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又打折。

  華藏通禪師法嗣
  杭州徑山虗舟普度禪師

  江都史氏子。謁無礙。礙問。不與萬法為侶者。是甚麼人。師曰。金香爐下鐵崑崙。礙曰。將謂者矮子有長處。見解只如此。師作禮曰。謝和尚證明。住后上堂。萬法是心光。諸緣惟性曉。本無迷悟人。只要今日了。既無迷悟人。了箇甚麼。卓拄杖曰。千言萬語無人會。又逐流鶯過短墻。上堂。舉。世尊摩胸示眾話。頌曰。雙林樹下手摩胸。說有談無恣脫空。若謂瞿曇曾入滅。錯教啼鳥笑春風。至元丁丑。被命。徑山值火餘。志圖興復將有緒。俄示微恙。索筆大書曰。八十二年。駕無底船。踏翻歸去。明月一天。擲筆而逝。

  雪竇謙禪師法嗣
  平江府承天覺庵真禪師

  有華嚴講主。挾上命。將易為講肆。師曰。汝能說禪。吾從汝易。吾不能說教。汝易吾從。于是撾鼓陞堂。以一喝入五教。顯示吾宗千聖頂[寧*頁]一著子。講主泣拜。懺悔而退。

  道場巖禪師法嗣
  臨安府徑山虗堂智愚禪師

  四明人。上堂。舉雪竇住翠峯時。有數僧到。竇曰。新到那。曰是。竇曰。參堂去。僧纔行。竇復喚曰。來來。僧回首。竇曰。洞庭難得師僧到。與你一椀茶喫。師曰。入門句子已先酬。喚去呼來第二頭。到此不知茶味者。紛紛空買洞庭舟。師初住淨慈。天使傳旨問。趙州八十行脚。虗堂因甚八十住山。師舉。趙州行脚到臨濟話。頌曰。趙州八十方行脚。虗堂八十再住山。別有一機恢佛祖。九重城裏動龍顏。使以頌回奏。上大悅。錫賚甚優。室中甞垂語曰。己眼未明底。因甚麼。將虗空作布袴著。畫地為牢底。因甚。透這箇不過。入海算沙底。因甚。向針鋒頭上翹足。

  杭州淨慈石帆衍禪師

  示眾。舉。僧問溈山。如何是百丈真。山下禪牀叉手立。曰如何是和尚真。山却坐。頌曰。老婦臨粧絳點唇。人前自逞好精神。顰眉冷笑深相似。不顧傍邊掩鼻人。

  金山開禪師法嗣
  臨安府徑山石溪心月禪師

  眉州人。僧問。如何是佛。師曰。矮子看戲。上堂。舉。馬祖示眾曰。凡有言句是提婆宗。以此箇為主。師曰。玉轉珠回著眼看。有相干處沒相干。只將此箇以為主。喝一喝。曰一劍倚天星斗寒。

  徑山冲禪師法嗣
  杭州淨慈簡翁敬禪師

  舉。雲門示眾云。聞聲悟道。見色明心。遂舉手曰。觀世音菩薩。將錢買餬餅。放下手曰。元來祇是饅頭。師頌曰。一曲風前信是誰。調高爭肯落今時。見無人會曲中意。又把雲簫特地吹。

  北山隆禪師

  頌鳥窠布毛話曰。八十翁翁要力行。布毛吹起禍重生。殺人流血三千里。枯樹枝頭一老僧。

  南嶽下二十一世
  仰山欽禪師法嗣
  杭州西天目高峯原妙禪師

  蘇之吳江人。俗姓徐。母周氏。夢。癯僧乘舟投宿而娩。幼嗜趺坐。年十五。從嘉禾密印寺法住圓顱。二十二請益斷橋。倫令參生從何來。死從何去話。次謁雪巖於北磵。纔問訊插香。巖即打出。後凡入門。巖便問。阿誰與汝拖箇死屍來。聲未絕。巖亦打出。一日覩五祖演和尚真贊曰。百年三萬六千朝。反覆元來是這漢。驀然打破死屍之疑。時巖住南明。師往省。巖問。阿誰與你拖箇死屍到這裏。師便喝。巖拈棒。師把住曰。今日打某甲不得。巖曰。為甚打不得。師拂袖而出。巖赴天寧。師隨侍焉。一日巖問。日間浩浩時。作得主麼。師曰。作得主。曰睡夢中作得主麼。師曰。作得主。曰正睡著時。無夢。無想。無見。無聞。主在什麼處。師無語。巖囑曰。從今日去也不要汝學佛學法。也不要汝窮古窮。今但只飢來喫飯。倦來打眠。纔眠覺來。抖擻精神。我這一覺主人公。畢竟在甚處安身立命。師遂奮志入龍鬚。越五[示*冀]。因同宿友推枕墮地作聲。廓然大徹。遷武康雙髻。戶屨彌滿。應接弗暇。師宵遁入西天目之獅子巖。營小室如舟。榜曰死關。斷緣屏侍。有三關語。示眾曰。大徹底人本脫生死。因甚命根不斷。佛祖公案只是一箇道理。因甚有明與不明。大修行人當遵佛行。因甚不守毗尼。弗契即拒戶不納。至元丁未。雪巖寄竹篦法語至。眾復請就石室內開堂。僧問。如何是十方同聚會。師曰。龍蛇混雜。凡聖交參。曰如何是箇箇學無為。師曰。口吞佛祖。眼葢乾坤。曰如何是選佛場。師曰。東西十萬。南北八千。曰如何是心空及第歸。師曰。動容揚古路。不墮悄然機。曰恁麼。則言言見諦。句句朝宗。師曰。你甚處見得。僧喝。師曰。也是掉棒打月。曰此事且止。只如西峯今日十方聚會。選佛場開。畢竟有何祥瑞。師曰。山河大地。萬象森羅。情與無情。悉皆成佛。曰既皆成佛。因甚學人不成佛。師曰。汝若成佛。爭教大地成佛。曰畢竟學人過在甚處。師曰。湘之南潭之北。曰還許懺悔也無。師曰。禮拜著。僧纔拜。師曰。獅子咬人。韓盧逐塊。上堂。昨夜夢中作得一偈。舉似大眾。良久曰。忘却了也。驀拈拄杖曰。拄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