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上下之分。毀君臣之體。服御儀衛。一如其君。公卿大夫皆出其門。黨與既眾。潛圖不軌。天下古今之大要覆載所不容也。旽何人哉。其罪逆如是其極。而天不速罰殛之。以至今日。亦何理哉。天若眷佑高麗。扶持而全安之。則雖有此旽之姦逆。而鄭世雲得以殺之。李存吾得以黜之。李齊賢得以斥之。將何以售其奸哉。惟其有是旽。而有是恭愍也。故旽之子孫。竊恭愍之宗社。恭愍卒為亡國之主。嗚呼仁愛人君者天心也。而靡常難諶者亦天命也。天之於高麗。非不眷眷[(厂@云)*頁]。而恭愍曾不敬天怒天渝自絕于天。此天命之所以靡常而有時乎難諶也。何獨諉諸數乎。後之為人君者。可不知駿命之不易。而恭愍為殷鑑也哉(并通鑑)。
  辛旽秉國政。寓奇顯家通其妻。聞士大夫妻妾有姿色者。以微譴囚其夫。令傳報其家。若主婦訴其冤。則可免。其婦即就旽家入中門。去其婢僕。旽獨坐書堂。隨意縱淫。因放其夫(叢話)。

  奸僧
  普雨

  文定王后。頗尚佛事。有僧普雨者。能文。解佛經。夤緣宮禁。廣設道場。其費萬計。及文定昇遐。臺諫與太學生。連章請誅。命流于濟州府。使邊協因事杖殺之。林快之。先是用普雨。設兩宗禪科。至是并罷之(芝峰類說)。
  明宗朝。妖僧普雨。久作報恩寺住持。欲移中廟陵寢于寺側。以固其寺之勢。乃誑惑文定王后。謂宣陵近處有吉兆。請遷中廟山陵于其地。文定信之。元衡逢迎慈旨。脅持諸大臣安玹等依阿不敢違。遂成遷陵之計。將於文定百歲後。使得同兆。而地勢卑下。每年江水漲入。故文定之喪。不得已更卜他處。物議皆欲遷陵。而以再遷為難而止(石潭日記)。
  中廟初葬高陽。與禧陵同塋。壬戌元衡力贊文定。遷于漢濱卑湫之地。人莫敢言。世傳。遷陵時哭聲自壙中出。役者無不聞。翌年順懷世子卒。越二年。文定昇遐。又二年。明庙昇遐。人謂遷陵之咎。至壬辰。靖陵被倭發掘。臣民之至痛。尚忍道哉(芝峯類說)。

  東國僧尼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