往依之。朝夕咨扣。盡發其秘。元貞二年。出世百丈。遷淨慈。上堂。雲門道個普字。盡大地人不奈何。殊不知雲門四稜塌地。當時若與震威一喝。待此老惡發。徐徐打箇問訊道。莫怪觸忤好。非但捄取此老。亦能振起雲門綱宗。雖然口是禍門。後遷徑山。未幾退歸百丈。大仰之徒。爭來請師。師不獲已。遂還仰山。居三年示寂。作偈擲筆而化。

  淨慈聞禪師法嗣
  杭州徑山雲峯妙高禪師

  福寧州人。參偃溪。一日溪舉牛過窓櫺話。豁然有省。答曰。鯨吞海水盡。露出珊瑚枝。溪可之。住後上堂。世界未形。乾坤泰定。生佛未具。覿體全真。無端鏡容。大士鷹巢躍出。剺破面皮。早是遭人描邈。那更缺齒老胡。不依本分。遙望東震旦有大乘根器。迢迢十萬里來。意在攙行奪市。直得凰堂鼓響。阿閣鐘鳴。轉喉觸諱。插脚無門。合國難追。重遭訐露。新蔣山迫不得已。跨他船舷。入他界分。新官不理舊事。畢竟如何。拍禪牀曰。戍樓靜貯千峯月。塞草閑鋪萬里秋。時有毀謗禪宗者。師爭之。遂趨京師。集諸宗徒廷辯。上宣進榻前。同百法論師仙林賜坐。使各持論。林曰。始從鹿野苑。終至跋提河。於是二中間。未甞談一字。五千餘卷自何而來。師曰。一代時教如標月指。了知所標畢竟非月。林曰。如何是禪。師以手打一圓相。林曰。何得動手動脚。師曰。只者一圈尚透不過。說甚千經萬論。林無語。上大悅。陛辭南歸。示眾曰。我本深藏巖竇。隱遁過時。不謂日炤天臨。難逃至化。又曰。衲被蒙頭萬事休。此時山僧都不會。示寂。塔於寺之西麓。

  明州天童止泓鑒禪師

  頌太陽無相道場話曰。真空無相絕名模。立底精兮畵底麤。道即不難辭上紙。西天鬍子絕髭鬚。

  雙林朋禪師法嗣
  杭州靈隱悅堂祖誾禪師

  南康周氏子。一日閱華嚴。至惟一堅密身一切塵中現。忽有省。往見別山。山問。近離何處。師曰。江西。山曰。馬大師安樂否。師叉手曰。起居和尚。參斷橋。橋問。臨濟三遭黃檗痛棒。是否。師曰是。曰因甚大愚肋下築三拳。師曰。得人一牛。還人一馬。橋頷之。暨橋逝世。介石補其處。一日室中舉栢樹子話。師擬議。石抗聲曰。何不道黃鶴樓前鸚鵡洲。師於言下大悟。初出世西林。次住靈隱。甞勘一僧曰。微塵諸佛在汝舌上。三藏聖教在你脚底。何不瞥地。僧罔措。師便喝。又勘一僧曰。釋迦彌勒是他奴。他是阿誰。僧擬對。師便打。辭眾偈曰。緣會而來。緣散而去。撞倒須彌。虗空獨露。遂告寂。

  靈隱濟禪師法嗣
  慶元府雪竇野翁炳同禪師

  新昌張氏子。初參癡絕。次謁大川。川舉臘月火燒山話。師擬對。川拈竹篦。遽拄之有省。閉戶書經。有老來非厭客靜裏欲書經之句。時雪竇虗席。眾請住持。壬寅中秋夕。蛻然而逝。

  薦福燦禪師法嗣
  福寧州支提山愚叟澄鑒禪師

  本州寧德張氏子。初住白雲。至元二十年。世祖敕賜住持支提。號通悟明印大師。後示寂。偈曰。八十二年。落賺世緣。躍翻筋斗。應跡西乾遂奄然坐化。

  華藏淨禪師法嗣
  慶元府天童西江謀禪師

  示眾。春日晴。黃鸝鳴。最親切。誰解聽。一日將入滅。顧侍僧曰。一笑翻身。日面月面。趺坐而逝。

  徑山珏禪師法嗣
  杭州中天竺空巖有禪師

  室中垂語曰。黃金鑄就紩真人。東海涌頌曰。錦衣公子醉田家。熟睡柴牀日未斜。熱渴呼漿無所得。便將玉帶換甌茶。

  黃龍開禪師法嗣
  杭州護國臭庵宗禪師

  上堂。舉岳林振禪師示眾曰。布袋口開。還有買得底麼。僧曰有。林曰。不作貴。不作賤。作麼生買。僧無語。林曰。老僧失利。師曰。岳林說個問端。也甚奇特。及至被人道個有字。直得東遮西掩。囊藏不迭。護國今日布袋口開。還有買得底麼。良久曰。欄杆雖共倚。山色不同觀。

  溫州瞎驢無見禪師

  頌興化打克賓曰。興化打克賓。言親語不親。棒頭如雨點。敲出玉麒麟。

  放牛余居士

  古杭人。參無門。凡有所問。被門劈面截住曰。不是不是。及見臭庵。問曰。吾師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