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無所依。但為置立也。妻從其請。朝夕置食。不許置肉。唯要素食。恒勸禮佛。又具說地獄中事云。人一生恒不免殺生及不孝。自餘之罪蓋亦小耳。又云。軌雖無罪。然大資福助。為軌數設齋供。并寫法華.金剛.觀音等經各三兩部。自茲已後不即復來。王家一依其言。寫經設供。軌忽更來愧謝因云。今即取別。舉家哭而送之。軌有遺腹之子已年四五六歲。軌云。此子必有名官。願善養育。自此不復來矣(出太平廣記)。

  龍興寺主

  唐原州龍興寺。因大齋會。寺主會僧夏臘既高。是為宿德。坐麗賓頭。之下有小僧者。自外後至以無坐所。唯寺主下曠一位。小僧欲坐。寺主輙叱之。如是數次。小僧恐齋失時。竟來就坐。寺主怒甚。倚柱而坐。以掌摑之。方欲舉手。大袖為柱所壓不得下。合掌驚駭。小僧慚沮。不齋而還。房眾議。恐是小僧道德所致。寺主遂與寺眾同往禮敬。小僧惶懼自言。初無道行。不敢濫受大德禮數。逡巡走去。因問平生作何行業。于二十年唯持金剛經。眾皆讚嘆。謂是金剛護持之力。便於柱所焚香頂禮呪云。若是金剛神力。當還此衣。於是隨手而出也(出廣異記)。

  陳哲

  唐臨安陳哲者。家住餘杭。精一練行持金剛經。廣德初武康草賊朱潭寇餘杭。哲富於財。欲搬移產避之。尋而賊至。哲謂是官軍。問賊今近遠。群賊大怒曰。何物老狗敢辱我。爭以劒刺之。每下一劒則有五色圓光徑五六尺以蔽哲身。刺不能中。賊驚歎。謂是聖人。莫不慚悔捨之而去(出廣異記)。

  豐州烽子

  唐永泰初。豐州烽子暮出為党項縛入西蕃養馬。蕃王令穴肩骨貫以皮索。以馬數百蹄配之。經半歲馬息一倍。蕃王賞以羊革數百。因轉近牙帳。贊普子愛其了事。遂令執纛左右。有剩肉餘酪與之。又居半年。因與酪肉悲泣不食。贊普問之。云。有老母。頻夜夢見。贊普頗仁。聞之悵然。夜召帳中語云。蕃法嚴。無放還例。我與爾馬有力者兩匹。於某道縱爾歸。無言我也。烽子得馬極騁。俱乏死。遂晝潛夜走。數日後為刺傷足倒磧中。忽風吹物窸窣過於前。因攬之裹足。有頃不復痛。試起步。走如舊。經宿方及豐州界。到家其母尚存。悲喜曰。自失爾。我唯念金剛經。寢食不廢。以祈見爾。今果其誓。因取經縫。斷亡數幅。不知其由。子因道磧中傷足事。母令解足視之。裹瘡乃數幅經也。其瘡亦愈(出酉陽雜爼)。

  張鎰

  唐丞相張鎰。父齊丘。酷信釋氏。每旦更新衣執經於像前念金剛經十五遍。積數十年不懈。永泰初為朔方節度使。衙內有小將負罪。懼事露。乃扇動軍人數百定謀反叛。齊丘因衙退於小廳間行。忽有兵數十露刃走入。齊丘左右唯奴僕。遽奔宅門。過小廳數步。迴顧又無人。疑是鬼物將及宅。其妻女奴婢復呌呼出門云。有兩甲士身出廳屋上。時衙隊軍徤聞變。持兵亂入。至小廳前見十餘人仡然庭中。垂手張口。投兵於地。眾遂擒縛。五六人瘖不能言。餘者具首云。欲上廳。忽見二甲士長數丈。瞋目叱之。初如中惡。齊丘聞之。因斷酒肉(出酉陽雜爼)。

  李廷光

  唐李廷光者為德州司馬。敬佛不茹葷血。常持金剛經。每念經時即有圓光在前。用心苦至則光漸大。少懷懈惰則光漸小暗。因此破礪轉加精進(出報應記)。

  陸康成

  唐陸康成。甞任京兆府法曹。掾不避強禦。公退忽見亡故吏抱案數百紙請押。問曰。公已去世。何得來。曰此幽府文簿。康成視之。但有人姓名。略無他事。吏曰。皆來年兵刃死者。問曰。得無我乎。有則檢示。吏曰有。因大駭曰。君既舊吏。得無情耶。曰故我來啟明公耳。唯金剛經可託。即失之。乃遂讀金剛經。日數十遍。明年朱泚果反。署為御史。康成叱泚曰。賊臣敢干國士。泚震怒。命數百騎環而射之。康成默念金剛經。矢無傷者。泚曰。儒以忠信為甲冑。信矣。乃舍去。康成遂入隱於終南山竟不復仕(出報應記)。

  薛嚴

  唐薛嚴。忠州司馬。蔬食長齋。日念金剛經三十遍。至七十二將終。見幢蓋音樂來迎。其妻崔氏即御史安儼之姑也。屬纊次。見嚴隨幢蓋冉冉昇天而去。呼之不顧。一家皆聞有異香之氣(出報應記)。

  任自信

  任自信。嘉州人。唐貞元十五年曾往湖南。常持金剛經。潔白無點。於洞庭湖中有異物如雲冐舟上。俄頃而散。舟中遂失自信。不知所在。久之乃凌波而出云。至龍宮謁龍王。四五人命昇殿念金剛經。與珠寶數十事。二僧相送出宮。一僧憑附少信至衡岳觀音臺紹真師。付之云。是汝和尚送來。令轉金剛經。至南岳訪僧。果見。云和尚滅度已五六年矣(出報應記)。

  叚文昌

  唐貞元十七年。叚文昌自蘄入蜀。應南康王韋皐辟命。洎韋之暮年為賊嬖讒構。遂攝尉靈池縣韋尋卒賊。闢知留後。文昌舊與闢不合。聞之連夜離縣至城東門。闢尋有帖不令諸縣官離縣。其夕陰風及返。出郭二里。見火兩炬夾道百步為導。初意縣吏迎候。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