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呼商與犬出。同謀僕六人皆頓口伏辜。乃鳴官釘之板門活焚焉。
  罷翁曰。此余弱冠時事也。萬口傳異。

  王郡丞赴任吳地為蛙伸冤

  王公諱某。選蘇州府同知。道經句容。將近丹陽。忽見群蛙數百在公輿前呌噪跳擲。公停輿告曰。果有冤。指我處所。眾蛙遂群集一處。公命人掘下。得一死屍。口中塞一鞭。柄上有脚夫名。至丹陽。一詢而獲。立屬縣令拷問。乃一商買蛙放生。露白而被脚夫害也。立為抵命。吳人因呼公曰田鷄王焉。
  罷翁曰。此先子闇修公時事。庭訓嘗道及。

  王曉江謝官修行頓躋道果

  儀真王曉江。繇大學授邑佐。偶撲一候吏。忽猛省曰。吾以富致官。而復以賄賂故刑人。豈不顛倒乎。遂棄官學道。家資數十萬悉以檀施傾之。四十不再娶。暮年豫[劉-金+亞]一巨棺置房中。夜充牀榻。年九十餘坐化棺中。頂如火熱者累日。
  罷翁曰。余新安友吳伯兼親見口述。楞嚴載。人死驗其餘熱。生處立見。古偈云。頂聖眼生天。人心餓鬼腹。旁生膝蓋裏。地獄脚板出。楷定格則也。蓋心存禪寂則輕清而內凝。情滯愛憎必重濁而附物。輕者飛越雲不下沈。重者淪墜石不上舉。積之一生。末後自驗。曉江居士以五十年修鍊而頂上火熱。非證聖果必生淨土矣。非曠世大達人哉。

  賈客以誠心供佛代殺保全

  一賈客係遼東人。路拾一小銅佛像。大一寸餘。繫褲帶上。每食時不論魚肉必先抹佛口呌曰。佛爺你先喫。同伴皆咲之。忽途遇大盜。賈客被殺。砍三刀。身雖流血。竟得無恙。撿出腰間佛身有三刀痕。賈人大哭叩頭高呌云。佛爺救我也。靈隱道源監寺親見口述。

  回子擊銅佛不壞禍還賣主

  江寧盧府巷有一俗僧。好賭愽。衣物蕩盡。止存銅彌勒佛一軀。高二尺許。貿與回子得銀三金。回子夜舁像至家。以大鐵鎚擊佛頭。堅硬不動迸出火星。回子曰。想頭頂銅厚。乃擊肚腹。彌勒忽開口出聲大咲。回子驚倒。叩頭謝罪。明日香花鼓吹送還本菴主僧。旋遁。得惡疾而死。金陵僧俗口述。

  癱子以禮拜觀音病愈興緣

  楊州一癱子。泰興人。病癱數十年。一日捱到池頭洗澡。摸著一磁觀音像。遂供矮屋。每五更東隱菴打鐘即起禮拜。勤苦五年。忽夢一老媼以手按摩其體。呼令起來。答曰。吾癱已久。何能起。媼曰。不妨。今能走矣。醒而立地。頓能步履。東隱一僧為披剃。男女驚異。投金錢供養者。頃刻得五六十緡。江都令母氏施以重貲。遂用建菴。曰存濟。今供像其中焉。伊目侍者與維楊眾僧親見口述。

  徽商堅決進香竟免火難

  明末一徽商。姓汪。僦居崑山王澄老對門。持齋三載。擬至普陀進香。某年元旦已往東門玉龍橋下船矣。忽店旁起火。急報促回。汪君曰。吾儕三年方赴南海。豈以一店易吾志乎。縱被燬。吾不歸矣。竟揚帆而往。香畢回崑。見四面店廛及王氏閥閱大門都焚盡。汪店樓房獨存。萬人驚歎。此在崑目擊。

  現果隨錄卷之三
  現果隨錄卷之四
  黃州飛火亂焚獨免齋戶

  癸卯余度夏安國。七月望日黃州城內外回祿。錯綜亂燒。不捱街巷廛戶。黃岡縣庭一槐墜火。燒去其半。赤壁江心一船亦飛火被燒。獨齋公數十家。如楊雲峰任季先等。皆火逼險極。竟安無損。甚至有齋公住茅房。在火心者。亦跳越過不燬。

  貧女捨一錢鑄佛勝跡不磨

  蘇州北寺鑄彌勒銅像。爐方熾。一貧女適解少小所佩一錢投之。蓋花欄隆慶也。像成。錢現于腹之正中。剉去復現。
  罷翁曰。此雖一錢。難于富者千萬。割所甚愛也。華嚴知識婆須密女亦施一寶錢供高行佛。竟登妙果。嗚呼。苟發大願。回向求佛。孰謂一錢少哉。

  堯峰僧竊韋天燈油立招譴責

  順治丁亥年。堯峰一行僧夜竊韋馱前燈油。口出吳俗俚語云。莫管他娘。次日僧忽自反縛。跪韋天前。呵云。汝前日在玄墓偷喫一盤麵。我姑宥汝。今又竊我燈油。且口出惡語。罪死不赦。合院僧驚懼。代禮跪陳懺悔。乃曰。若非關聖垂慈解勸。立杵死。罸跪安香。一炷香將完。眾扶腋上禪單。又呵曰。尚有香二寸在灰內。依舊反縛跪床上。眾揀灰內香果二寸。香畢乃放縛。
  罷翁曰。此安禪菴虗白老師親見為余說。

  毗盧塔鬼勾僧索債酬畢方甦

  余丁未二月。將下四祖赴靈隱。忽一僧伴四人遊毗盧塔。驀見中懸一人。急解下。乃常住火頭也。問何故自縊。乃曰。見三鬼押我父索債。繫我于梁也。問何債。曰。我父吉安人。名淦。十八為糧長。先收此三人銀三百金。別用去。復遺害此三人。故來索債也。言訖仍震掉發顛。余為領眾灑淨誦呪。復放斛食。備眾房數大紙錠焚焉。僧見鬼拍掌領去。遂立醒。
  罷翁曰。父債子還。自是正理。然為僧亦不得脫債。不可負人如此。

  二孝廉侮慢文昌身祿俱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