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作麼生。師曰。歷歷纔回分化事。十方機應又何妨。曰恁麼則塵塵皆現本來身去也。師曰。透一切色。超一切心。曰如理如事又作麼生。師曰。路逢死虵莫打殺。無底籃子盛將歸。曰入市能長嘯。歸家著短衫。師曰。木人嶺上歌。石女溪邊舞。上堂。諸禪德吞盡三世佛底人。為甚麼開口不得。照破四天下底人。為甚麼合眼不得。許多病痛。與你一時拈却了也。且作麼生得十成通暢去。還會麼。擘開華嶽連天色。放出黃河到海聲。師住持以來。受無貪。而施無厭。歲艱食竭。己有及贍眾之餘。賴全活者數萬。日常過午不食。紹興丁丑九月。謁郡僚及檀度。次謁越帥趙公令詪。與之言別。十月七日還山。翌日辰巳間。沐浴更衣端坐。告眾顧侍僧。索筆作書。遺育王大慧禪師請主後事。仍書偈曰。夢幻空花。六十七年。白鳥煙沒。秋水連天。擲筆而逝。龕留七日。顏貌如生。奉全軀塔于東谷。諡宏智。塔名妙光。

  隨州大洪慧照慶預禪師

  上堂。進一步踐他國王水草。退一步踏他祖父田園。不進不退。正在死水中。還有出身之路也無。蕭騷晚籟松釵短。游漾春風柳線長。上堂。舉船子囑夾山曰。直須藏身處無蹤跡。無蹤跡處莫藏身。吾在藥山三十年。祇明此事。今時人為甚麼却造次。丹山無彩鳳。寶殿不留冠。有時憨。有時癡。非我途中爭得知。

  處州治平湡禪師

  上堂。優游實際妙明家。轉步移身指落霞。無限白雲猶不見。夜乘明月出蘆花。

  淨因成禪師法嗣
  台州天封子歸禪師

  上堂。卓拄杖一下。召大眾曰。八萬四千法門。八字打開了也。見得麼。金鳳夜棲無影樹。峯巒纔露海雲遮。

  太平州吉祥法宣禪師

  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久旱無甘雨。田中稻穗枯。曰意旨如何。師曰。今年米價貴。容易莫嫌麤。

  台州護國守昌禪師

  上堂。拈拄杖卓曰。三十六旬之開始。七十二候之起元。萬邦迎和氣之時。東帝布生成之令。直得天垂瑞彩。地擁貞祥。微微細雨洗寒空。淡淡春光籠野色。可謂。應時納祐慶無不宜。盡大地人皆添一歲。敢問諸人。且道那一人年多少。良久曰。千歲老兒顏似玉。萬年童子鬢如絲。

  鄧州丹霞普月禪師

  上堂。威音已前。誰當辨的。然燈已後。孰是知音。直饒那畔承當。未免打作兩橛。縱向這邊行履。也應未得十全。良由杜口毗耶。已是天機漏洩。任使掩室摩竭。終須縫罅離披。休云體露真常。直是純清絕點。說甚皮膚脫落。自然獨運孤明。雖然似此新鮮。未稱衲僧意氣。直得。五眼齊開。三光洞啟。從此竿頭絲線。自然不犯波瀾。須明轉位回機。方解入鄽垂手。所以道。任使板齒生毛。莫教眼睛顧著。認著則空花繚亂。言之則語路參差。既然如是。敢問諸人。不犯鋒鋩一句。作麼生道。良久曰。半夜烏龜眼豁開。萬象曉來都一色。

  東京妙慧尼慧光淨智禪師

  上堂。舉趙州勘婆話。乃曰。趙州舌頭連天。老婆眉光覆地。分明勘破歸來。無限平人瞌睡。

  寶峰照禪師法嗣
  江州圓通青谷真際德止禪師

  金紫徐閎中之季子也。世居歷陽。師雙瞳紺碧。神光射人。十歲未知書。多喜睡。其父目為懵然子。暨成童強記過人。學文有奇語。弱冠夢異僧。授四句偈。已而有以南安巖主像遺之者。即傍所載聰明偈。自是持念不忘。後五年隨金紫將漕西洛。一夕忽大悟。連作數偈。一曰。不因言句不因人。不因物色不因聲。夜半吹燈方就枕。忽然這裏已天明。每嘯歌自若。眾莫測之。乃力求出家。父弗許。欲以官授之。師曰。某方將脫世網。不著三界。豈復刺頭於利名中邪。請移授從兄珏。遂祝髮受具。未數載名振京師。宣和三年春。徽宗皇帝賜號真際。俾居圓通。上堂。山僧二十年前。兩目皆盲。了無所覩。唯是聞人說道。青天之上有大日輪。照三千大千世界。無有不徧之處。籌策萬端終不能見。二十年後。眼光漸開。又值天色連陰。濃雲亂湧。四方觀察。上下推窮。見雲行時。便於行處作計較。見雲住時。便於住處立箇窠臼。正如是間。忽遇著箇多知漢問。道莫是要見日輪麼。何不向高山頂上去。山僧却徵他道。那裏是高山頂上。他道紅塵不到處是。諸仁者好箇端的消息。還會麼。長連牀上佛陀耶。上堂。昨夜黃面瞿曇。將三千大千世界來。一口吞盡。如人飲湯水。蹤跡不留。應時消散。當爾時。諸大菩薩聲聞羅漢。及與一切眾生。盡皆不覺不知。唯有文殊普賢瞥然覷見。雖然得見。渺渺茫茫。恰似向大洋海裏頭出頭沒。諸人且道。是甚麼消息。若也檢點得破。許他頂門上具一隻眼。示寂闍維。煙氣所及悉成設利。塔司空山。分窆疊石原。

  台州真如道會禪師

  上堂。空劫中事。自肯承當。日用全彰。有何滲漏。正好歸家穩坐。任他雪覆青山。不留元字挂懷。誰顧波飜水面。且道。正不立玄。偏不附物。一句如何舉似。機絲不挂梭頭事。文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