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揚其靈,自序其所,出歷三代。至五季以來,啟烈壽後,所以委祉。今日廟食玆土者,有槩有詳,而為之記也。同事者愕然,視悚然,誦芒芒然。筆且曰:向者勑額之請,卜姓曰徐。是猶隱於聖,不可知之矣。今乃知出於偃王之裔,信有驗也。請神記之以石,昭冥冥而垂無窮。有是而後,文筆層現,易卦有籤,斷吉凶也。梁父有唫,亦勸戒也。非神有賦,昭冥漠也。塞井有入,辟禁忌也。若跋,若賦,若辨,若啟、若曲,若偈,千態萬狀,愈出愈奇。如倚空之岩,崒嵂巍峭。如怒風之濤,洶湧澎湃。噫,何其文也。夫文也者,在天為奎壁之精,在地為圖書之寶,在人為朝廷之瑞。今神也,恍惚之間,杳冥之際,影不可見,響不可聞,而乃顯之以文,何也。聰明正直,粹乎其嚴。威靈氣燄,赫乎其高。不可見,無所不見。不可聞,無所不聞。出乾入坤,窮今(廴十朔)古。察來彰往,顯微闡幽。故能泄天精,裂地寶,發人瑞神之文,神之德,與天未喪。文地不愛文,使人得以展布斯文。神也,遊於無聲無臭之天,可也。不屬之人,乃屬之神,可嘆也。夫鰲峰之精,龍首之英,必有瑰奇之士出焉。神其尚相斯文乎,不然何乃發其祥也。神之文曰:予所作,必有以為異日之驗,進身之階。神之詩曰:文章豈不貴,君子終豹蔚。豈我意哉。造化循環,無往不復,神而明之,存乎其人可也。其詞:
  鰲峰蜿蜓,靈濟之宮。昭哉先烈,孝思偃王。
  施祠洪綿,血食一方。四民地利,胥賴其慶。
  懷柔左右,赫赫耿光。大掖斯文,以發厥祥。
  顯相有嚴,報本孔臧。矢歌頌美。百世不忘。
  修靈齊宮誌銘
  人之所事者,神。神之所依者。人。時值初吉景辰,神赫厥靈,剡剡為文,以任而任於同事者。祇栗厥戒,夙夜不敢忘怠。是以粧褁聖像,乃命司服,其飭衣裳。既就,神自作履歷,刻銘諸碑。灝灝乎,噩噩乎,似非世俗語所能道。赫然驚人,其誰不敢不進其所有以為答。同事者謀曰:東西池涸矣,誰不足以壯祠宮之瞻視。外附之壁壞矣,誠不足以聳人心之畏敬。龍首之井,誠為風土之害,既廢矣。今塞斯井,鑿斯池,畫斯壁,以媚神意,亦將有利於人,其宜乎。同事曰:可。文章東閤二序之神,捷蒙塵久矣,時尚武事,有欲去之,而為尚武之謀者。其同事嘗聞孔子有言曰:文章必有武備,武必有文備。夫文治武功,相資為用,此百世不易之道,其可闕乎。故上宰福祿三星之祠,下土輔國安民之像,先文後武,各得其制。同事又曰:可。外有門閭之故觀,內藩翰之森嚴。簷版之丹擭輝煌,掖庭之粉黛冠絕。至於補葺罅漏,靡不究心。獨二庫卑污,不修且壞。鄉民大懼,不任一日,復與同事謀諸神曰:從事於斯也,久矣,欲已之,而不能休,此意曉然,神其知之。告我以文曰:修廟難,惟義之歸,敢不喻所指。於是椽棟之腐黑者,蓋瓦之破缺者,垣墻之凸凹不齊者,俱治而新之。神於此時,再降之記,命庫之名曰:堂東有親睦,西為燕喜。俾憑附之質得以宣,其列美矣,茂矣,諸好備矣。雖曰同事者之所協力,是皆神之靈有以使其然而然也。及將次就諸,請其額于本路官總管張公鐸,復尊祠曰宮。筆椽字斗,照人耳目。凡道路觀者,車乘填塞參日,莫不張大稱譽,竦然而增敬。東街之碑,神之所自序也。西階之記,人之所以贊厥美也。神之文章者,諸宮曰碑、曰記、曰籤、曰贊、曰文、曰賦、曰啟、曰表、曰卞、曰議、曰序、曰頌、曰詩、曰曲、曰行、曰說,其有集行于世,煥然而可述也。靈濟之封旌,褒前朝真人之號,道宣天休,厥德章明,垂譽終古。此黃髮耆艾野夫版尹之所願頌,非鄉人一詞之所能。既七日,復來與同事,謹以牲醑,用伸告成之禮。就位于庭,悚然深惟。三載考績,亦既勤止。惟神念厥功,必有以相之,使鄉人均蒙其福,世世承事,寧可不知所自耶。今欲刻諸石,以記其事。誠恐議者,以為專美之譏。姑誌歲月于靈濟宮,敢銘之曰:
  受職九天,懼靈下土。神筆驚人,沛然莫禦。
  飭以衣裳,為身之章。親睦燕喜,命名日堂。
  傭役徵工,作新斯宮。四方雲集,至日訖功。
  三歲考績,各恭乃職。其難其慎,惟和帷一。
  神既安止,載人載喜。欽若玆教,是信是使。
  惟爾有神。福及吾民。天鑒厥德,錫號真人。
  圖像輝彩,洋洋如在。爾民報祀。萬世不怠。
  後之君子,無廢成美。刻誌于壁,以贊攸始。
  重修靈濟宮記
  至元三十年十月,閩積善里,士交章君桂龍,以書奉靈濟王廟記來曰:此神筆也,里有古廟而無碑,屋且圯。夏五月,沈君建翁修而作之,桂龍與周仝等共謀而成其美。八月,工告訖功。神赫厥靈,載降之記,將刻石,命里林迪功延年書之,且屬予篆其額。春一不敢辭,署名惟謹。十二月,又奉古詩來曰:此神意之所記也,盍記諸。春一心已諾,而筆未暇。明年正月,親來徵諾,又出神所賜古今詩一篇,凡六十五韻。春一何與斯文,乃褥神之勤如此。昔江神嘗揖王勃而告之曰:滕王閣將作序,子往賦之。時主人已宿構於其婿。勃之文迺出不意,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