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斂而甦,云:初被追至陰府,證事放還。至中途,護送鬼吏云:何以謝我?靜曰:唯有齋牒一道。吏曰:此物亦可。乃以片紙易之,欣然持去。及甦,手中有小紙,淡墨細書兩行字,不可曉,乃以示公。公曰:此陰府當錢貼子,其上云:齋牒一道,當錢五百貫。汝速歸買紙錢,并貼子焚之。
  通州海門人鄗慶,販魚過海陵,來求字,得禁字。慶謂:所販槁魚,何禁之有?比至錢塘遇盜,所有蕩盡,後獲盜之人乃林小二。
  道士李八師守柔,善釋公字。元祐初,往揚州作龍華會,道俗以事公之禮待之。公忽以片紙書字,摺之與許道正云:候李八師歸,與之。後數日,李抱病歸,許以字授之,書云:已攝北羅鄧。守柔連呼死罪,竟卒。
  右班殿直賈賓,元祐中求字得馮字,又加四點於其下,後得漳泉福興四州軍巡轄馬遞鋪。
  宣德郎周景,元祐末感寒疾,夢一老人授之以藥曰:我特來救爾。及覺,病良已,是時猶未識公。後於給事喬執中家,始見公像,乃所夢者。至紹聖丙子來見公,公一見揖之,曰:久別安樂。周始悟昔年之疾,得公救之。
  成都道士賽拱辰,元祐戊辰冬錄賈善祥所撰神公傳記,來求字。公一見曰:何煩作傳記,人生無計多事爾,且先作一頌,當為寫字。拱辰頌云:神公神公,如月滿空。不以目視,照見無窮。公遂書壽德動經四字,公云:爾父母安樂,不須問;德字則爾母何氏,陰德福爾;動則動,靜歇滅;經字少工,宜精進。賈師得地祇兩字,賈果曾夢授符命,除亳州太清宮土地。
  僧智通未度時,詣觀求出家。問公,公云:汝可為僧。書陳字與之。智通後於資福寺出家,長老道圓度為僧,道圓俗姓陳也。既而來謝公,公云:資福今則寂寥,後有人修造,在向後更有樓臺殿閣。又書道字與之,智通謂道字其師名也。道圓死,繼之者乃法道,創修資福極華煥。後二十八年,詔郡府各以一寺之甲者,改神霄玉清萬壽宮。郡以資福應詔,知宮則道清大師印若紳也。又改塔為鬱羅蕭臺,殿堂門糜皆更新之。公之言驗。
  大夫陳祥作信,倅時贈公詩曰:朝携一帚隨我身,暮携一帚掃我室。朝朝暮暮掃不停,塵埃掃盡真仙出。
  進士周獲,元祐八年失解,求字,公書佃字。後三年,陸農師守泰州,周預薦。
  常州劉道,元祐中來出家,公曰:汝不當住此。書九日乾三字,日字在左。後數年,於京師建隆觀九曜院為道士。經中有九日導乾之語。蔣講元祐中與衆人見公,公獨招蔣,授以片紙曰:汝用得此字。乃葬字。李八師解之云:豈有兩葬事未了乎?其一卯生,其一巳生。蔣泣曰:講父母皆未葬,實卯與巳生也。即日襄厝不敢緩。
  維揚城束人姚文質,初未識公。在元豐初,忽見老人扣門,獨持一帚云:我泰州徐二翁也,我有一帚生在你後園中,可往看之。姚與公往園中,公指一處曰:此我帚也。姚隨所指見蘗竹一莖,生如帚狀,回視已失老父所在。遂來見公,如所見老父,而公未嘗出也。公曰:彼處可卓庵修行,他日求觀中修造。姚即於生帚處結庵,繪公像奉香火,有疑則禱之,無不驗。至元祐中,來建三清殿。
  文質謀遷葬父母,先得一低地,又得一高處。心不能次,各取土一掬。封袖間以問公。文質未及言,公即云:用低地。文質出二土囊,公指其一曰:此土佳。視所封刀,低處也。
  錢端叔之妹無子,端叔携以見公,公書元始上帝四字。其妹云:我已自曉,止得女子爾。其後果然,蓋始字女台也。
  元祐中,王微未仕,來見公,公即呼曰:王官人莫愁前程。謂一道士曰:請官人道正處喫茶。及再見公,公撫其背曰:他時為州官日,照顧觀門一事。微亦唯唯而已。後二十年,為泰州理掾。適本觀主首有公事,憲司送司理院。擏悟前語,為盡心焉。
  杭州人范小五,携一娼姓呂,來求字。公大書云:呂氏無夫,范氏無妻。皆皇恐而退。
  如皐人籍天從,欠茶客三百千,客訟於官。久無所償,於其家竹園中自縊,有丁生救之而兔。客聞而憐之,復告于官,乞寬其限。天從自此生計復興,其後以五百千償客,客不受餘金而去。天從因病煉服秋石,元祐末見公,公曰:爾非籍三乎?批其頰而叱之曰:何故食至穢之物,爾記得竹園中否?譬如彼時,更何戀耶。天從遂悟,乞住觀中奉事公。公許之曰:爾可為我作勝事,積少善綠。遂令同姚文質作紏首,造三清殿,更修觀宇。天從至祟寧五年七月感疾,求公呪水。公不與,問:爾姓甚?曰:姓籍。問:籍字如何寫?曰:竹頭下從來從昔。公曰:只用昔字,更使得一夕字,子急歸去。天從於二十一日夜坐亡,是日乃己巳。蓋昔字二十一日也,一夕從己則死矣。
  公一日謂修觀道士曰:速去真州買木。遂如其言至真州,問之市人,云:今早有木栰甚大,欲得一千六百貫,長蘆僧酬一千五百貫,客未售。道士如其價而得之,長蘆人再來已不及矣。
  秀州進士鄧巘,元祐中赴舉求字,公書羊一夕已四字。是年不第,至辛未年卒。
  寶錄侍宸程若清,初在儔,衆人無識者。元祐中,別公歸潛山,公以詩餞之,曰: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