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地者养人形。今凡共贼害其父母。四时之气,天之按行也,而人逆之,则贼害其父;以地为母,得衣食养育,不共爱利之,反贼害之。人甚无状,不用道理,穿凿地,大兴土功,其深者下及黄泉,浅者数丈。独母愁患诸子大不谨孝,常苦忿忿悃悒,而无从得道其言。古者圣人时运,未得通其天地之意。凡人为地无知,独不疾痛而上感天,而人不得知之,故父灾变复起,母复怒,不养万物。父母俱怒,其子安得无灾乎?夫天地至慈,唯不孝大逆,天地不赦,可不●哉?

  「今天使子来具问,是知吾能言,真人不可自易,不可不慎也。」「
  唯唯。」「今人共害其父母,逆其政令,于真人意,宁可久养不邪?故天不大矜之也。」「今天师哀愚生为其具说,以何知天地常忿忿悒悒,而怨恶人数起土乎?」「善哉,天使子屈折问之,足知为天地使子问此也。」「诺。」「吾甚畏天,不敢有可隐,恐身得灾,今且使子昭然知之,终古着之胸心,不可复忘也。今有一家有兴功起土,数家被其疾,或得死亡,或致盗贼县官,或致兵革斗讼,或致蛇蜂虎狼恶禽害人。〈起〉大起土有大凶恶,小起土有小凶恶,是即地忿忿,使神灵生此灾也。〈止〉故天地多病人,此明证也,子知之邪?」「

  唯唯。﹝起﹞〈起〉今或有起土反吉无害者,何也?」「善哉,子之问也,皆有害,但得良善土者,不即病害人耳;反多四方得其凶,久久会且害人耳;得恶地者不忍人可为,即害之也。〈止〉复并害远方,何也?是比若良善肠之人也,虽见冤,能强忍须臾,心不忘也,后会害之;恶人不能忍,须臾交行。」「善哉善哉!今地身体积巨,人比于地,积小小,所为复小不足道,何乃能疾地乎哉?」「善哉,子之难也!天使子分别不明,此以何知之,以其言大惓惓。子今欲云,何心中悃悒,欲言乃快。天地神精居子腹中,敬子趣言,子固不自知也。凡人所欲为,皆天使之。」「诺。不敢有可匿也。」「子明德。」「唯唯。」﹝止﹞

  〔附〕或起土不便为灾者,得良善地也,即灾者,得凶恶地也。主能害人,并害远方,何谓也?比若良善之人,虽见冤害,强忍须臾,心终不忘也;恶人不能忍须臾,便见灾害也。地体巨大,人比于地积小,所穿凿安能为害也?

  ﹝起﹞「今子言,人小小,所动为不能疾地。今大人躯长一丈,大十围,其齿有龋虫,小小不足道,合人齿。大疾当作之时,其人啼呼交,且齿久久为堕落悉尽。夫人比于天地大小,如此虫害人也。齿尚善金石骨之坚者也。夫虫但肉耳,何故反能疾是子,人之疾地如此矣。子知之邪?行,真人复更明开耳。」「唯唯。」﹝止﹞

  〔附〕然比夫人躯长一丈,大十围,其齿龋间虫,小小不足道,食人齿。大疾当作之时,其人啼呼,久久齿为之坠落悉尽。人比于天地大小,如此虫与人矣。齿若金石之坚者,小虫但肉耳,而害物若此。

  「夫人或有长出丈,身大出十围,疽虫长不过一寸,其身小小,积小不足道也,居此人皮中,旦夕凿之,其人病之,乃到死亡,夫人与地大小,比若此矣。此虫积小,何故反贼杀此人乎?真人其为愚暗,何故大剧也,将与俗人相似哉?」「实不及。」「子尚不及,何言凡人乎?」「有过有愚,唯天师愿闻不及业,幸为愚生竟说其意。」「诺,不匿也。吾知天地病之剧,故口口语子也。行复为子说一事,使子察察重明知之。」「唯唯。」﹝起﹞今大丈夫力士无不能拘制疥虫,小小不足见也。有一斗所共食此人,病之疾痛不得卧,剧者着床。今疥虫蚤虱小小,积众多,共食人,蛊虫者杀人,疥虫蚤同使人烦懑,不得安坐,皆生疮疡。夫人大小比于地如此矣,宁晓解不?」「唯唯。」﹝止﹞

  〔附〕今有大丈夫巨力之士无不能制蚧虫者,一升蚧虫共蚀此人,乃病痛不得卧,剧者着床。今蛄虫蚤虱小小,积众多,共食人,蛊虫者能杀人,蚤虱同使人烦满,不得安坐,皆生疮耳。人之害天地,亦若是耳。

  「行,今子或见吾所说,如不足以为法也,今为子言之。人虽小,其冤愁地形状,使人昭然自知,深有过责,立可见也。今一大里有百户,有百井;一乡有千户,有千井;一县有万户,有万井;一郡有十万户,有十万井;一州有亿户,有亿井。大井一丈,中井数尺,小井三尺,今穿地下着黄泉。天下有几何哉?或一家有数井也。今但以小井计之,十井长三丈,百井长三十丈,千井三百丈,万井三千丈,十万井三万丈。天下有如此者凡几井乎?穿地皆下得水,水乃地之血脉也。今穿子身,得其血脉,宁疾不邪?今是一亿井者,广从凡几何里?子自详计之。天下有几何亿井乎哉?故人为冤天地已明矣。子贼病其母,为疾甚剧,地气漏泄,其病人大深,而人不爱不怜之,反自言常冤天地,何不纯调也,此不反邪,是尚但记道诸井耳。今天下大屋丘陵冢,及穿凿山阜,采取金石,陶瓦竖柱,妄掘凿沟渎,或闭塞壅阏,当通而不得通有几何乎?今是水泉,或当流,或当通,又言闭塞穿凿之几何也?今水泉当通,利之乃宣,因天地之利渎,以高就下。今或有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