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有所問。經中佛性法性。為一為異。弼對曰。佛性法性。止是一理。詔又問曰。佛性既非法性。何得為一。對曰。性無不在。故不說二詔。又問曰。說者皆言法性寬佛性狹。寬狹既別。非二如何。[弓*丙*弓]又對曰在寬。成寬在狹。成狹若論性體。非寬非狹。詔問曰。既言成寬成狹。何得非寬非狹。若定是狹。亦不能成寬。對曰以非寬狹故。能成寬狹。寬狹所成雖異。能成恒一。上說稱善。乃引入經書庫。賜地持經一部帛一百匹。
  崔暹傳。暹為度支尚書。兼僕射。魏梁通和。要貴皆遣人。隨聘使交易。暹惟寄求佛經。梁武帝聞之。為繕寫。以幡花寶蓋。贊唄送至館焉。然而好大言調戲無節密。令沙門明藏。著佛性論。而署己名。傳諸江表。
  佛法金湯編。顏之推。武平中。為黃門郎仕。至光祿大夫。舉家蔬食。深信佛教。有顏氏家訓。行于世。其歸心篇曰。神仙之事。有金玉之費。頗為虗放。縱使得仙。終當有死。不能出世。不勸汝曹學之。佛家三世之事。信而有徵。家素歸心。勿輕慢也。其間妙旨。具於經論。不復於此贊述。但懼汝曹。猶未牢固。略重勸誘爾。其戒殺訓曰。儒家君子。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高柴曾晳。未知內教。皆能不殺。此皆仁者自然用心也。含生之類。莫不愛命去殺之事。必勉行之。原夫四塵五廕。剖析形有。六舟三駕。運載羣生。萬行俱空。千門入善。辨才智慧。豈徒七經百氏之博哉。明非堯舜周孔老莊之所及也。內外兩教。本為一體。漸極為異。深淺不同。內典初門。設五種之禁。與外典五常符同。仁者不殺之禁。義者不盜之禁。禮者不邪之禁。智者不酒之禁。信者不妄之禁。歸周孔而背釋。宗何其迷也。
  周書薛善傳。善弟慎。選侍太祖讀書。太祖雅好談論。并簡名僧深識元宗者。一百人。于第內講說。又命慎等十二人。兼學佛義。使內外俱通。由是四方。競為大乘之學。
  盧光傳。光歷陝州總管府長史。性崇佛道。至誠信敬。甞從太祖。狩于檀臺山。時臘圍既合。太祖遙指山上。謂羣公等曰。公等有所見不。咸曰。無所見。光獨曰。見一桑門。太祖曰是也。即解圍而還。令光於桑門立處。造浮圖。掘基一丈。得瓦鉢錫杖各一。太祖稱歎。因立寺焉。
  佛祖統紀。建德元年。時長安有李練者。神異不測。每夜於街上。大哭釋迦牟尼佛。如此屢月。後二年。果有廢釋之事。
  啟顏錄。隋令盧思道聘陳。陳主用觀世音語。弄思道曰。是何商人。齎持重寶。思道即以觀世音語報曰。勿遇惡風漂墮羅剎鬼國。陳主大慚。
  隋書李士謙傳。謙善談元理。甞有一客在坐。不信佛家應報之義。以為外典無聞焉。士謙喻之曰。積善餘慶。積惡餘殃。高門待封。掃墓望喪豈非休咎之應邪。佛經云。輪轉五道。無復窮已。此則賈誼所言千變萬化。未始有極。忽然為人之謂也。佛道未東而賢者已知其然矣。至若鯀為黃熊。杜字為鶗鴂。褎君為龍。牛哀為獸。君子為鵠。小人為猿。彭生為豕。如意為犬。黃母為黿。宣武為龜。鄧艾為牛。徐伯為魚。鈴下為烏書。生為蛇。羊祜前身李家之子。此非佛家變受異形之謂邪。客曰。邢子才云。豈有松柏後身。化為樗櫟。僕以為然。士謙曰。此不類之談也。變化皆由心而作。木豈有心乎。客又問三教優劣。士謙曰。佛日也。道月也。儒五星也。客亦不能難而止。
  辛彥之傳。彥之遷洛州刺史。前後俱有惠政。彥之又崇信佛道。於城內。立浮圖二所。並十五層。
  佛法金湯編。楊素字處道。奇策高文。為一時之傑。累官上柱國封越國公。尊重佛法。造光明寺。又于華嶽造思覺寺。素甞行道。觀見壁間畵像。問道士曰。此何圖也。道土曰。老子化胡成佛圖。素曰。承聞老子化胡。胡人不受老子變身作佛。胡人方受。是則佛能化胡。道。不能化何言老子化胡乎。老子安用化胡為佛。何不化胡為道。道流不能對  裴寂字元真。蒲州桑泉人。隋大業中。為晉陽宮副監。高祖即位。謂寂曰。使我至此者公也。拜尚書右僕射。高祖一日。問羣臣曰。傅奕每言。佛教無用。卿等何如。寂對曰。陛下昔創義師。志馮三寶。言登九五。誓啟元門。今六合歸仁。富有四海。而欲納奕之言。豈不虧往德。而彰今過乎。
  唐書簫瑀傳。瑀好浮屠法。間請捨家為桑門。帝許之矣。復奏自度不能為。又足疾不入謁。帝曰。瑀豈不得其所邪。乃詔奪爵下除商州刺史。未幾復其封。加特進。
  佛法金湯編。虞世南越州餘姚人。貞觀八年。世南上疏曰。弟子早年。忽遇重患。當時運心。差愈之日。奉設千人齋。今謹于道場。供千僧蔬食。以其願力。希生生世世。常無病惱。七世久遠。六道冤親。並同今願。後世南卒。太宗夢見之。因詔曰。世南德行純備。志存忠益。奄從物化。良用悲傷。昨因夜夢。倏覩斯人。兼進讜言。有若平生之舊。可即其家。造五百僧齋。佛像一軀。以資冥福。以申朕思舊之意。
  酉陽雜俎。國初僧元奘。往五印取經。西域敬之。成式見倭國僧金剛三昧言。甞至中天寺中。多畫元奘。麻屩及匙筯。以綵雲乘之。蓋西域所無者。每至齋。日輒膜拜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