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為。石曰:終南有佳處。曰:佳處甚多。因舉陶隱居詩曰:終南何所有,所有惟白雲。只可自怡悅,不堪持贈君。石異之,款留二日,極談出有入無、超生離死之法。將別,曰:吾將往岳陽。以丹一粒遺石服之,年九十餘,面如嬰兒。
  巴陵犯節
  洞賓行巴陵市,太守出,犯節,前驅執之。太守置諸獄,令書款,日迨脯,無一辭。吏逼之,洞賓曰:須我酒醒。吏曰:汝不憂罪,尚以酒為解也。言未竟,俄失之,但遺一幅紙曰:暫別蓬萊海上游,偶逢太守問根由。身居北斗星杓下,劍挂南宮月角頭。道我醉來真箇醉,不知愁是怎生愁。相逢何事不相認,卻駕白雲歸去休。太守驚曰:此呂翁也。夙興焚香謝過,一日於水盆中見焉。亟召畫史圖之,與滕子京本絕類也。
  呂祖誌卷之二竟
  #1:『間』原為『問』,據《道藏輯要》本改。
  呂祖誌卷三
  事蹟誌
  經遊寺觀十條
  金鵝寺題詩洞賓抵四明金鵝寺,顧方丈蕭然。頃有童子出,呂問此何寥寥,曰:莫道寥寥,虛空也。遂佳其言,題詩于壁云:方丈有門出不鑰,見箇山童露雙腳。問伊方丈何寂寥,道是虛空也不著。聞此語,何欣欣,主翕豈是尋常人。我來謁見不得見,渴心耿耿生埃塵。歸去也,波浩渺,路入蓬萊山杳杳。相思一上石樓時,雪晴海闊千峰曉。
  廬山寺見夢
  廬山開元寺僧法珍坐禪二十年,頗有戒行。一日定坐,見一道人來謁,問曰:師謂道,惟坐可乎。珍曰:然。道人曰:佛戒含慎,坐時,自謂無此心矣。淫殺為甚。方其乃其遇景遇物,不能自克,則此種心紛飛,莫禦道,豈專在坐乎。因與珍歷雲堂,見一僧方酣睡,謂珍曰:吾偕子少坐于此,試觀此僧。良久,見睡僧頂門出,一小蛇長三寸餘,綠床足至地,遇涕唾食之,復
  循溺器飲而去。及出軒外,度小溝,繞花臺,若駐飯狀,復欲度一小溝,以水溢而返。道人當其來,徑以小刃插地迎之,蛇見畏縮,尋則往至床右足,循僧頂而入睡。僧遽驚覺,問訊道人及珍曰:吾適一夢,與二子言之。初夢從左門出,逢齋供甚精,食之。又逢美酒,飲之。因寨裳度門外小江,逢美女數十,恣觀之。復欲度一小江,水驟漲,不能往。逢一賊,欲見殺,走從捷徑至右門而入,遂覺。道人與珍大笑,而謂珍曰:以床足為門,以涕唾為供,以溺為醞→ 以溝為江,以花木為美女,以刃為賊。人之夢寐,幻妄如此。珍曰:為蛇者何。道人曰:此僧性毒多慎,薰染變化已成蛇相。他日暝目,即受生於蛇中矣,可不懼哉。吾呂公也,見子精忱,可以學道,故來教子。珍遂隨之而往,不知所終。
  開元寺贈金
  袁州開元寺,浴室有大井,泉水甘冽。洞賓愛之,留連旬日。因與一僧款密,僧朴野待之盡敬,不知其為洞賓也。臨行以墨兩質贈僧,藏之筐筍不復省。一日李大臨轉漕江西行部至袁,尋僧問曰:呂先生嘗贈汝金乎。僧恍然曰:我不識呂先生,但前有道人到此,贈我墨耳,初無金也。出墨示大臨,則墨即金矣。大臨摩娑駭異,欲以他金貿易之。僧弗受,但以一質轉贈之,且問轉運使何自知此,李曰:昨過零睦見何仙姑,問呂公動履,何曰:近呂過此,自言久客宜春,與開元浴室僧相善,喜其有仙風道骨,以金遺之。吾聞此故來驗焉。旬日洞賓復來,問僧墨何在,僧具以告。洞賓笑曰:此女饒舌。遂與僧攜手出門去,不知所之。
  大雲寺會食
  洞賓詭為回處士游大雲寺,隨堂會食。月餘,謂寺僧曰:僧饑甚精,但少緬耳?遂去,旬日攜少許緬至。自炮設,數百僧皆飽足。僧請處士啜茗,舉丁晉公詩曰:花隨僧筋破,蕾實逐客甌圓。處士曰:句雖佳,未盡茶之理。迺書詩曰:玉藥一鎗稱絕品,僧家造
  法極功夫。兔毛甌淺香雲白,蝦眼湯翻細浪俱。斷送睡魔離几席,增添清氣入肌膚。幽叢自落溪岔外,不肯移根入上都。以丹一粒遺僧曰:服此,可不死。遂別去,後僧亦仙去。
  山寺化艷婦
  洞賓嘗游山寺,以劍化作一艷婦入寺。僧行縱觀,神馳志喪。過雲堂前,有一僧方趺坐,獨不顧。竟出門,似若不動心者。初以為可教,既出門,則已候於無人之地,意欲要而挑之。女色蠱人,罪根難滅,此第一障道因綠也。
  神光觀繪像
  洞賓遊山陽神光觀,丐筆自繪己像於三清殿北塘。眉目修整,貌古怪,不類世所傳。上有北斗七大星,君相被髮,秉珪立。傍作一符,徑丈餘。書曰:元祐二年作,如知吾下筆處,可與語道。人以疾刮符服之,往往良已。或見神人儀觀甚偉,日;吾神光符使也。訴暴露,以暮區之。
  平都觀訪友
  四川忠州屬有平都山,前漢王方平、後漢陰長生二人求仙,同隱此。山之中有平都觀,有丹鼎亭,有下棋亭。呂祖曾兩訪之,其一詩云:盂蘭清曉過平都,天下名山所不如。兩口單行人不識,王陰空使馬蹄虛。其二詩云..一嗚白烏出青城,再謁王陰二友人。口口惟思三島好,檯眸已過洞庭春。
  太平觀題詩
  江州太平觀道士有高志,洞賓訪之,贈詩曰:落魄薛高士,年高無白髭。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