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一室供佛像。母遂長齋。日以初中後分。入室。掐數珠。誦西方佛名。輒千計。居十二年。年七十六。九月既望晨。興謂其子曰。吾將去矣。可召諸親屬為別。明日親屬畢至。母悉與[款-士+上]語。戒諸子女。臨去時勿哭。日飲湯五六盞。至第三日。昧朝起坐。洗沐畢。易衣就枕而逝。

  許氏

  常州人。長齋奉佛。年至六十五。常慮未能專一。其婿栢萬安請曰。母年老。盍去家。吾有一室。可奉母。母從之。遂之婿家。萬安教以放下萬緣一心念佛。母如其言。自三月至六月。未甞有間。一日向萬安下拜。萬安驚問所由。毋曰。吾生六十餘年。顛倒夢想中。未甞一日安樂。自子導。我以念佛。吾朝而念焉。俄然而夜矣。夕而念焉。俄然而朝矣。世間安樂。何以過之。微子則不及此。是以拜。萬安曰。甚善。因為稱說極樂莊嚴。且曰。但得一心。聖境自現。聖境現時。亦勿生著。又三月母方夜坐。忽見一金蓮華現前。已而化作。百千萬億。蕚不層出。上昇虗空。光照無極。向晨復拜萬安。言其事。母自是容色。腴潤如三十許人。終日無他言。夜臥更許。即起坐念佛。雖精進衲子不及。臨終瑞應不一。吉祥而逝。

  陶氏

  號瓊樓。生平淨願甚堅。病中持佛名益切。臨終時。見金蓮華現前。惟曰。大和尚來。吾去矣。其後五年。隨寂根大士。降于玉壇。乩筆題詩曰。雨歇閒階芳草多。五年消息等流梭。洞中深閉煙霞跡。一任薰風送客過。因語眾曰。子等歸向極樂。全須打得一副金鐵心膓。外不為六塵所染。內不為七情所錮。汙泥中便有蓮華出現也。一句佛號。便有一光。千句佛號。便有千光。光自內生。非從外得。以無相故。阿彌陀佛在爾諸人面前。隨處出現。才有絲毫隔礙。此光便不能發現矣。念佛心要。時時覺照。方發得不退念頭。念佛聲要。心心悲切。方發得無上願力。心聲互融。光明四徹。無處不是佛。無時不念佛。方為得手。佛號無量。要知智慧無量。神通無量。慈悲無量。攝受無量。苟不發無量心。安能親見本師頂相。悲哉眾生。欲念未除。道根日壞。佛之視爾。將何以堪快快念佛去也。

  汪氏

  號鏡智道人。為李景熹繼室。年二十六而寡。發出世心。受菩薩戒。以佛法唱導鄉里。從而起信者百餘人。甞刺舌血寫法華經阿彌陀經梵網戒品各一順。年三十八。病痢一日。起坐洗沐。合掌念佛而逝。

  費孺人

  彭際清室。生平持戒念佛。逝後。玉壇弟子黃敬敷。為叩孺人生處于普門大士。大士示云。一念能回向。送心先到西。功修久已積。終不退菩提。現生懈慢國。將來可登九品。袁中即云。西方邊地。名懈慢國。信解未成。戒寶未全者。多生此地。理固然矣。

  發悔頓超
  惟恭

  荊州人。常事酒博。暫暇則誦經。祈生安養。同寺靈巋。迹頗類之。荊人嘲之曰。靈巋作盡業。惟恭繼其跡。地獄千萬重。莫厭排頭入。恭聞之曰。我佛閔我造惡。拔我塗灰。豈有地獄之入。一日恭病。巋出寺有所往。逢少年七人。手執樂器。如寺之樂器。狀曰。我來自西方。惟恭上人寺何在。巋指之。即於懷出金瓶。取蓮華。如拳。漸開。葉葉出異光。望寺而馳。巋大驚。不敢回顧。次日回寺。則恭已夕亡。巋因感悟。卒守名節。為高德云。

  雄俊

  成都人。善講說。得財幣。必非法而用。又罷僧入軍。尋因逃難。復入僧中。眾多畏避之。俊聞經云。一念佛。滅八十億劫重罪。喜曰。賴有此耳。自後當造罪。口輒念佛。然若存而亡。猶伶倫之為戲。一夕暴亡。冥王曰。誤追汝也。然汝積惡多矣。宜略經塗炭。即令牛頭驅入地獄。俊大呼曰。一念阿彌陀佛。能滅八十億劫重罪。況我未臻五逆十惡。又多念佛。豈當至此。獄卒不敢凌逼。即以其語報王。王召至。謂曰。汝念佛。本無深信。可且回世上。更厲初心。俊屢以語人。時謂之地獄漏網。俊乃入西山。專意念佛。後四年。同輩訪之。俊喜曰。汝親見知。當言雄俊以念佛力。得生淨土。母以為地獄漏網人也。語頃即坐脫。

  長安京

  姓本為屠。因善導和上勸人念佛。蒲城斷肉。京嫉之。持刀入寺。興殺害意。導指示西方。現淨土相。即回心發願。上高樹念佛。墮樹而終。眾見化佛引天。童子從其頂門而出(天童即其識神)長安張鍾馗。殺鷄為業。命終。見緋衣人驅羣雞至。唱言啄啄。即四向上啄。兩目血流。痛不堪忍。有沙門弘道。見之為設像。勸令念佛。忽覺香氣滿室。羣鷄散去。即端坐化去。

  長安張善和

  殺牛為業。臨終見牛數十來云。汝殺我。善和告妻。急請僧。即為說觀經。若有眾生。作不善業。應墮惡道。善友告令至心具足十念。稱南無阿彌陀佛。除八十億劫生死之罪。即得往生極樂世界。善和大呌云。便入地獄也。即以左手擎火。右手捻香。轉身向西。厲聲念佛。未足十念。即云佛來也。已與我寶座。言訖而終。

  金[奭-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