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為田十餘頃,長史昔意欲避形迹,因作田之階,得數處望靈山,而遇早塘壞,竟不果,所以此書譏之耳。都不齋,而有書云齋戒也。此亦有答,明辭奏不可輕妄,動靜必皆聞徹矣。八月八日書云:謹操身詣大茅之端,乞特見採錄,使目接溫顏,耳聆玉音,此語為求道之甚急也。得近書,具至心,可勤道獎志也,司命君自在東宮。又書不應總合,德有輕重之故也。司命常住大霍之赤城,此間唯有府曹耳,具位有高卑,故不宜共作辭啟,二君雖同居華陽而宮府各異,不得同紙,凡書奏不如口啟,於此可具鑒其儀格耳。吾等已自相知之,厚薄書疏亦甚為班班,欲停之如何。此是長史輕脫,置書於他家靜中而去,恐方將人到,又致漏泄,真靈慎密,故有此語,欲戒試其心事耳。長史後答此言,亦殆為巧便。此書疏慎示俗人,脫有見者,掘壞靈山,爾之罪大也。恐俗人貪狡之徒,知此金寶處,堪能鑿掘,則事由宣泄,此罪真為不輕,非但爾時教戒,亦傳貽無窮,將來諸子,咸共祕之。
  右定錄中君答長史前書,說句曲山事訖。此長史前書無本出,今唯有後答,亦隨條奉酬,次第如左。
  右從前良常來几二十一條,並有掾寫。
  昔年十餘歲時,述虛此乃應是墟字,而由來皆作墟字,即今之山西村名也。閑耆宿有見語,茅山上故昔有仙人,乃有市處,早已徙去。後見包公問動靜,此君見答:今故在此山,非為徙去,此山洞庭之西門,通太湖苞山中,所以仙人在中住也。唯說中仙君一人字,不言有兄弟三人,不分別長少,不道司命君尊遠,別治東宮,未見傳記,乃知高卑有差降,班次有等級耳,輒敬承誨命,於此而改。此長史又更答書云,今有所起草存,故得撰錄,而前紙斷失,亦非起端語也。包公是鮑靚,句容人,悉呼作包也。答書時已是蒙示傳記,是乙丑年初矣 。
  告小阿口直下三四里,便徑至陰宮東玄掖門,入此穴口二百步,便朗然如晝日,不審此洞天之別光,為引太陽之光,以映穴中耶?此洞天中官府曠大,云宮室數百問屋,官屬正二仙君兄弟,復有他仙官,男女凡有幾許人為直,是石室亦有金堂玉房耶?宮室與洞庭苞山相連不?包公及妹朱氏昔在世曾得入此宮不?二人為未得登舉,作地下主者耶?治在何處?愚昧冒啟,懼有干忤。包公及妹事,前中君書無有,當復是別□,今更重問,并洞中事,定錄又答有後也。
  市山之盤石,市名之存由於此也,今之孜孜志慕於道,無心金玉,尊靈所置,唯助令彌密耳,豈有掘犯理耶,此故為未之照察也。山左右泉水,金玉津液,其地亦可立靜舍合丹,輒當以為意。此上答天市泉水可住事,而竟無所立也。不審玄帝是何世耶?後生蒙蒙,多所不及,願告。顓臾水王,故號玄帝,外書亦爾,長史脫致疑問耳,此條復有答在後。
  告中茅山東有小穴,陰宮之阿門,入道差易,後當以漸齋修而尋求之,靈宗垂念,便以為造金門而登玉房也,但存運速之間,不敢浥遲。有如此教示,而不速求游闢,一何可恨,所以衆靈每勤勤引勸。
  告大茅山亦有小穴在南面,相似如一,謂之南便門,欣見啟悟,喜禀德音,精誠注向,沐浴自新,既聞吉日,至時密造,區區之誠,靈皇鑒照。此道南面之東門,與小阿東門相似者。
  告左慈復何人也,此見獎勛之言,恩念下逮,益令欣慕。傳上亦載此事。
  告良常西南垂有可住處,是司命君往時別宅,亦可合丹。穆自見傳記,鄙心竊志,欲尋司命君往昔之舊宇,高棲之所托,患未能審知耳,今輒當隱量求處,臨時告悟。傳上亦載此事,基陛湮役,難可必審,故更乞告示也。
  告良常東南又有可住處。累石如竈,寄生樹如曲蓋為誌,往當尋其所告,洞口西北有一地,地小危不安,可立外靜舍,愚意本自欲立內外靜舍,輒當疇量在宜。亦不聞立此外靜事,而今有一累石壇歷然,相傳乃言掾於此壇化逐也,每往拜視,輒感嘆纏心。
  告菌山至佳,司命臨去,埋金於此,欲服金者可取,且竊有合金液意,今未敢議此,若山居積年,修學日進,後而事可得密者,臨時啟質。中君晝云:吾昔臨去埋金,不道司命長史此答誤耳。
  告大茅山有玄帝時銅鼎,在山獨高處,入土八尺許,此帝王之所〔用〕器,疏示後生,益增禀厲承,下亦可以立靜舍,感備告悟。
  告昔屈氏埋銅及錢,此通非所擬向也,聞此遠事,世代變易,能不悲歎。昔初拜八月八日書,已操身至述虛此猶是前村徐汎家,尋家信見報云,得應言未可登山,便承此而歸,直致此書於朱家靜中耳。愚心鄙近,亦以肉人穢濁,精誠不懇,無能上達,不悟已暢高聽,得蒙省察,辭與事違,悚息而已。長史玄挺,動靜聞徹,屑辭所向,便已關奏蒙報,或是得楊君所傳者。徐汎家今猶存,後所云徐偶即應是汎後,所以知井宅處,亦云其祖曾為長史門生也。
  昔占赤石田利近山下,為往來之階,此乃丹誠,尋遇天旱,佃不收塘壞,穆尋見用出,此事力未展,非為息懷,今方居山下,故當修懇,以此去洞口遠,故不欲安耳。此田既在大茅中茅之西,去大山近,瞻仰禮拜乃佳,而言去洞口遠,當是道去北洞口遠耳。