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躬處癘坊

  唐智岩。丹陽曲阿人。智勇過人。為虎賁中郎將。漉囊掛於弓首。率以為常。後入浣公山依寶月禪師出家。昔同軍戎刺史嚴撰張綽等聞其出家。尋訪之。見深山孤寂。謂曰。郎將癲耶。何為在此。岩曰。我癲欲醒。君癲正發。往石頭城癘人坊為其說法。吮膿洗穢無不曲盡。永徽中終於癘所。顏色不變異香經旬。

  口吮腹癰

  唐志寬。蒲州河東人。常誦維摩經及戒本。感天神遶房。性慈惠。好贍病人。不計道俗及路遠近。無人治者即輿來房中躬自經理。有患腹癰膿不能出。口吮之。遂獲痊可。後梟感作逆事。逮寬配流西蜀。祖餞財帛悉不受。惟以一驢負經。路逢僧寶暹者。足破臥道傍。捨驢與乘。自擔經籍。時逢歲儉。煑糜粥以飼饑。又解衣衣之。或割或減。衘哀勸化。導彼念佛。

  惠養羣鼠

  唐慧意。鉢中之餘飼房內鼠。有竄百餘。皆馴狎。爭來就食。其病者以手摩捋之。

  氈被畜狗

  唐智凱。丹陽人。常講三論。貞觀元年住餘姚縣小龍泉寺。越俗狗生子多捐棄道上。凱憐之。收聚養育。乃至三十五十。氈被與臥。不嫌汙穢。

  穢疾不嫌

  唐道積。蜀人。住益州福感寺。性慈仁。有癘疾者洞爛。穢氣鬱勃。聞者掩鼻。積為之供給。身心不二。或同器食。時與補浣。人問之。答曰。清淨臭穢。心憎愛也。吾豈二其神慮耶。寄此陶鍊耳。

  看疾遇聖

  唐智暉。住重雲。剏溫室浴僧施水給藥。有比丘白癩。眾惡之。暉與摩洗如常。俄有神光異香。方訝之。忽失所在。
  贊曰。佛言吾滅度後。好供養病人。以中多賢聖故也。今重雲所遇與悟達因緣正相似。古今類此甚多。姑出一二以為嫌棄病人者勸焉。

  行先執箒

  唐慧斌。兖州人。博窮經論。後專靜慮。以慈救為務。每夏行步。恐傷微蟲執箒先掃。隨得利養。密行檀惠種種善事。仍戒勿泄。

  贍濟乞人

  唐曇選。高陽人。居興國寺。性好慈濟。財物不積。置巨鑊。併乞人所得食總為饘粥。列坐羣乞手自斟酌。見其藍縷形容消瘦。憐憫墮淚悲不自勝。己亦同羣受粥而食。遂及多載。

  施戒放生

  五代永明壽禪師。居永明十五年。度弟子千七百人。入天台度戒萬餘人。常與七眾授菩薩戒。夜施鬼神食。放諸生類。六時行道。餘力誦法華經一萬三千部。開寶八年十二月二十六日焚香告眾趺坐而逝。

  看病如己

  宋高菴。住雲居。聞衲子病移延壽堂。咨嗟歎息如病在己。旦夕問候躬自煎煑。不甞不與食。或天稍寒。撫其背曰。衣不單乎。或暑。察其色曰。莫太熱乎。乃至命終者。不問彼有無常住。以禮津送。
  贊曰。經稱八種福田。看病第一。豈不以衲子無家。孤單湖海伶仃疾苦。真可悲憐。作僧坊主。而病不於我調。死不於我殯。豈慈悲之道乎。凡住持者。宜以高菴為法。

  ○總論

  仁義禮智。人之四端也。而仁為首。慈悲喜捨。佛之四心也。而慈為先。苟無慈心。雖有博學多聞神通三昧。悉魔業耳。或謂慈威並運。佛道也。何專尚乎慈。不知生之殺之皆仁也。攝之折之皆慈也。其迹則威。其實則慈也。威而不失為慈。是之謂大慈也。子毋以呴呴之恩沾沾之惠言慈也。

  △高尚之行第七
  避寵入山

  晉道恒。秦主姚興逼以易服輔贊。屢辭不允。殆而獲免。乃嘆曰。昔人有言。益我貨者損我神。生我名者殺我身。於是竄影岩壑。草食味禪終身焉。

  眾服清散

  晉慧永與遠公居廬山。鎮南將軍何無忌守潯陽。因集虎溪請永及遠。遠從者百餘。端肅有序。永衲衣草履執錫持鉢。松下飄然而至。神氣自若。無忌謂眾曰。永公清散之風乃多於遠師也。
  贊曰。遠師從者百餘。皆蓮社英賢耳。而何公尚抑揚如是。今僧畜奴僕。張葢荷篋。趨蹌於豪貴之門而求與為伍。何公見之又當何如耶。

  不享王供

  姚秦佛陀耶舍在姑臧。秦主興遣使聘之。厚贈不受。既至。興自出迎。別立新省館於逍遙園中。四事供養亦不受。時至分衛。一食而已。衣鉢臥具盈屋三間。不以介意。興為貨之。造寺城南云。

  駕不迎送

  齊僧稠。文宣帝常率羽衛至寺。稠宴坐小房。了不迎送。弟子諫之。稠曰。昔賓頭盧迎王七步。致七年失國。吾誠德之不逮。未敢自欺形相。冀獲福於帝耳。天下號為稠禪師。

  不結貴遊

  梁智欣。丹陽人。以經義名海內。永明末太子時幸東園。數進寺。欣因謝病鍾山。晏然自得。不與富貴遊往。孤逈絕人。凡嚫施不畜為搆改住寺云。

  不引賊路

  隋道悅。荊州人。常持般若。住玉泉。值朱粲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