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自採伐,貨易衣糧於虛曲,而人自不知之耳。猶琰者,即白羊公弟子也,今在建安方山中也。琰即禁山符云為孫權所殺,化形而去,往建安方山,尋白羊公,杜必當於此時受道也。契音薛,即與舜同,契字四畫,契三畫,分毫有異也。徐宗度,晋陵人,作孫皓左典軍呂悌司馬,受風谷先生氣禁道,故得契俱。晏賢生,是步陟外甥,即宗度之弟子也。
  契弟子二人。一人孫賁孫女寒華也,少時密與契通情,後學道受介琰法,又以法受寒華。寒華初去時,先叛入建安,依邵武長張毅,毅即契通親,故得免脫,事平乃歸茅山耳。寒華行玄白法,而有少容,今嘗俱處也。玄白道忌房室,自契受道,不得行此。吴豫章太守孫賁之子#6也,山陰王孫奚之子寒華也。尋此二人,乃因奔淫,無應入道,而用志能自抑斷如此,此宜其階也。賁是權同堂兄,有子四人,各名鄰、安、熙、,而無奚,或是小名,又無奚或為王者也。其弟一子#7是陳世京。世京,孫休時侍郎,少好道,數入佛寺中,與契鄉里,故晚又授法。契初將寒華入建安之時,時亦同舉,實賴世京濟其密計焉。此數子今處茅山之外,非常在洞中之客也,亦時得入耳,亦數至長史舍屋間遊戲,然多在大茅之間。建安初至孫休即位,六十二年,杜初從孫策,不减年二十左右,則逃時已年八十許矣,不容此爾。世京今服木、澤瀉,寒華無所服。茅山通無石室,則必應起廬舍,既有服餌,便須藥具,兼猶資衣糧,不容都為隱默,但于時林花幽阻,無人尋迹耳。
  守玄白之道,常旦旦坐卧任意,存泥丸中有黑氣,存心中有白氣,臍中有黃氣,三氣俱仙如雲,以覆身上,因變成火,火又繞身,身通洞徹內外,如此旦行之,至日向中乃止,於是服氣百二十過,都畢,道止。如此使人長生不死,辟却萬害。所謂知白守黑,求死不得,知黑守白,萬邪消却。尤食#8六畜肉及五辛之菜,當別寢靜思。尤忌房室,房室即死。
  此道與守一相似,但如為徑要以减之耳。忌房室甚於守一,守一之忌在於節之耳。初存氣出如小豆,漸大衝天,三氣纏煙繞身,共同成一混沌,忽生火在三煙之內,又合景以鍊一身,一身之裹,五臟照徹,此亦要道也。此數人並已三百餘年,正玄白之力也,並是不死之學者,未及於仙道。玄白事已重抄出,在第三篇修用中。計杜於建安初可年二十許,至晋興寧三年,始一百九十歲,諸人又晚學,而此云並三百餘年,恐長三字,亦強可是二耳。若欲守玄白者,當與其經,經亦少許耳,自可兼行,以除萬邪,却千害,行之三十年,匿身隱形,日行五百里。一名此道為胎精中景玄白法也。
  八月十四日夜,保命仙君告。此告必應是告牙,亦可是試以戲長史爾
  牙守一,竟未起別寢邪。此一誥是論玄白守一事,忽然憶寅獸,寅獸嘗是未免房中,因而及此也。
  渟景翳廣林,曖曖東霞升,晨風舞六煙,□鬱八道騰,五嶽何必秀,名山亦足凌,嬌手攝洞阜,棲心潛中興,吐納胎精炁,玄白誰能勝。
  右杜廣平恒喜歌吟此,今疏相示。
  右定錄君道此。此亦應同十四夜告。
  從杜來九條,并有掾寫,共一篇。
  峨峨岑山,幽巖嶺芳。卓卓先生,乘和來翔。散髮頹頹,躬耕陵堽。三餐自足,不期裹糧。玉迹東映,鳳響西彰。公侯招之,凌風振裳。處不矜嘿,出不希揚。被褐容與,杖策頡頑。此一篇有異手書,乃接前詩後,而後又仍接以蕭寂華門事,既真書止說前一篇已自右畢,則此詩非復是杜所作,而不知其義是誰。
  近所摽靜舍地,此金鄉之至室,若非許長史父子,豈得居之,後世當有赤子賢者,乃得居此鄉爾,子孫事祕之,不可輕泄。按此所摽,即應是後云長史所營屋宅處也。金陵之地乃廣,則此為最勝之地,非真仙不得居,故唯長史、掾可居耳。赤子賢者,莫測為誰,或是姓赤,或是大人,或將來英賢應運者,乃當復得居之,既方是後世子孫時事,則非今所宜預言,兼以此地福重,不欲宣廣,使人濫住,致有犯穢故也。
  許長史今所營屋宅,對東面有小山,名雷平山。周時有雷氏養龍,來在此山。後有姜叔茂、田翁,亦居焉。其山北有柳汧水,或名曰田公泉,以其人曾居此山,取此水故也。雷平山在小茅北,基址相連。田公泉今具存,左右甚多水柳樹,故名柳汧。此泉即前所云浣衣不用灰者。長史宅自湮毀之後,無人的知處。至宋初,長沙景王擅太妃供養道士姓陳,為立道士癬於雷平西北,即是今北應也。後又有句容山,其王文清後為此廨主,見傳記,知許昔於此立宅,因博訪耆宿。至大明七年,有術虛老公徐偶,云其先祖伏事許長史,相傳識此宅,只在今癬前烏柏樹處,應是似猶有齋堂前井存。于時草萊蕪沒,王即芟除,尋覓果得磚井,上已欲滿,仍掘治,更加甓累,今有好水,水色小白,或是所云似鳳門外水味也。於是審知是故宅,從來空廢,無敢居者,既云金鄉至室,便為伏龍之膏腴矣。其西北即有長岡連亘,呼為長隱者也。
  雷平山之東北有山,俗人呼為大橫山,其實名鬱岡山也。《名山記》云:所謂岡山者也,下有泉水,昔李明於此下合神丹而升玄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