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之不可得。

  问:丝中无音,弹会出音;乘中无牛,鞭之即有,二无云何同?丝中有性,其性常有;丝中有音,音有兴废,二有云何同?答:各是二有二无,相因相结连,所以有无是各同烦恼。众生修得圣人道,又见得道之时无烦恼。徵得道之时,烦恼在何方?道复从谁得?又云:谛自观之,烦恼无藏处,而复无烦恼。明知烦恼灭,其道无他与,而复得道者,明知是道生。若许定如是,俱悉受生灭。其道亦不优,烦恼亦不劣,何须苦欲灭烦恼?求欲至道场,道于烦恼究竟并无余。又答:言道言我,道体本末之如是,于今不曾生烦恼。又答云:毕竟之如是,于今未曾灭,何故言道与烦恼,妄云有生灭。何者?谛观此四,毕竟不可违,乃于此法中,无余无不足。若言常住四,于法则不周,其一与无量,明知则不遍。若许能遍者,其四非真实。不审此复云何?答:其四各相违,生灭不同时,处一而三废,在二亦不惧。将一历诸,何多而不道?有一复有多,故能有一有无量,故能有有复有无,故能常有断复有常,有优复有劣。大道正性中,无优亦无劣,不有亦不无,遣谁有生灭?既无物而生灭,故云道场与烦恼,毕竟并无余。行者行道之时,当守于正心,无失于正性。

  问:性复是谁性,心复是谁心?答:还是四句。心复是诸法性。若无四句,并无其心;若无诸法,并无其性,有则一时有,遍法界而无方;无即一时无,并纤密而惧尽。在此无所言,强名为大道。

  至道常玄寂,言说则非真,为欲化众生,所以强言之。言有四句,道皆起应,起应彼矣,便成四病。然句之所起,前后不同时,应一而三废。或言初而三未来,或言终而三已去。然一之所起,由三而得,此三即废,一亦不独立。当正在一时,此三早已忘,其三既忘一亦忘。

  问:道何故起言要要须废?答:为众生有兴废故,所以将废废于兴,所以将兴兴于废。大道正性中,无性亦无废。处此地约四句而言,名为四句。心当在此处时,元无有四句。四句既无,其心亦无,始名大四句。心、大道、正性、真实之如是。

  问:前言处一而三废,起四还废三,何不只起一?一若有优劣,何不简要者?一若无优劣,何须复历三?又:若使一言足,不须更起三;若使四言足,此三不应废。何故起四还废三?何故历三独存一?答:四言之中无优劣。众生未悟,故一言不足,故要假四言,故四句不同时,历一常三废,其三既废一亦废,何止在三。

  问:此四句是生灭正法,道何故处其中?答:道无所不在,常在四句。所在皆无,四句非道。又问:四句中有有,何须以有而生有?四句中无无,何须以无而灭无?答:四句中有有,生之不可得;四句中有无,灭之不可得。此是自然生,此是自然灭,不由生者生。不由灭者灭。在是但有是,不生亦不灭,亦不不生灭。然此四句曾经言,故虽废不与未言时同;故悟人处俗曾经悟;故虽返不与未悟人同。一得正性,终不染俗,故曰一性不变异。

  一切万物,各有四句。四句之中,各有其心。心心不异,通之为一,故名大一,亦可冥合为一,将四句以求心,得心会是皮,乃至无皮无心处,是名为大一。谕论芭蕉,剥皮欲求心,得心会成皮,剥皮乃至无皮无心处,是名为正一。故曰:逾近彼,逾远实。若得无尽无彼实,是名为真一。见无所见见无色,无色故则无见,无念亦然。守一破一知,虽守会同睡,譬如精思,闭眼思见,开眼思存,乃得内外之所用。

  其道未曾四,以其性一故;其道未尝一,以周四物故。亦一亦四,非一非四,适其中实起,则名真一。真一者,寄言耳。只为法不言,所以见言法。其法若有言,复见不言法,遥相因待,交相见之。其中隐度,前后符信。从古至今,无此是,无隐度;从古至今,有此是,有隐度。是知有无相违,今古异世,唯有符中正,一四象,同归实性,自然而然。化方待孰而变?草木虽无知,落实会生死;真道虽无知,落实是常住。

  此处虽无知,会有无知见。非心则不知,非眼则不见。此知既非心,则是知无所知,此见既非眼,则知见无所见。故曰:能知无知,道之枢机。

  当知三世之中,三世皆空,三世者,一半已去,一半未来,中间无余方,故皆空也。知三世空,喻如于灯。当欲灭灯时,灭时见灯不?灭时若见灯,此时灭未来;灭时不见灯,此灯已过去;灭不灭中间,于何而性立?过去未来之中间,但有名而无体,故知三世空矣。空故无身,无身何爱?既无所爱。即于道同。与道同空。故名爱道;空与身同,故名道爱。

  道体实是空,不与空同,空但能空,不能应物;道体虽空,空能应物。

  问:道能应物,物能得道不?物若得道,得道应便住,云何更受生?物若非道者,所修但得身外道。物终不得道,不假用修习。答:众生无常故,所以须假修,道是无常故,众生修即得。众生不自得,因道方始得。道名不自起,因众生方起,起即一时起,无一物而不起;忘即一时忘,无一物而不忘。优劣一时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