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羅、新羅、百濟等八國,其國與蓬萊之境地脈海泉相接,其人皆可學道。學者皆能長生久視。惜乎反棄東方生氣之國、仙源之脈,而奉西方金氣肅殺寂滅之教,以死為樂,以生為幻,以金尅木之故,自喪真仙道而不能長生久視,獨新羅金可奇者知東方之國皆有仙氣,屬春屬水,其天地發生之所,太陽所出之方,皆可學道,故入中國尋師問道,乃得白日上昇。碧霞翁曰:夷狄之邦,福氣所薄,其人宿生無有修積者,善根淺薄,不能生於中土,故語言不通,其道難以筆舌所言,是皆口口相傳,心心相授,要在心與妙融,道與契合,故言不通故不可傳也。
  回鶻之教
  按回鵲謨素兒馬儀教門之經,漢譯其名日《太上老君往西域化胡得道天經》曰:人子之道在於忠孝,既知忠孝,要知身體從何而來,乃是父母之遺體,以成子身。既有此身,便要知孝道之理。用於君必要盡人臣之義,不敢悖乎天道,其大道也。獨主一元造化為天地日月星辰萬物之主,至廣至大,至尊至貴,無極無一之道,是以包含萬象,萬教千門皆從此出。故為天地萬物之母。其為人也,天之所生,天之所履,只知有一箇天,故曰奉天為教。偈曰:有物先天地,無形本寂寥,而為萬象主,天道自昭昭。以是論之,太上之設教,雖蠻貊之邦,異言之域,莫不化之以仁,而教之以義,備見於此矣。故回鵲之人,修其教者,三百歲者有之,是其驗也。故回鶻之人,不悖其天而奉其教焉。其教也,止知有天,更不奉其他神。每日朝暮,向天叫天而求福,以手接之捫之於面,揣之於懷,謂天賜福矣。此回鵲奉天之教也。
  宋理宗皇帝製制化胡辯
  朕嘗觀滅儒道諸書,胡人皆忌其老子有化胡之說,言老子生於定王之世,佛生於老子出關之前,在昭王之日,因與中國儒書所載不同。朕以儒典考之,《通鑑》內當幽王之世,洛河竭,有老子嘆河竭之說,皆載之史籍矣。幽王乃定王之十世祖也,在定王前相隔十世之前,何先有老子之名也。又考之漢劉向所編老氏傳載,老子在商為西伯之守藏史。又考之儒典曰:老彭商之賢大夫也。又考之回回經書,皆載老子化胡成道事蹟,以是推之,老子生於商可辯矣。蓋當是時,受天命而君天下者曰天王,周以文王之德,皇天眷命,奄有四海為天下君。其德澤化被萬方,無思不服,是以萬方來朝,皆沐天子之德,澤所致也。其老氏乃周天王之臣也,以天子德化,西出函谷化被羌酉,其治教皆出於中國,如言修道學道者,道之一字,乃老子所起。既日修道,即老子所化而無疑矣。豈非老氏之徒乎?《中庸》曰:修道之為教。既言修道,即是修老子之教也。復何疑焉?其佛也載諸梁武帝與昭明太子所編《文選》,其佛生之日已有證矣。其文曰:周魯二莊親昭夜景之鑑,謂恒星不現也,漢晋兩明,並勒丹青之飾,謂其教始興也,謂佛生於周莊王之九年,當魯莊公之七年,佛法漢明帝時始來,其教晉明帝時始興,故曰二莊而生,兩明而興。此梁武帝命載諸儒典,為天下萬世之證,此萬世之公論,不可改也。豈非天意之有在,是知中國聖人誕生之蹟,化胡之事,天道有不可泯者矣!嗚呼,艱哉!
  今故考之道釋二教,函矢之生者,始於王浮。初為生,因其聰慧絕倫,眾僧妒之,酖之不死,浮遂畜髮為黃冠,陞為祭酒,因與僧家有隙,乃改古本化胡經,增其偽說,互相抗壓,於是移老子生於定王之世,移佛生於昭王之時,在老子西化出關之前,自是函矢之生非一日也。余謂其化胡之事不可憑,道釋二家之書當以儒典證之,則知何人為之立教,為何人所化也,其事見乎《括地志□四夷部》、《魏略□西戎傳》、《隨史□西域傳》裴楷《上漢桓帝疏》及所注全二國志》、崔元山瀨鄉記皇甫謐、嵇康等傳,范蔚宗書《宋雲南行記》、《唐太宗實錄》、《八學士議狀》、歷代帝王之贊、唐玄宗、宋光宗之序,俱有載也,皆出於儒書及見回回謨素兒馬儀經。事之虛實,昭如日星,不可掩也。此天下萬世之公論,明矣。吾復何言哉!校其佛氏之教,導之以慈愛;黃帝之教,導之以仁義;老氏之教,導之以道德,陳之以忠孝;孔氏之教,導之以禮樂,陳之以綱常。此三教開化之本,莫過止于一善而已,豈可以同藝相妒而相攻耶?睢夷夏之不同,風俗之各異,而其為善一也。自漢之先,中國止知有儒道二教,儒者尚以楊朱墨翟為異端而攻之,至宋亦以濂洛諸儒為偽學,因其各立門庭,不循先王之軌轍也。蓋聖人立教必有妙理,如孔門尚謂理有未窮,知有未盡,聖人尚爾,况庸夫俗士安能測識哉!豈可妒其所長而毀天帝,貶孔老,而嫉之也。是謂非亂之道也,豈不然乎?
  元學士吴澄諫追薦冥福
  按《吴草廬文集》其略曰:英宗至治三年,劫寫金字佛經,既完乃命中書左丞速速傳旨,令翰林學士吴澄撰佛經序,傳奉勑旨曰:寫經者專為追薦列聖,為人主祈天永命,為萬民祈福,三事可作序。澄曰:主上寫經之意,為國為民甚盛舉也。惟追薦冥福,臣所未知。蓋釋氏因果之說,自古未有蠱惑,世人愚者,莫不喜聞,且國初以來,凡寫經追薦之事,不知其幾!若超拔未效,是無其理矣:若超拔己效,是誣其祖矣,撰為文辭,不可以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